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如墨,厅内的烛光昏暗而朦胧,那柄架在我刃稳定如磐石,在昏黄的烛光下不曾有一丝细微的颤动。
锋利的刃口离皮肤仅有一毫之距,柔弱的汗毛与这钢铁接触之下,丝丝冷气便顺着涌进身体,犹如被毒蛇的蛇信所眷顾,立即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子翼先生莫要妄动,至于张将军,也还是不要出声的好。”手持利刃的蒙面之人在说了那句“子翼先生别来无恙否”后,接着又语气平淡的轻声道。
虽然一阵阵寒意自短刃上传来,但奇怪的是,平日里可算是有些贪生怕死的我,此时心中却还算冷静,除了开始时稍有心惊后,很快便又沉稳下来,似乎那只需稍稍一动便能结束我生命的利器是架在别人脖子上一般,因此这人纵是黑布蒙面,但听其语音,我竟也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但猜测归猜测,如今我既装做酒醉,到不妨继续演下去,毕竟任何人在面对一个喝多了的人时,防备之心总会多少有些疏忽,示敌以弱正是我当用之计,想来他虽身手不凡,但应是方才在我与徐庶、张任三人出去后才潜踪而入,否则以张任的本事,刚才一直守在外间的他,不可能毫无所觉,因此我与徐庶的交谈其应是不知才对。
“嗝~,,,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结结巴巴的问道,同时身上则微微颤抖起来。
这人借着微弱的光线。见我神色慌张失措。漠然地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鄙夷之色,虽然很快便恢复如处,但却被我清晰地看在眼中。看来他确是不知我这酒醉乃是演戏而已。
这人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淡淡道:“‘天机’先生果是非比常人,此时竟还沉稳如斯,实是令人佩服。”嘴里说着钦佩,但其中的嘲讽之意却甚为明了。
我受其所辱却并不在意,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小言语之讽又算什么,至于张任我更不担心,他昔日身为蜀中第一名将,久经沙场,讲究地是临山崩而不惊于色,面生死而不乱于心,这镇定沉稳功夫只会在我之上,绝不会在我之下。如今局面被动,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不过我既然要打算示敌以弱,却还要暗示他一番,于是黑暗之中。借着浑身微颤为掩护,飞快的用右手在张任搀扶着我的小臂上写了“示弱”两字。而且为了避免他感觉不清,还特意写了两次。
“哪里,哪……里。”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我大着舌头道。
这一袭黑衣之人蒙在脸上的黑布微微一动,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想应是冷笑了一下,却听他低声道:“先生如此可非待客之道,莫非不欲请在下房中一叙否?”
我闻言装作不敢乱动,只得嘴上连声道:“干疏忽,有……罪,有罪,壮士……壮士请,请。”心中则暗想:“哼,看来必是那人无疑,我到要看看他所为何来。”
“如此便请先生先行引路。”这人冷冷地道,同时手中的短刃微微一动。
我顺从的举步走进书房,这不速之客则与张任两人一左一右相伴而行,只不过一人搀扶着我,眉头紧锁,另一人则用一利器置于我的颈侧。
走进书房后,第一眼却是见到侍女小兰蜷缩昏倒在桌案旁的地上,手脚均被绳索所捆,嘴上亦被布条绑住。
看到此景又望向书柜,不由让我略感诧异,这到非是在于奇怪她为何会晕卧于此,想来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