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慕城回过神来，三生石上的镜像，已经消失。月歌怔在原地，泪流满面。

“原来是仙族……”

月歌攥紧了拳头。狰狞的神色，伴随着磅礴的杀意。这一刻，他宛若执掌天下的神，发出了心中唯一的誓言。

“我要仙族全族，来为我的母亲陪葬！”

……

反应了许久，李慕城都没有想明白和仙族有什么关系。他看向寒衣。寒衣看到他的目光，愣了一愣，但接着便明白了李慕城的意思。

“你刚刚没看到？月歌的母亲在把他放在那个神秘的地方之后，便遭到了仙族的追杀。不过三生石，只能看到镜像，也听不到月歌的母亲和那些仙族的人究竟聊了些什么。”

“最后，他母亲还是被仙族之人杀死了。”

说到这里，寒衣也是紧紧了攥起拳头，“可恶的仙族，他们奉天修仙，身生羽翼，可做的是什么？还不都是一些苟且之事。倒是我魔界中人，虽然身为魔，但行事磊落。”

“这些仙族，就是修仙者么？”

“不是。”

寒衣摇了摇头，“我也有些了解你，你出世不久，所以对现在的情形，了解的不是很多。仙族，乃是一个族群。他们族内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背生羽翼。而修仙者，只是人族。和我们一样。”

“不过，不论是修仙者，还是修魔者，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便是仙族。”

“仙族竟然如此强大？”

听闻这话，李慕城皱起了眉头。当年乌蛮山上的事情，和月歌的父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想知道真相，只能从仙族下手了。

“也并非强大。”

寒衣抿嘴道，“仙族分布，十分神秘。他们从不群聚，而是一个族群一个族群的隐居在某地。要寻找他们，很困难。他们的孩子很强大，不过到了老年，就提升不了实力了。所以，有时候，仙族的成年者就会成群结队的出来历练，斩杀我们人族大能。不久之后又会失踪。”

“而且，他们做事神秘，从来不让人知道他们的去处。我们人族竭尽全力铲除他们，可终究找不到他们隐居的地方，也就不了了之了。”

说这话的时候，寒衣眼中一抹沉痛显露其表。看来，他也在仙族的手中吃了不少瘪。

片刻之后，寒衣出言补充了一句：“百年前，我的父亲，也是被仙族杀害的。可我没有力量帮他报仇。”

“若是哪天有了仙族的下落，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报仇。”

李慕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我们不想这些了。今日我们已经进入了这堕龙府，何不尽力弄一些宝贝？日后斩杀仙族之人，也有底牌。”

“对。”

寒衣强行笑了笑，抽动了一下鼻子，“我们还是将心思放在堕龙府上吧。慕城，不少人都去看了自己的前生今世，你不去看看？”

“好啊。”

刚刚李慕城和寒衣聊天的时候，有许多人都在三生石前滴血，有的人前世是一朵花，还有人前世是一头猪……

看到三生石前并没有人，李慕城笑了笑，走上前，咬破手指，模仿着前面的人将鲜血滴在了三生石的镜面之上。

可出乎意料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平静如羊白玉脂的三生石上，像是笼罩了一层灰色的雾气。看起来颇有一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