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军驻扎颇费粮草,虽有荆州等处支持,毕竟仍为客军,且北方之士,难耐南方之气,此战久拖不利,我料丞相必yu尽与东吴一战,因此或一旬或二旬,恐大战再起,介时江湖陆地皆有危机,虽元颖不惧,但毕竟少勇力,若要再押粮草,切末亲身而往,可谴人而来,量丞相亦不会怪罪。”
刘熙听我之言,不由惊愕,待要出言询问,我摆手制止道:“贤侄不必多问,只需牢记,亦不可对他人言,就是你父,也莫要告之。”说着我叹了口气道:”你父xing梗直,恐难信我言,只有你另想他法,好言劝之。”
刘熙听罢,连连点头。我知他从小跟随其父,观之政治,颇有政事之才,xing严谨,不浮躁,才如此嘱咐。
“多谢先生之言,熙牢记不敢忘。”刘熙严肃的说。
见他神se慎重,我略微放心,这或许是我凭借所知的历史,第一次去尝试改变,虽然仅仅是一个人的命运,但能够成功么?我不知,更不知一旦改变,会带来怎样的连锁反应。
要说我为何突然如此,一来是刘馥与蒋干交情莫逆,其人又甚有能力,xing格梗直,二来也是我总被束缚,心中郁闷,既然此时不能改变大局,那就尝试改变一个不会影响太大人物的命运吧,也出一出胸中的闷气。
随后又与刘熙交谈片刻,便相辞别。
时间过的飞快,夜se降临之后,我便在帐中借着火烛,手持一卷《诗经》而读,说来也是无奈,无论如何我毕竟是个文士,倘若不趁机多补习一些知识,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露了这个伪文士的名头。好在如今这时代的字我已认得十之仈激u,虽然不明其理,但既然想不出所以也就不再想,就当做老天把我弄到这个时代来,给我的一点补偿吧。
手中拿着这满篇没一个标点符号的《诗经》我不由暗自苦笑,若不是当年文科功底尚在,恐怕我就算认得字也读不懂,将来定要找个机会推广一下标点符号,想来或许这也是个出名或是赚钱的好机会,若是有人识货,不怕不赚个钵满盆满。
其实这些天除了四处闲逛,读读书,我也在考虑今后的生存问题。倘若我不去改变历史,凭借我对这个时代的了解,找一安稳所在,发发战争财,做一世富家翁到也不无可能,但在如此战乱的年代,有钱可不一定就安全,一来马贼山寇多如牛毛,二来看看这些商贾除了那些小本生意,稍微富裕一些的,哪一个不附庸一方势力,更不要说那些大家族,没有法制的年代就是不好啊,什么都凭拳头为大。若是要投靠一方势力,先不说为了生存最后会不会迫不得已泄露天机,单是说投靠谁都是个大问题。
曹cao?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他走势良好,可以算是绩优股,但先不说他曹家最后被人借壳上市成功(被司马昭夺了天下),光是曹老大对我的个人印象一条,说不定他哪天一怒之下就喀嚓了我。若是司马懿或司马昭或许还行,可司马懿现在不到三十,尚是一小吏,司马昭更是年仅三岁,字还没认得两个,若是等着他们发达了再开始,我没准早投胎回二十一世纪了。
孙权?业绩稳定,可长线持有,虽然比刘备坚持的时间长,但最后还是破产了,最重要的是江东氏族林立,相互间纷争不断,实在不是个容易插手的地方。
刘备?标准的一个苦孩子,属于拥有极大潜力的新国企潜力股,为何说是国企?他是皇叔啊,是正统,这个名分问题,在汉末三国还是有很大作用和力量的,拥有极高的无形资产价值。老板为人也不错,至少比曹cao和孙权的xing格好多了,身边氏族的力量也不多,就一个糜家,此外这刘老板手下超jing英级人物如今也是一抓一把,短线业绩肯定大幅上扬,中线也能有一定升幅,但唯一的致命伤就是长线恐怕比孙权破产才早。
至于其他的马腾、张鲁等一干中小企业,不是人力资源不足就是效益太差,破产就在眼前。刘璋的企业大到是大,不过他这个国企老板太差,属于那种暮年老国企,迟早被吞并。
而南蛮、乌丸、匈奴等一干中外合资或外资企业在三国这时代我连瞟都不瞟。
我正坐在帐中手持《诗经》之雅,心思钱财之臭,忽见铭心一脸兴奋的挑帐帘而进。通过这时间的接触,我知道这个小童子乃是我在投奔曹cao前收养的,他原本是一官宦破落之家子弟,未到一岁便被卖与一江东富户之家做养子,自小聪明,略通诗书,谁知也是命中有劫,八岁那年家中遭贼洗掠,全家皆亡,唯有他因贪玩夜宿玩伴之家而躲过一劫。之后独自一人流浪至合肥,恰逢我正要上许都寻个出身,需要一个书童,就遇到了他,见他谈吐不鄙,眉目清秀,就留在身边做了书童直到现在。
铭心的名字也是我起的,这小家伙和我接触时间长了,知道我本xing并非面上一般气傲,xing情平和,不易动怒,因此对我便不那么拘束,常与我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例如那ri以水泼我,便是这小家伙平ri叫我起床常用的方法。
“铭心,何事惊慌?”我奇怪的问。
铭心惊异中带着兴奋的说:“先生可知,外面好大雾气,十步以外纵有火把也看不清晰。”
我一听,心中一动,起身而道:“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