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正冷笑道:“凭什么要我让他?我又没碰王六娘!我们清清白白的。说来还是他们自己门户不严,让小人钻了空子,我差点就被害死,怎地倒成我欠他的了?”
康王妃见他太过暴躁,不悦地垂了眼一言不发。
张仪正见她不搭理自己,渐渐安静下来。
康王妃又晾了他一阵子方道:“我们是一直没承认,王家六娘也一口咬定没见过什么男子,倒反过来问你七婶是什么意思。可你七婶一口咬定亲眼瞧见你碰了王六娘,你从那里面跑出来时又被好些人看见了,真要追究起来你能脱得掉干系?若是你姑母不肯娶王六娘,王家不肯饶你,你待要如何?”
张仪正冷着脸高声道:“我没碰她!没碰就是没碰!这个可以查。”
“当然查过了,不然你以为你逃得掉?总之你遇到肖令就躲开些!记得念你姑母的好。若非是公主府下人得力,你今日怎么也逃不掉!”康王妃沉声道:“现下我要问你的不是这件事。是谁害的你也不用你去管,自会有人去追究。我只问你,许家这事儿你要怎么办?总要有个交代才是。”
张仪正抿紧了唇,看着那盏珠灯一言不发。
康王妃试探道:“我今日已向许夫人提亲了……”话音未落。就听张仪正愤怒地一声吼了起来:“谁要娶她?!”
康王妃被他吓得一跳,虽十分不解他何故如此反复无常,却又隐隐有些欢喜。觉着一个原本很棘手的难题又被解决了,遂追问道:“你不肯?”
张仪正冷笑:“我娶谁也不耐烦娶她,她也配?”
却听“嘭”地一声响,门被人自外头猛力踢开,康王板着脸大步走进来,满面寒霜地厉声斥道:“孽障!那你招惹她作甚?”
张仪正先是吓得一缩脖子,随即把眼一闭。心一横,冷声道:“我当时『迷』糊了,什么都不知道。”
康王气得将手点着他,连声道:“混账东西!我怎会有你这种蠢笨到不可救『药』的儿子?”
康王妃见事情不妙,赶紧抱住康王的手臂颤声央求道:“王爷。不是孩子的错,他也吃了大亏,关键时刻也挺住了。”又拼命给张仪正使眼『色』,张仪正只得爬起来跪在床上听训。
“慈母多败儿,你还纵着他!无缝的蛋不生蛆!人家何故不挑别人下手,就专挑他下手?因为他品行败坏,名声在外!说他做什么传出去人家都相信!”康王随手将手边一壶温茶尽数泼到张仪正脸上,冷笑着道:“你『迷』糊了?『迷』糊了就专在一群人里把人家给拖出来歪缠半天?你『迷』糊了?『迷』糊了挨了耳光挨了骂还记得去扯人家的香囊?你觉得她配不上你,那是谁才配得上你?不要脸的混账东西。怎不自己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副什么德行!”
张仪正冷着脸垂眸不语,背脊挺得直直的。
康王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左右逡巡一番,顺手扯起瓶子里的鸡『毛』掸帚就朝着张仪正劈头盖脸地狠狠抽了下去。张仪正疼得一哆嗦,眼泪汪汪地看向康王妃,却死活不肯开口求饶。
康王妃一瞧。下手太狠,只一下就把张仪正给打得破了相,立时母鸡护小鸡似地张开手臂拦在康王面前,大声道:“我不许!我不许小三儿娶她!强扭的瓜不甜,这时候就知道拿簪子刺人,将来就会拿着刀子剪子刺人!王爷是想害死儿子么?他可为了您死过几次了!难不成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到后面已是哽咽不能语。
康王的手便软了下来,良久方神『色』复杂地看着张仪正冷声道:“你可知许衡有多少门生故旧?当初他率先投了圣上,那骂名是白白背的?明日早早起身,随我一起去学士府赔罪!叫你跪你就跪,叫你站不许坐!如若许家答应把女儿嫁给你,你就该感谢祖宗积德,老老实实给我娶回来当菩萨供着!再敢捉妖我弄死你!”言罢将鸡『毛』掸帚往地上狠狠一砸,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王爷!”康王妃看看曲嬷嬷,赶紧转身追了出去。
曲嬷嬷会意,板着脸把张仪正房里伺候的管事婆子并丫头训了一遍,又看着张仪正收拾好躺下了才又去寻康王妃。
夜风吹得窗外的花木簌簌作响,房里一片安静,张仪正气息急促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满头满身冷汗,一脸的嫌恶憎恨之情。守夜的俏婢雪耳听见动静,先赤着脚撒着绫花裤脚喂他吃了半盏温水,又要拿帕子给他净身换衣裳。张仪正一把按住被子,冷声道:“放着……下午4点还有一更,月底了,厚颜求一下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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