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食上来,两人痛饮了几杯,闲聊了几句。
孙再兴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放下酒杯,满是歉意的道:“秦兄弟,实在对你不住,今日庄中有事,暂时不能陪兄弟一醉。”
秦千叶问道:“孙大哥,今日清晨在大道上见你们行色匆忙,如今又封庄谢客,莫非庄内出了什么事情么?”
孙再兴笑道:“实不相瞒,这都是因为我家小姐今日到庄中视察,她生性恬静,不喜生人,故才有了谢客之举。”
言罢又问:“我等早上出动,就是为小姐寻猎她喜爱的野味,兄弟怎会知道?”
秦千叶道:“路上偶然碰见而已,你们走的匆忙,没有注意到我罢了。”
正说之间,突然一汉子长笑而入,口中兀自喊道:“兄弟,你害大哥担心的好苦,我在外面吹西北风,想不到你自己却在此喝酒吃肉,今日一定得罚你陪我大醉一场才行。”
两人往门口一瞧,顿时大喜,来人正是石坚,孙再兴连忙让入座中,笑道:“表哥来的正好,我正愁不能陪秦兄弟喝酒了呢。”
秦千叶也笑着告罪,将自己如何迷路,如何又巧遇孙再兴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突然那门子捂着脑袋跑了进来,一边喊道:“庄头,又有人闯庄啦!”
刚一进门,立刻像生吃了一条苦瓜,呆在了那儿,不敢再说话。
石坚笑道:“这狗东西刚才不让我进来,又出口伤人,我一时火起,就锤了他一顿。”
孙再兴怒斥门子:“你这误事的东西,眼镜是不认人么,仗了谁的势,竟然一连得罪我的两位兄弟,门子你不用做了,去伙房劈柴去吧。”
门子知道孙再兴言出必行,也不敢求饶,只是呐呐的去了,嘴里还低声道:“又是孙小四,这孙小四到底是谁啊……”
三人谈笑了一阵,孙再兴怕醉酒误事,便告罪先离开了。秦、石二人知他有事,也不勉强。
两人又喝了一阵,此时石坚已是半醉,烈酒入腹,只觉得周身燥热无比,很是不爽。突然,他一把拉起秦千叶,往外便走,边道:“真他娘热!兄弟,我知道此处后边有个大水潭,你我兄弟二人现在就去凉快一番,岂不是妙极了,哈哈。”
秦千叶当不得他强拉,只得随他而走;两人来到山庄后面,却是一片园林,里面山石古拙,布置巧妙,与周围林木衬托,相得益彰,一看便知修筑此园之人胸中大有丘壑。
石坚刚才拉他一阵疾走,此时方缓下来,道:“兄弟,这地方一般人可是不许来的啊,大哥也就来过一次,我那表弟当时还弄得神神秘秘的,不就是些石头花草,有什么好看的,倒是那潭水清澈得紧,我才记得。”
两人转过树丛,出了后门,远远便听见水声轰隆,磅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