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发话呢。 一路跟随的小钰儿,倒是痛苦流涕起来。 那时候,屁颠屁颠跟着皇女身后,虽然皇女是为非作歹,嚣张跋扈,跟在皇女身后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可这偌大的国师府毕竟是从小长大的院子。 昔日的国师府,出入皆是名流,往来皆贵族,生活在国师府,锦衣玉食不愁,出门都是抬头挺胸,因为比寻常人家高个档次。 而如今,才不过两年光景,国师府四处贴了封条,大门上已经铁迹斑斑,不堪入目。 看到这丫头片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说真的,她也好想哭。 但是她不能呀,她还得装得风淡云轻,安慰小钰儿,“哭什么?我们都还活着呢?” “再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不了,重头来过。” 朝歌拍拍胸脯,对她作出保证。 “相信我,不用太久,国师府又会到咱们手里!” 小钰儿一直以为是国师大人的政权变迁,致使这位霸道的皇女改了性子。 换了任何人,都会受不了吧?最引以为傲的家族,一夕之间没落。 没有给这位少女任何缓冲的时间。从天堂的最顶端一瞬间跌倒低谷。 皇女表现出了常人所没有的坚韧,也许是从两年前,也许是现在,小钰儿已经将皇女当成了最亲的人。 小钰儿抱住她,“皇女——我相信你,无条件相信你——” 正门口,有人流涌动,国师府是被封条了,已经禁止入内。 朝歌冲她调皮眨眼睛,说道,“还记得,咱们挖的狗洞么?” 一步步匍匐爬进国师府后院子。 朝歌掸了掸沾染了泥草的衣衫,感慨一句,“啊!终于回来了。” 她第一时间,就是往自己闺房跑去。 还是一模一样,就是多了灰尘。 她也丝毫不介意,直径扑到了软榻上,作势做亲切的拥抱。 这才是她魂牵梦萦想回来的地方。 突然,一抹黑影飘过,她警觉性起来。 “谁?”下一刻,飞一般得冲了出去。 那影子飘得飞快,不过,朝歌经过这两年,身手更加不赖。 眼见着就要追上。 那影子,窜入一屋子,又快如闪电一般,从一窗户窜出去,消失无踪。 最后那动作,快得她无法捕捉,只能捶胸顿足,懊恼一翻。 等等!她疏忽间反应过来,这是哪?环顾四周,这里分明是爹爹的睡寝。 说起爹爹,自从摘去了国师大人的头衔,贬去乡下种田,他倒是悠然自乐。 扛起一把锄头,自然而然地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任谁也无法将这位种菊南山下的老农民,和昔日权倾天下,指点江山的国师大人联系起来。 此次出来,有经过他特别的嘱咐。 奉女皇,离秋枫,投靠大皇子,娶五皇子。 虽然朝歌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爹爹会有这种理念。 爹爹虽说过上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似乎朝堂上的一举一动,他一丝都没落下。 虽说有爹爹的尊嘱,朝歌偏偏特立独行,按自己喜好办事,远离秋枫?她偏偏要招惹。 投靠大皇子?她转而选择了三皇子,娶五皇子?拜托,这么幼稚的男子,怕娶回家实在闹腾! 过去的思绪在这里打住。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