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的事已然定下,当天夜晚,我便又将吴尚秘密叫来的将使用方法交给了他,并且要求他以最为稳妥的方式直接传递给庞德公。
“径直,务必径直交与干之岳丈大人,此信乃密中之密,在此之前,如今天下,除你我之外,不得再入第三人之手!”我声音低沉,冷冷的道。
吴尚显然没有料到事情重要至此,拿着那张纸的手不由紧了一紧,而我言语中流露出的无比信任,也令他略微露出些许激动神色,但毕竟他乃是秘密组织的一方首脑,瞬间便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更为坚定肃穆。
吴上的情绪变化,没有逃脱我的双眼,虽然见到有了效果,但我却不在意继续“感动”他一下。
“此信中所写,乃是我多日详思所得的隐秘联络之法,若岳丈大人应允,则日后我道之中密函及传书均要以此而书,是故管事当知其重。”
虽然我将信交于吴尚,但并未允许他私看,这点看来似乎并不关键,毕竟信能交给他,便已是极大的信任,纵然他私下看了,我也不会知道,可若在有心人眼里,尤其是一个忠诚的有心人,事后想来,恐怕就会有不小的问题,甚至会疑心大起,因此我必须要说这番话,让吴尚毫无保留的感觉到我对他的信任,即便同样没有说他可以看其中内容,但既然是将来要用的隐秘联络之法,以他一州管事的身份,难道还怕日后不能得知详情么?
果然。我见吴尚听完。眉间微微一动,随后躬身一礼道:“少主放心,属下必不负所托。不过如此一来,怕是那三人之事便要拖延数日了。”
我略为沉吟了一下,问:“佐事杨综理事如何?”
佐事在“绅谊道”中乃是一州管事地助手,职位与各州中重要城市中从事相当。由于我起初只打算使用“绅谊道”地消息来源,因此并未太过注意吴尚手下之人,虽然从见到吴尚那日起。我就几乎默认了庞德公接班人的这个身份,但在心中,却一直仍在排斥着,直到今日见到庞德公的传书,我在极其欣喜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需要这样一个暗中势力地支持,也才突然发觉。身在这个乱世,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置身事外并不一定会比成为“绅谊道”的首领安全多少,除非我真能狠下心。不再理会周边的一切,包括远离铭心、邓艾。彻底的遁入山野,否则,我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来,但是扪心自问,铭心、邓艾等人已经成为了我情感上无法割舍的部分,所以,为了自己,也更为他们,我也需要这样地力量。因此,熟悉“绅谊道”的组织结构,获取中上层人员的忠诚与信任,培养效忠于自己的亲信便是不得不为之事,因为我清楚,纵然庞德公会全力的支持我,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永远是不变的真理。
“杨曼和乃荆州故族之子,虽才过弱冠之年,却处事有方,颇有见地。”吴尚言道。
年轻?年轻才好,年轻才会有抱负、有热血,倘若他真如吴尚所言,岂不正是可为我所用之人?
我想了下,道:“既如此,不妨将此事交于其而为,明日晚间管事且安排其与干一见,至于其他探听消息之事,想来怕是亦先要交于杨综之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