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既然黄兄有此雅兴,季安岂敢不从?那祖传的青龙宝剑就挂在这间书房之内,这就取来,好见识一下黄兄的剑法!”
以青一听,忙轻合上了书,闭上眼睛,面朝里躺下去。
话音未落,石亨推门而入,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榻上,便“咦?”了一声上前查看。
他见是以青睡在这里,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说道:“青儿,醒一醒,小心着凉。”
以青这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转过身来,用睡意浓浓的声音说道:“哥,你怎么在这?刚太困了,看书看得睡着了呢。”
“睡多久了?可冷着了没?”石亨见她睡眼惺忪的样子,不由的心疼道。
“不知道呢,好久了吧。”以青懵懵懂懂的摇着头。
“既然醒了,咱们一起去看你黄大哥的剑法如何?”
“黄大哥还会舞剑?”以青惊讶的张嘴道。
“会与不会,一看便知。走吧。”石亨不由分说,一手拉起以青,一手取下宝剑,往外走去。
抱夏厅内想起黄英尹忧心忡忡的声音:“都怪弟弟一时大意,也不知道青儿听到了多少?”
“无妨,早晚也是要告诉她的。可是我私心里还是希望她晚一天知道,这样她还能多过一天无忧无虑的日子。再聪明,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呢。”
“朱大小姐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呢?”
“好像也是不知。想那李大娘应该存的和我一样的心思吧,毕竟我们都见过嫣儿的童年过得是多么不快乐。”老夫人语带伤感说道。
石亨以青二人迎着黄实本走出门去,到了内院。
黄实本郑重接过青龙宝剑,两手捧起,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冲石亨二人淡淡一笑,挽了一个剑花,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
以青看得钦佩不已,不由赞到:“黄大哥看着身体单薄,竟有这样好的身手。太棒了,青儿也想学。”
“恐怕不成,青儿已过了学武的年龄了。”
石亨见以青失望地蹙着眉,连忙低头安慰她道:“不过,你可以学别的呀,比方说暗器。”
“暗器?”
“最好是有机关的暗器,我军中就有这样一个高手,改日让他教教你。”
以青好笑的想到,有机关的暗器不就是手枪么?
石亨看她浅浅的笑容,不禁奇怪道:“笑什么呢?”
“啊,没什么啊。不过,哥你能看出来他师承何派么?”
“这个不难。”石亨只聚精会神的看了半响,说:“奇怪,他的招式与我家祖传的剑法有相似之处呢。”
二人正说着,只见一人拱手而出,恭敬的对石亨说道:“将军,已准备妥当,这是您要的东西。”
石亨接过巴掌大的盒子,温言道:“辛苦你除夕之夜忙碌,不能陪妹妹守岁了。”
“将军言重。我与妹妹巧菊幸得石府收留,有了安身之处,已是感激不尽了。”说着,向石亨深深拜了下去。
以青听他二人言谈,辨别出此人的身份,原来就是巧菊的哥哥、石亨的亲信石后。
他垂着头,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面貌。
以青只听道石亨的喝彩声:“好剑法!”
原来黄实本已经敛剑而立,冲石亨抱拳道:“实本献丑了!只是久闻青龙宝剑威名,趁着酒兴,一时技痒,班门弄斧罢了。”
说着,已将宝剑送交到石亨手上。
“黄兄身怀绝技,季安佩服,有个不情之请。”
“哦,愿闻其详。”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黄兄如此身手,何不与我同去军中历练,守我疆土,壮我河山?”
“季安盛意,本应顺应的,只是我志不在此,更喜欢这个。”说着,从腰间提起一串东西来,原来是块金镶玉的
小算盘,金做框架,玉做算盘珠,一颗颗,晶莹剔透,有趣极了。
以青看得心痒痒,好想摸一摸啊。
石亨爽朗一笑:“也罢,人各有志。黄兄舞剑为今夜助兴,季安也出一物吧。”
“哥,是什么啊?”以青忙移开目光,抬头看着石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