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将要冲出门外的白玉堂猛地刹住了脚步。他脚下一顿停住了身形,手上用力将仍挺不住脚的赵叙拉到自己身后。
白玉堂屏气凝神,突然又往后退了一步。
一道细微的白光从门缝中射了进来,正扎在众人方才坐着的地方。
蚊须针,两枚,淬上迷药刚好一针放倒一个大汉。
被扯的一个趔趄的赵叙睁大了双眼,还来不及问什么就被白玉堂捂住了嘴。
白玉堂双眉紧皱,向着追上来的瘦高个使了个眼神,将贴身的荷包塞给了对方:“能跑就跑。”
他话音刚落,头上的房瓦又是一响。
白玉堂再不犹豫,挥手就将一直藏在手腕的铁蒺藜挥射出去。也不看是否中了,立时拉起赵叙跑到窗边。
窗高三丈余,若不是带着这个小累赘……
咬了咬牙,白玉堂将低他一头的赵叙揽进怀里,足间一点就撞破了窗辕跃了出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
两人腾空而起。
不敢睁开眼睛的赵叙紧紧咬住牙关,他怕自己叫出声来败露了行迹,便蜷缩着手脚,不想给白玉堂多增一丝困难。
因着快速的坠落,扑面而来的劲风让白玉堂的呼吸有些困难,他紧紧揽着怀中的赵叙,在半空中腰间使力,让自己的背部朝向地面。
即将落地的时候,白玉堂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回要被大哥笑死了。
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到来,只有胸口因为震颤微微有些疼。
白玉堂觉得他似乎是撞上了一个并不宽厚的胸膛。他惊疑的转过头,正对上一张明显忍着痛却还是微笑着的脸。
“猫儿?!”白玉堂松开了赵叙,低声惊呼道。
白玉堂瞄了一眼展昭的胸膛,想来方才是展昭化解了两人跃下来的劲道,只不过这手段不怎么高明。
“玉堂。”展昭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白玉堂,伸手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你长高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白玉堂哼了一声,一手拉起展昭一手拉起赵叙,略看了一眼就顺着一条幽僻的小道钻进了一个胡同中。
展昭无奈一笑,对着一旁的赵叙点头示意,见对方跟的有些吃力,便伸出手抵在赵叙腰间。
气喘吁吁拼死才能跟上的赵叙顿觉轻松了不少。
三个小少年很快就猫在了一个破旧的宅子中。
另一边,到底还是接到了新消息的庞统的侍从现身出来指路。
三人快马加鞭,很快就来到了白玉堂他们方才待的酒楼外。
此时距离白玉堂破窗而出不过几息而已,刚好错过了白玉堂的英姿。
酒楼已经乱成了一片。
瘦高个与老三躲开,反而是拼着一股蛮力暂时拖住了两个匪徒——房顶被白玉堂铁蒺藜击中的,与门外偷偷射蚊须针的。
只不过这个暂时,明显十分的短暂。在匪徒明显的缩手缩脚下,不通武艺的瘦高个与老三已经是在勉力支撑。
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崽子有没有受伤,跑得远不远?
正拎起椅子胡乱砸人的瘦高个刚巧将担忧的目光望向了破开的窗外,正巧看见准备翻身下马的白锦堂——与白玉堂不管外貌还是神采都十分相像的白锦堂。
瘦高个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用椅子抗住冲过来的匪徒,向着窗外大声喊到:“白大爷!救命啊!”
白锦堂闻声抬头,就见一个不认识的汉子手中正捏着幼弟的荷包。白锦堂手腕一抖,墨玉飞蝗石就急飞而出,击穿了瘦高个手中的木椅,直中匪徒的胸口。
一击得手,便一拍马背借力跃上了二楼,又从破开的窗户中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