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李昂倒是挺同情他的,安慰道:“钱兄不必自弃,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钱实听了,更为感动,当即便要躬身下拜。
李昂一看,心中大惊,靠,你别介,万一再次站不稳,把我压到了可就惨了。
为了保住性命,李昂动作那叫一快,在钱实弯腰(如果他有腰的话)之前,迅速上前扶住他,万分真诚地说道:“钱兄且莫多礼,来来来,钱兄快请就坐,咱们坐下聊,坐下聊…….”
“多谢李兄指点,多谢李兄。”钱实没有坚持下拜,一路走来,已经让他有些微喘,他拱了拱手,坐在客位上,随后一挥手,喊道:“来啊,把礼物抬上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跟随在后的仆人把一个箱子抬了上来,当场打开,但见里面满是珍玩字画。
李昂看了一眼,不带感情地问道:“钱兄,你这是何意?”
钱实努力睁开被肥肉挡住的双眼,说道:“李兄,这是在下的一点见面礼,还请李兄收下。”
“我与钱兄初次见面,岂能收你如此重礼?”
“这没什么,不过就是些小玩意,值不了几个钱。”钱实说得很轻松,真是土豪啊,李昂看了一下,箱里的礼物价值怎么也不会低于五百贯,钱实却根本没当回事。
不过接下来他的话,让李昂又好笑,又同情,只听他说道:“李兄如此待我,我也不瞒李兄,这些礼物自从我十月进京就准备好了;每天让下人抬着走东家,窜西家,但次次吃闭门羹,至今没有机会送出去。
我现在看到这些东西,心里就难受。今天带着这些东西,本是去拜访张员外郎,结果再次被拒之门外,恰好听到有人说李兄就住在崇仁坊,就转道过来了。
难得这一次没有吃闭门羹,我心里真的高兴,李兄就收下吧,别让我再抬着这些东西四处乱晃。李兄若是不收,我就把箱子扔到大街上,转头回扬州去。”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为了不让你脆弱的心灵再受打击,咱就收下吧。李昂笑道:“既然钱兄这么说,我倒是却之不恭了。”
“多谢李兄。”抬出近两个月的东西,终于送出去了,钱实脸上竟是无比的畅快。
他努力地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一卷行卷,递给李昂道:“李兄,这是在下的行卷,还望李兄多多指教。”
李昂现在名满长安,也算是名流了,而且听说他还能经常出入左相府。
若能得到他的好评,并加以推荐,对普通的举子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事。
李昂打开行卷看了看,发现写得竟很不错,甚至不比唐宇他们的差。嘶,难道这钱实竟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可李昂从他的方才的谈吐,感觉他可不像是这么内秀的人。
接下来,李昂和他聊了些以史子集,一番试探下来,李昂基本可以确实,钱实的行卷是是找枪手代写的,钱实本身根本就是个吃货。
“李兄,贵府的酒菜味道真不错,我家里的都没这么好吃。”
“李兄,这满长安城,就你看得起我,还用这么多好吃的招待我,我心里太感动了。”
“李兄,明天我把天香楼包下,回请李兄一顿如何?”
“李兄,你这堂中差块波斯地毯呀。这裸露的大砖,未免与李昂的身份不符。来人!去东市买几张波斯地毯来,要最好的。”
“李兄是剑南人,恐怕没吃过海味吧……”
李昂深深被钱实折服了,真是三句不离吃啊!难怪这厮长得这么胖。
李昂就纳闷了,这厮人傻钱多,别人怎么就老把他拒之门外呢?
反正李昂就挺喜欢这家伙的,说着说着,就给你来几张最好的波斯地毯,说着说着,又要把长安最好的酒楼包下来请客。说着说着……..
李昂忍不住跑到厅外,看了看天,这老天爷开眼了啊,竟给咱送来这么个活宝。呜呜呜……..以后谁要是不信神,我去砸他家祖宗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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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