“对了大哥,那两个笨贼你怎么料理的?”白玉堂状似漫不经心一般的问道。
白锦堂哼笑一声:“他们敢偷你的荷包,便将手剁了了事。”
“大哥!”
“好了好了,骗你的。看看银子少了没。”白锦堂从腰间扯下个荷包扔给他,“凭他们那点拳脚能从你手中拿到贴身的东西?你大哥又不是傻的。”
回去的路还有些长,而气温也凉了下来。
看了一眼只穿了中衣的白玉堂,白锦堂虽然知道没有大碍,到底还是担心弟弟生病。他的外衣已裹着赵叙,此时也只能将中衣也脱了下来,兜头扔在了白玉堂身上:“穿上,别冻着了。”
多年习武而肌肉匀称的上身在月光的轻拂下泛出莹白的光芒。
白玉堂知道自家大哥的性子,他也不多话,应了一声,喊了展昭一起将衣服裹了。衣服上还带着兄长的体温,让并不觉得怎么冷的白玉堂立时温暖了起来。
庞统见状,走前了两步,挡住了白锦堂面前的风。他一手抱着已然熟睡的赵叙,另一手解下了外袍递给白锦堂。庞统目视前方,并不去看白锦堂赤/裸的胸膛。
只有耳廓在黑夜中隐隐发红,却没人能看见。
白锦堂接了袍子笑道:“我不穿这个,你中衣给我。”他的语气很是自然,就像是借一两银子一样简单。
“什么?”庞统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
精致的脸庞上全是认真,白锦堂很是正经的解释道:“外袍太粗,磨得慌。”
默然无语了一下的庞统到底伸手去解中衣的衣带。
“我开玩笑的。”白锦堂见庞统二话不说就干脆的脱衣服,忙忍笑伸手拦住了他。
两人此时离得极近,白锦堂温热的手掌按在庞统的手背上,因着身高鼻息正拂在庞统的颈旁,似乎将身上的热量全都传到了庞统的身上。
近在咫尺,庞统知道他只要稍动动手臂,就能触碰到白锦堂精赤的胸膛。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庞统心中忍不住哂笑,从没想到有朝一日“纯情”这两个字居然能用到他庞公子的身上。
可他却真的不敢乱动……不忍亵渎。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直到依旧贴着庞统手背的白锦堂惊呼道:“庞大哥,你体温怎么突然这么高,莫不是染了风寒了?”
庞统真的很想告诉白锦堂,现在的天还没冷到能让一个习武之人生病,你已经担心了一个晚上,不必再担心下去了。
这一路上,白锦堂的手都没有放开过。
客栈中,一个妇人正端坐在门口,有些担忧的张望着门外。
当看到众人回来的身影,妇人才放下心来。
“孩子还好么?”那李夫人一开口,竟是声若黄鹂清澈悦耳,与外貌很是不符。
这还是白锦堂第一次听李夫人说话。
不待众人回答,李夫人眼中就是一亮。她来回看着面前的几个小孩儿,目光定格在睡着的赵叙的侧颜上,眼中闪现出慈爱的光芒,语气却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找回来了就好,这孩子是累坏了么,快带去歇息吧。”
她正要将手抚摸上赵叙熟睡的脸庞时,公孙策与包拯使了个眼色。
包拯跨上一步扶住了李夫人的手臂,语气像是哄孩子一样:“天晚了,夫人早些歇着吧。”
说着便将忘了要做什么的李夫人扶到了楼上。
李夫人一步一动,仪态极高贵端庄。
公孙策不好意思道:“抱歉了,差点惊了令侄。李夫人她神智似乎有些不清楚。”
已经下楼的包拯接道:“似乎是她的孩子曾经丢了,所以受了刺激。”
“也不知何时能帮她寻到家人。”公孙策叹了口气,很是抑郁的瞪了一眼包拯。
白锦堂:“……”
果真跟着包青天就能见识到各种事情。
只不过那个李夫人,似乎很是奇怪,说不定是身负什么大秘密。
白锦堂刚刚发现,本以为是中年妇人的李夫人其实是个眉眼很是美丽的青年女子,只是整个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上去平白大了许多岁。而李夫人伸出的手上似乎有一大片的烧伤,似乎脸上也有疤痕,生生毁了美貌。
想起方才李夫人的语气与仪态,白锦堂与庞统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一点疑虑。
姓李?白锦堂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那一点灵感却如流星飞逝,一下就消失不见,再抓不住一点头绪。
正自沉思的白锦堂突然被庞统拍了拍肩膀,触感不太对,他也没太注意:“怎么了?”
“先上楼换衣服。”
“……哦。”
算了,这种动脑子的事情还是让包青天来好了。
众人聊了没多久便散了,各自回房休息。
夜半十分,一个黑衣人潜入了庞统的房间。他的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黑衣人跪地行了一礼,道:“回主子,事情都办好了。”
“查到了?”
“是。”<!--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