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让一步。”曹清果断说道:“你给我们准备马匹,一人一匹。然后带着我们去见陶应奸贼,但不许靠近我们百步之内,饮食衣物也不可缺少,等见到了陶应奸贼,我再和他当面谈条件。”
“这……。”
马忠万分为难,只能定睛来看陶副主任,咨询陶副主任的意见。陶副主任也是万分为难,本来曹清这条件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这么一来,陶副主任的威信扫地不说。一旦被敌人察觉,诸葛亮和庞统这些绝世奸人肯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到时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这里距离叶县可是足足有五十里之遥,张飞也随时可能去而复返。曹清等人行动又缓慢,诸葛亮和庞统想做文章不仅有的是机会。还有的是时间。
迟疑之下,陶副主任忽然灵机一动,赶紧大喝道:“众军听令,弓箭准备!”
“诺!”徐州士兵下意识的整齐答应,一起举起弓箭瞄准曹清等人,曹清大惊道:“你疯了?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杀了我,你和你的家人也跑不掉!”陶副主任冷笑说道:“曹姑娘,我们做一笔交易吧,保管让你满意的交易。”
“什么交易?”曹清赶紧问道。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好象有九个兄弟,三个妹妹,还有一十二位娘亲。”陶副主任说道:“现在你的妹妹全在这里,但九个兄弟中只有两个在这里,十二位娘亲中也只有两人在这里,也就是说,你有七个兄弟和十位娘亲现在不知所踪,你想不想把他们救回来?”
“你想怎么办?”曹清冷着脸反问。
“你放了我,命令你的队伍放下武器,我带你去堂哥,请他出面派出军队,尽可能的搜救你的家人。”陶副主任答道:“然后我再请堂哥安排人手,送你的家人去见你爹。”
“你做梦!”曹清大怒道:“有你在我手里,不怕他陶贼不答应这些条件!”
“曹姑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陶副主任慢条斯理的说道:“初平四年时,你的父亲曾经下过一道命令,明文规定攻击劫持人质者,不用顾忌人质安全——不瞒你说,徐州军队里也有这条法令!”
曹清的脸色变了,怒道:“那他们为什么要停止进攻?”
“那是因为马忠将军想给你们一个机会。”陶副主任振振有辞的说道:“但是我身为主公的堂弟,不能不带头执行军法,所以你别指望劫持了我为人质,他们就会答应你的苛刻条件。马忠将军,你说是不是?”
陶副主任这段话故意说得很大声,不远处的马忠也心领神会的点头,道:“三将军说得对,一会末将下令放箭,如果伤到三将军,还请三将军见谅,末将也是为了主公的军法森严,不得已而为之!”
“曹姑娘,你做决定吧。”陶副主任微笑说道:“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你全家和我同归于尽,二是放下武器投降,我答应你,一定恳求兄长送你的家人去见你的父亲,还会尽力搜救你的家人!”
“你这个疯子!”曹清大怒道。
“先下这道疯狂命令的,是你的父亲。”陶副主任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堂兄他,不过是向你父亲效仿而已。”
“你真不怕死?”曹清干脆用短剑顶紧了陶副主任的咽喉,气得混身发抖的问道。
“我当然不想死。”陶副主任耸肩,表情轻松的说道:“但是没办法,军法如山,我就是不想死都不行!”
“曹姑娘,投降吧,你没有选择。”对面的马忠也大喊道:“你虽然挟持了三将军,但是主公有军法在,我不能遵守!众军上前,围死他们!”
“诺!”徐州将士整齐答应,整齐抬枪平举,缓缓逼近曹清等人,曹清大急,干脆勒住了陶副主任的脖子,用短剑抵在陶副主任的背心上,连连娇喝道:“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曹姑娘,他们不会听你的。”陶副主任柔声说道:“相信我,投降吧,我一定会救回你失散的家人,也一定会把你的家人送回你父亲身边。相信我,我们这半天来一直都在同生共死,我不会骗你。”
曹清犹豫万分,扭头去看丁奉等人时,见丁奉等人全都是茫然无措,又扭头去看自己的母亲与弟妹时,两位母亲与所有的弟妹也都在看着自己,目光中还尽是绝望与悲戚。而徐州士兵都已经缓缓逼近五步之内了,无助之下,曹清不由落下了眼泪,哽咽问道:“你不骗我?”
“当然。”陶副主任语气更加温柔的说道:“想必你父亲也告诉过你,我们陶家最重信义,历来就是一诺千金。曹姑娘,投降吧,为了生你养你的娘亲,也为了你年幼的弟弟妹妹,他们那么小,你忍心让他们现在就死吗?”
曹清银牙紧咬,全身颤抖,眼泪也流得更多,陶副主任回头看她,郑重说道:“曹姑娘,别犹豫了,我不会骗你,不要忘了,刚才如果不是我,你的两位母亲和两位妹妹,就已经被荆州贼兵害了,我救了她们,还会害她们吗?”
颤抖着,曹清手中短剑终于缓缓放下,勒住陶副主任的手臂也放了下来,徐州士兵欢声雷动,赶紧涌上前来,把陶副主任、曹清和丁奉等人隔开,马忠还精细的抢过了曹清的短剑,陶副主任也回过身来,向曹清微笑说道:“曹姑娘,你做了一个聪明的选择。”
“兑现诺言。”曹清扭开俏脸,冷冷说道:“马上带去见陶应,要他尽力搜救我的家人,再把我们送去见我父亲。”
“慢着,我什么时候说过送你们去见你的父亲了?”陶副主任故做惊讶的问道。
“你想反悔?”
曹清大怒,下意识的去摸插在腰间的那支毒箭,但陶副主任眼明手快,早已一把将那支毒箭夺到手里,远远扔开,然后微笑说道:“我刚才说的,是送你的家人去见你的父亲,什么时候说过把你也送去见你父亲了?”
“你想扣下我?”曹清一楞,问道:“你扣下我做什么?”
“昨天下午,你的父亲派了一名使者来见我。”陶副主任拉起了曹清的小手,微笑说道:“你父亲求我代为搜救他的家人,也就是搜救你们,然后你父亲还让使者告诉我,如果我能找到你们,他的女儿中,我可以随便选一个做夫人——现在,你该知道我扣下你做什么了吧?”
“什么?!”曹清这一惊非同小可,然后猛的醒悟过来,指着陶副主任的鼻子惊叫道:“你……,你就是陶应?你就是陶应奸贼?!”
“错,我是陶应,但不是奸贼。”陶副主任忽然一把抱住了曹清,在她珠润的耳垂旁笑着说道:“还有,现在你得叫我相公了。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你三个妹妹都不错,我可以等她们长大。”
同一时间的鲁阳以北,正在一边行军一边思念家人的曹老大忽然打了一个寒战,同时曹老大的战马也不小心踏中了一块尖锐石头,马蹄受伤疼得人立起来,把曹老大摔下马鞍,四肢朝天的趟在地上,左右卫士急将曹老大救起时,曹老大第一句话就是,“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好象有一股邪气,从我脚底直往上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