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到是没有昏迷多久,下一刻就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下几压着几块破床板,屋内一片狼籍,几乎没有一样物件是完好的,连窗户都去了半边,碎片满屋都是。
小程姑娘倒在地上,左额上红肿了一块,破了一道小口子,王伯伯到是没倒,身上衣袍鼓起,气劲四溢,满头大汗的,看起来出力不小。那李老头站在窗边,衣服破了几道口子,披头散发的神情甚是狼狈。
他看着屋内几个灰头土脸的几个人,有些哭笑不得,不由得感叹,在这样的医生手上,被治了两年,还没死,真是命够大的了。
那边小程姑娘嘴巴几瘪,看样子疼得不轻,小姑娘发飙了,师傅也不叫了:“李老头,你们……“手一抚额头,觉查到不对,一看到有血,小姑娘不干了:”我要去告诉胡婶婶,呜……“爬起来,飞奔而去找胡婶婶了。
两个老头互相看了一眼,哼,各自别过头去,又都回过头来,看着他,如同见了绝顶美食老耄,四只眼睛都发出了绿光。
王伯伯抢先出声:“李光伯,咱们说好的,一天一换,今天该我看了,你先出去。“
李光伯斜了王伯伯一眼,:“王松,你医术不行,都医不好人。“转头望着他道:”小子,我医术比这老家伙好多了,让我看看你经过我过脉易经术治疗后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他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个老头在那里喋喋不休的争吵。
王松道:“什么过脉易经术,我呸,明明是老套的金针过穴,只不过用针的时候沿针渡了点龙髓,用法力强行催化,刺激神魂,满大街的医生都会,还是看我的清心普世咒,我昨天回去在咒文中加了定魄明言,保准言到病除……“
李光伯道:“别拿你那在南方学的两手歪门邪道在我老人家面前充人,治病救人,还是得看我们药师门正统,我老人家手上活人无数,在大夏,我认第二,也没人敢认第一……“
王松耻笑道:“活人无数,杀人也无数吧,你医死的人,比你治好的人多吧,还第二第一的,说出来,骗人家小孩子吧。我老人家在南方,那才是万家生佛,活死人,医白骨“
又扭头对他道:“别听他吹,他外号毒手医生,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千,八百总有多了,上次他治你的时候,就将你左边身子的经脉弄得乱七八糟,还拿了我的玉髓续脉膏才接好……”
李伯光在那边急了,插言:“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上次不也一样,用个什么阴阳回魂咒文,能量对冲,将人家的眼睛都照瞎了,还不用我的八珍膏才治好?”
王松接口道“是啊是啊,你呢,治眼就治眼吧,你连人家的脸都给改了,有你这样治人的么,这下好,他妈都认不到他了,你怎么不说……”
这下李伯光就歇了,声音都小了半截:“这孩子被扔到了那种地方,估计是没人要的了。”转眼又提高了声音:“总之他是在我治疗之下才醒的,我的医术比你高,应该我来治。”
这时,门外有人说话了:“治什么治?你们两个老家伙,都给我出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两个老家伙顿时偃旗息鼓,灰溜溜的走到门外,要多乖就有多乖。
只听到门外有人说道:“你们两个老东西,还小啊,还打架,看把素素伤的,脸花了怎么办?”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两个老头也不知道被胡婶婶叫到什么地方狠狠的教训去了,他一个静静的躺了一会,也觉得无聊,一回想就头疼,就干脆不想了,不过身体总算是能动了。
他试了试,抬了抬手,扭了扭头,慢慢的爬了起来,看着满地狼籍,只觉得浑身无力,看着窗外的郁郁葱葱,满心的无可奈何。
“那个……谁。”小程姑娘在身后叫他,他回转身,看着她,一时间两个人不禁有些束手无措,汕汕的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了想,不由得哑然,小程姑娘也“嗤”的笑了出来。
他也笑了,问道:“程……素……素,请问,这是那儿?我……是谁?”想着两位丧心病狂的医生,他不由得小心了起来,生怕做错了什么,落下个缺胳脖少腿的下场,说话很是恭敬。
素素笑道:“这是药师门啊,刚才那两个,瘦的是我师傅王松,另外一个是李光伯李伯伯,他们去采药时候救你回来的,也是他们治好你的哦。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就是不醒,他们想了好多办法……”
她顿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话,尖声道:“什么,你不记得自己是谁?失忆了?……你再好好想想?”
他摇摇头:“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