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想不出其中缘由,我也只好继续面色阴沉地默然不语,只觉头脑发涨,心中烦乱。
徐元直见我如此,于是皱着
:“子翼之虑确为可能,如今西凉平定在即,眼见曹之忧,使君极有可能与孙仲谋合力北进,倘若到时命子翼以抗使君,无论于汉中挡孔明,还是于襄樊阻士元,子翼皆难应对,胜不能胜,败不可败,即便僵持亦将落人于柄,真乃进退两难也。”
和诸葛亮、庞统pk?乍一听我便心头恶寒,就我这水平,仗着知道历史走向,在战略上勉强指手划脚,布个局还凑合,真要面对面的和那两个牛人交手,就算我毫无顾忌,那也是找死!原先我并不担心会和猪哥、丑鬼以及卖稀饭(粥郎)的碰面,一来曹操并非轻信之人?绝不会给我兵权,二来如今早非其一家独大之时,三国鼎立局面已成,刘备手下有“卧龙”、“凤雏”,孙权那边有周郎在世,曹操只有自己坐镇许昌才可安心,恐怕不敢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亲征,君不见历史上关羽袭樊城擒于禁、斩庞德,曹操吓得有了迁都之念,却不见有亲征之意么?要知那时孙权可是尚未得合肥,周瑜也早到投胎做了卖粥仔,更何况如今?再者就算万一曹操亲征,也总有其他智囊陪同,到时我来个博采众家之长,也总比自己单挑轻松些,而且即便是败了,却也不会担上多大罪名。可现在若有司马懿在旁玩阴的,弄不好便与曹一同出战,到时且不说胜、败,单只被看穿我仅是徒有其表就已是凶多吉少,更何况司马懿那鸟人极有可能暗中下黑手,那才真是可怕。至于趁机逃跑,那是想也不用想,无论曹操还是司马懿,绝不会给我那个机会,甚至就算有了机会,我也要担心是不是司马懿设地陷阱,恐怕他还巴不得我如此,也好杀个名正言顺,如此说来,这便是其真正后招所在么?
“若破司马懿之布局到非难事,至于其后手,亦非无计可施,只是行之甚为艰险,不知子翼可有良策?”徐庶显然感到有些棘手,于是问我道。
我暗中苦笑,什么布局,什么计谋,全是虚张声势、误打误撞而已,如今这心里已是一片乱麻,屁个良策,有良策还要你帮忙干吗?
“干尚无万全之策,元直有何计?不妨先且道来。”我道。
徐庶虽然认为我才智高绝,却也显然对我一时间无有妙计并不为怪,点了点头道:“司马懿既欲使子翼为众矢之的,待机而摧,有三计可破。”
我听了,心中骂道:“靠!有这么多办法,还忧愁得跟个怨妇似地,你故意挤兑我么?!”
“其一,取曹操之大信,为以屏障,而后得领一军之权,如此则可无忧矣;其二,投曹,与司马懿同辅一主,如此福祸与共,可有进退之地也;其三,辅曹植,争上者之位,则可以缓危机,而图长久也。”徐庶徐徐而言道。
果然没什么好主意,虽然计有三条,但都无论哪个对我都非易行,我心中苦笑着想:“若是能得领军之权自然是好事,那到时岂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但想想要短时间取得曹操那样的信任度又谈何容易,恐怕就算我退而求其次,不做一把手,仅为随军军师,估计曹操亦难放心,因此这第一条可以略过;第二投曹?!的确,我若辅佐于他,至少表面上已在同一条船上,司马懿所布之局便不攻自破,而那后招更无用武之地,但和司马懿同一条船?我晕啊,那和与狼共舞有区别么?自家事自家知,就我这水平,整天在司马眼前晃?找死啊!至于其三辅佐曹植,以如今曹操的态度,乍一看来应还算安全,也算有了靠山,至少再非孤军,但若如此选择,便彻底站到了曹的对立面上,那时司马懿便可正大光明的利用曹一方的力量对付我,想想那边的出场阵容:司马懿、陈群、吴质、朱铄,仅只这四人便够我喝一壶了,更何况此外还有支持曹的隐形势力,历史上据我所知便有程、贾诩、夏侯尚、崔>:i地,恐怕就算我真有那劳什子‘天机’之能,也不一定能扭转局面吧,再者倘若曹操与刘备开战,弄不好我仍要对上庞统或诸葛亮,那结果……。”
徐庶等了片刻见我仍是沉吟不语,便开口道:“以庶看来,若无万全之计,子翼不如选中策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