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之后,我与张任回到书房,问:“君兴以为此人如
张任沉思了一下,言简意赅的道:“家主,此人绝非忠信之辈。”
我点点头,又问:“君兴觉其所言左慈一事,可真否?”
似乎张任有些诧异于我会直呼左慈这大仙之名,稍微愣了一下才道:“左仙长乃得道高人,赐早闻大名,昔日孙策视天下方士为妖,曾手持利刃,欲自身后弑左仙长,然几番前行,却难近其后三尺之距,后叹而止步,于此可见仙长确有非常之道。又闻其明五经,通观星之术,是故郭凯所言应非妄语,况且其又起重誓,想来于此当无虚言也。”
我听了张任这番话,看了一眼他郑重的神色,不由暗自苦笑,意识到自己问他这问题,实在是有些犯傻,和一个满脑子坚信神鬼之说,坚定的封建迷信主义者说这些,自然得不出其他的结论。
郭凯的事,目前看来也只好如此,虽然我依旧对此人有所怀疑,但也只有在日后多加留意了。
用手指点了一下放在书桌上的那几页纸,我甚为严肃的对张任道:“我虽不愿为曹操所谋,然鲜卑之事非一方一域之情,此乃我大汉与外族之争,民族大义在前,干自当尽心竭力,还望君兴与我同为参详。”
张任闻言,目光坚毅的拱手道:“赐为大汉子民,亦知轻重,家主但有所命。赐必无所拒。”
我点了点头。笑了下道:“如此甚好,君兴且与干同观此笺。”
书桌上的这几页纸,乃是我吩咐吴尚汇集来的鲜卑族资料。虽然其仅为豫州一地管事,但因身处曹操势力中心,平素也有为冀、幽二州传递普通情报地职责,因此手头即便没有最新地消息,但以往的积累,也勉强可以供我参考了。
“轲比能能以昔日步度根帐下小部族之首领。而为如今鲜卑三部之内势力最为强者,确有其过人之处,且其曾受步度根之重信,却仍自据一方,亦见其人颇有野心也。”我最先选出有关轲比能一部的资料,边看边道。
张任在一旁点头道:“其以归附之汉人,教作兵器铠楯,颇学文字。可见甚知不足,而又勒御部众,拟则中国,出入弋猎。建立旌麾,以鼓节为进退。亦是略通用兵之法,日后若由此人一统鲜卑,绝非我大汉之福也。”
我笑了一下,心道:“在你张大将军眼中,轲比能那点用兵地本事,自然算不得什么。至于轲比能一统鲜卑,在历史上最后确是如此,不过如今有我在,却要让鲜卑继续乱下去才好,只要鲜卑不统一,自然威胁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