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噜!呼噜噜!”李牧的鼾声如同雷鸣,震耳欲聋。
秦异人原本想与李牧好好谈谈,了解匈奴的情形,没成想李牧如此干脆的睡着了,大是讶异。定睛一瞧,秦异人的鼻头泛酸,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仰首向天,慨然而叹:“李牧将军真豪杰!赵人真豪杰!”
“呼噜噜!呼噜噜!”不仅李牧睡着了,就是司马尚和幸存的精锐无不如是,人人睡得极沉,鼾声如雷,如同万千个雷鸣似的。
一众秦军将领看在眼里,不仅没有鄙夷他们,反而大是感佩,无不是叹息:“赵人真豪杰!赵人真豪杰!”
他们不仅在感慨,还鼻头泛酸,泪水在眼里滚来滚去,几欲痛哭。
实在是李牧他们的行动太感人了。
秦异人一瞧,只见李牧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眶深陷,面色蜡黄,而且身上有着很多伤口,血淋淋的,跟个血人似的。
司马尚和这些幸存的精锐无不如是,这是他们此行艰辛的最好明证,可以想象得到,他们这次行动是何等的艰难。就算是如此的艰难,他们仍是完成了,还有比这更感人的吗?
尽管一众秦军将领不把赵人放在眼里,瞧不起赵人,此时此刻,也是感佩无已,不得不赞叹了。
秦国自从商鞅变法后,一跃而成为一流战国,雄视天下百年,放眼天下,无对手。直到赵国崛起,秦国这才有了对手,赵国也打败过秦军,可是,秦赵大战。赵国败多胜少,秦军将领自然是不把赵人放在眼里。此时此刻,他们被李牧他们的英雄行径感动了,不仅在赞叹,更有不少人在抹眼泪。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激动时”,李牧他们的英雄行径太感人了,即使是秦人也不得不落下英雄泪。
“都愣着做什么?赶快抬进来。”秦异人最先反应过来,抹抹眼泪。扯起嗓子大吼一声,快步上前,抱起李牧,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对对对!快,把赵国兄弟抬进去。”一众秦军将领齐声附和不说。还一口一个兄弟。
认赵人为兄弟,这在秦国历史上还是头一遭。
“小心点,小心点,莫要晃着赵国兄弟了。”一众将领相互叮嘱,小心翼翼,把一众赵国精锐抬进帐幕里。
立时有军医赶来,为他们把脉。这些军医一边流泪。一边为赵国精锐把脉,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
“有问题吗?有问题吗?”秦异人打量着为李牧把脉的军医,一个劲的问道。
李牧是不世出的军事奇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亏大了,秦异人会把肠子悔青,他不能不急啊。
“公子放心。李将军只是疲累过度,有些脱力罢了。只需要多歇息就成。”军医把脉后。得出结论。
“只是脱力?没有其他的问题?”秦异人仍是不放心。
“没错。”军医忙大声回道。
“你可得把准了,若是李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秦异人脸一肃,沉声喝道。
“公子放心,绝不会出错。”军医头一昂,胸一挺,昂昂而言。
这样的事情,在秦军营中不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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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左谷蠡王骑在高头大马上,率领匈奴精锐疾驰而来。
“该死的赵人!该死的李牧,你真能逃,从龙城一直逃到这里。”左谷蠡王一边策马疾奔,一边骂骂咧咧。
匈奴对李牧是穷追不舍,从龙城一路追下来,远远超过了千里之地,仍是没有追上李牧。不仅没有追上,反而还被李牧时不时的就斩杀不少匈奴,这对于匈奴来说,是耻上加耻,辱上加辱,难以忍受。
一想起这事,左谷蠡王就有发狂的冲动。
“禀左谷蠡王,发现一座军营。”就在这时,一个亲卫飞马而来,大声冲左谷蠡王禀报。
“好!太好了!昆仑神显灵了,佑护大匈奴了。”一听这话,左谷蠡王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很是欢喜,扯起嗓子,美滋滋的唱道:“李牧啊李牧,看你往哪里逃!你以为逃进赵营,大匈奴就奈何你不得?小小的赵军,大匈奴的勇士还没放在眼里。”
匈奴压着赵国打了上百年,虽有赵武灵王大败匈奴之事,总体来说,仍是匈奴占了上风,左谷蠡王还真不把赵军放在眼里。以他想来,这是赵军无疑,他是大喜过望,终于可以好好打杀赵军了。
“大匈奴的勇士们,前面就是可恶可恨的赵狗营地,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我命令你们,用你们手中的弯刀砍下赵狗的头颅!用你们手中的弓箭,射穿赵狗的胸膛!”左谷蠡王猛的拔出弯刀,如同打鸣的公鸡般大吼大叫。
“乌特拉!”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吼声直上九霄,震得地皮都在颤抖,只见匈奴个个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恨不得立时把李牧他们杀光似的。
李牧挖匈奴祖坟这事,让他们太过气愤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雪恨,如今,机会终于来了,要匈奴不兴奋都不成。
左谷蠡王手中弯刀朝着前方一挥,一片耀眼的刀光闪现,如同惊雷闪电,很是骇人。
一夹马肚,左谷蠡王率先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