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的诊所内。
张大夫看着凤易寒身后略有些崩裂的伤口,忍不住埋怨道,“心语啊,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我昨天是怎么交待你的?你都忘了吗?”
江心语郁闷的坐在那里,从进门,张大夫的嘴就没停,她都快要呕死了,这能怪她吗?她也想让他好好的养着。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好。”
凤易寒一开口,江心语便立刻瞪向他,谁要他假好心?!
要不是他,她会被张大夫这么数落吗。
江心语想着早上小冬妈妈暧昧的眼神,跺了跺脚,起身跑出了诊所。
“唉,怎么还走了呢?”张大夫替凤易寒重新包扎了一遍伤口,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她可能觉得闷了,出去透透气。”凤易寒的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我帮你输上液吧。”张大夫取了针头,手脚麻利的替他扎好,然后举着输液的瓶子到了里屋。
凤易寒靠在被子上面,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他也不着急,嘴里默数着,“三,二,一……”
诊所外响起脚步声,下一秒,江心语便出现在了输液室内。
凤易寒缓缓的睁开眼睛,目光由下而上的打量着她,当他的眼睛触及到她还在往外渗血的膝盖时,黑眸微微的收缩,高大的身躯猛的就坐了起来,紧张的问道,“怎么弄的。”
他立刻就拨下了手上扎着的针头扔到一边,站起身抱着她就出了输液室。
张大夫看着受了伤的男人抱着江心语出来,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抱她!你现在连重物都不能提。”
凤易寒把江心语放到椅子上,急急的说道,“给她看看腿,她受伤了。”
“……”
“寒,你干什么呀?”江心语也被他过激的反映给弄懵了,现在才反映过来,立刻拉过他刚刚扎着针的手,因为他拨针用力过猛,带出了一串血珠,染红了他的手背。
张大夫从药柜里面走出来,当他看清江心语腿上只是擦破点皮的伤口,直翻白眼。
这叫什么伤?
连血都没流!
“快点啊!”
凤易寒略带焦虑的声音中不自觉的便透出六分凌厉,把张大夫吓得心都忍不住颤了颤。
“是!”张大夫立刻取了药走了过来,蹲下身准备替江心语处理伤口。
“我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破了点皮,张大夫你不要管我,你回去输液。”江心语向后缩了缩腿。
“别乱动,先包扎。”凤易寒一把抓住她的腿,冷眸扫过张大夫。
“其实不用包扎,涂点药就行了。”张大夫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不自觉的征询着凤易寒的意见。
“涂。”凤易寒简单的吐出了一个字。
江心语知道这男人固执,也不再和他争,张大夫涂好药后,江心语立刻站起身,扶着凤易寒进了输液室,张大夫又给他换了个新的针头扎上。
终于安静了下来。
凤易寒靠在那里,眼睛盯着面前的女孩,江心语今天没穿裙子,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衣,下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短裤,露出两条没有一点瑕疵的长腿,膝盖处的伤看着非常的碍眼。
“摔跤了?摔在哪了?”凤易寒沉声问。
“只是一点小伤,根本没必要大惊小怪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血……”
江心语觉得,自己这点伤根本连伤都不能算,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凤易寒冷冷的打断。
“闭嘴!忘记我曾经告诉过你什么了?”
他的眼中闪过不悦,黑眸幽深沉静,眸光闪着危险的光芒。
江心语愣在那里,他曾经说过,她血液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我让你三天不下了床。”凤易寒恶劣的威胁。
江心语的脸颊一红,这男人……
“坐过来。”凤易寒拍了拍自己左手边的位置。
江心语听话的坐了过去,凤易寒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身体向后一歪,躺在那里休息了。
江心语趴在他的胸口,有些郁闷的说道,“少爷,这样很难看。”
“你叫我什么?”
“寒……”
“这还差不多,别忘了,我们两现在是夫妻。”凤易寒淡淡的说道。
“……”
张大夫进来换液的时候,看着抱在一起的二人,忍不住说道,“你们小夫妻的感情可真好,难心语能为了救凤先生连命都不顾,原来他对你这样好。”
江心语知道张大夫指刚刚的事,她只是这么小的磕碰,凤易寒却紧张到拨了自己的针头,固执的要他为自己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