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临世,见者避退!”
四个鬼门中人随着粗壮的红光,这四个鬼门中人一人扮似夜叉,一人扮似修罗,一人扮似飞僵,一人扮似恶鬼,四人手中都有一把鱼形大剑,此剑有一名堂,叫无尽鬼刃。
在这四人之上,另有一鬼门中人,头顶白骨冠,身披大黑袍,手执万邪剑,仿佛一只苍鹰,展翅而落。
“清通始初,太玄神法!”
阁楼楼顶的四个白衣箭手搭箭拉弓放弦,一气呵成,四支身披金光的锐箭朝着降落的鬼门中人而去。四支箭中,其一箭声锐响,其间杂有八骏奔腾之声;其一箭尖一片汪蓝,所过的虚空都冒出一个个蓝色的气泡;其一快如奔雷闪电,好似一只令人意想不到的骑兵,后发而先至;最后一支箭箭道诡异莫测,轨迹时时变幻,令人难以捉摸。
四支锐箭眨眼便来到鬼门五人周围,呈四方之势将五人围住,同时四箭爆裂开来,化作了一个青色大字,一字为“力”,一字为“毒”,一字为“速”,一字为“玄”。
四字齐出,引发莫名玄机,连成一张巨大的四象符篆,符中符文金光闪闪,如天罗地网遍布,又如龙蛇穿插飞走,一下就将鬼门五人镇在其下。
鬼门五人身上似被压了一座大山,整个身体被越压越小,与此,上方的符篆也越来越小。
“附骨!”“僵咒!”“血煞!”“腐噬!”
手执无尽鬼刃的四个鬼门中人一脸漠然,先后口吐秘词。而手执万邪剑的鬼门中人握剑左手一紧,右手如苍龙探爪,一把握在了剑柄处。
“呛啷!”
万邪剑拔出那一刻,仿佛鬼龙狂啸,更从剑鞘中散出浓郁红光,映得执剑那人的脸一片腥红,“幽冥斩!”
只听“哧”的一声异响,那一道四象符篆顿时失去了光芒,符篆中部出道一道斩痕,于后一刻砰然炸碎。
五个鬼门中人各执邪器——四把无尽鬼刃和一把万邪,依照鬼门秘阵,齐齐腾飞起来,漂浮在半空,五人组成的秘阵,似一头吸血的大蝠,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凶残之气。
紧接着,五人齐齐一挥。
四道红色鱼形光团,以及一道红**形光团脱飞而出,向阁楼斩去。
四名白衣箭手执弓飞腾了起来,一人闪躲之势如悍马飞渡,一人如龙蛇奔走,一人如大鹏振翅,一人如灵猿疾攀,这四人极是巧妙的躲过了五道光团,这还不止,在他们各施秘术的时候,信手搭弓搭箭放射,破空劲矢,发着勾魂夺魄般的索命之音。
四个手执无尽鬼刃的鬼门中人一脸漠然的挥舞着手中的鬼器,将袭来的劲箭挡住,但那四支箭有鬼神莫测之玄机,被挡住后就有灵蛇钻入虚空,又在后一刻诡异出现。
为首的鬼门中人脸色一沉,道:“是战堂的神射手,阻杀圣将复活之事已不可行,退!”
随着他的话落,那道通天彻地的粗壮红光,蓦然缩回到了天上,连带着五个鬼门中人也都吸了回去。
四个白衣箭手见状随手收回了箭,在阁楼楼顶飞奔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一场争战,如此落幕,恍如梦境一场。
可是林暮迟知道,这并非是梦,林家的四名族人的尸体还倒在地面上,为这个家族又添了许些沉痛和哀伤。
不用林暮迟说什么,萧冷已经率着林家中的其它护卫,默默的将死去的族人抬后了院中。而一干族人,也退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林暮迟孤独地站在大门口。
林暮迟很恨,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恨带来灾难的那些人。
便是这个时候,天地俱止,旭阳镇所有的一切仿佛被一道莫名的力量给封印了,唯一在动的,便是林家后宅的那一道——棺木!
这口新棺不止是动,而且是动得厉害,它直直的竖立了起来,像是一头小僵在弹跳。如此诡异之事,为这阴冷的后宅增添了几分森寒之意。
此时,旭阳镇荒野,不知为什么,被红色光柱吸入天穹的五个鬼门中人显出行踪来,他们看了看周围环境,又看了彼此,眼神有几分迷惑。
为首那位头顶白骨冠,身披大黑袍,手执万邪剑的鬼门中人脸色一沉,言简意骸道:“走!”说罢,他当先在荒野上飞奔。
其余四个手执无尽鬼刃的鬼门中人倒也不慢,分作两两,跟在了那人的身后。
这五个鬼门中人影如妖魅,仿佛是形走在阴暗中的幽灵,其身法给人极其诡异之感,明明看去所行不快,却是一步如遥,而且最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所过之处的地面均呈红色,像是血!
奔行之间,为首的鬼门中人以万邪剑为媒介,极快的念着秘语,片刻之后,在他们前方的荒野里,一座黑灯瞎火鬼气森森的古城池若隐若现开来。五个鬼门中人看到那一座古老城池,神色微微缓合。就在这时,为首的鬼门中人双耳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突然顿身反转,然后望向了旭阳镇。
“司空大人!”
另外四个鬼门中人齐齐停住,退到司空的身后,目光望向司空目光所望之处,却是一无所得,不由出声询问。
司空神情冷峻,双眸如鹰,极其锋锐,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望着旭阳镇的方向。接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缩,神情微微一变,身如夜茑般后腾开去,口中急喝道:“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