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弟,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你放心,只要孤能出去,一定将你从林卿这儿要了出来,你往后就是孤的好朋友,往后孤要是回了燕国做了大王,必定会许你富贵,咱们今日见面,虽然场合不对,但到底是一场缘分,不如找些水,权当作是酒,干一杯吧!”似模似样的提出了一个好下药的要求来,姬丹心里还担忧着赢政年纪小,不懂与人喝酒应酬呢。
赢政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这姬丹已经摸了好几回袖子了,以为他不见,实则都将心思藏在了肚里,这会儿听他说话,知道他是要出手了,爽快就同意了:
“政儿那自然是听太子您的吩咐。”两人一下午时间,已经够虚伪的说个好几轮的好听话,太子丹有心利用他,因此全用好听的将他哄着,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没见识的小儿,自己太子降低身份与他相交,他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因此好听话好听的称呼没命的说出来,反正今日事情一了,往后他自回他的质子府,年长些回燕国做大王,这小儿无权无势,不过是平民,再无相见之日,就算他知道自己哄骗了他,又当如何?说不准他到时已经成为旁人的席上客,哪里还有与自己相见的相会!
一想到这儿,姬丹嘴角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来,两个孩子从院子里找了两个粗瓷茶杯出来,幸亏这一进的小院子还有个水井,赢政猜测着应该是晚些时候要烧水给他们沐浴,以讨好那赵氏林卿的,两人随意洗了洗茶杯,打了些井水上来,反正谁也不是真心诚意的,因此也没提出要将井水烧开这么麻烦,两人就坐在井边,那姬丹放了杯子,自以为隐秘的别转身去拿出袖口里的粉末抖了些进去,还怕份量不够,想了想又狠心全抖了进去,一只手指伸进去搅匀了,这才将那个下了药的杯子放在赢政面前,冲他笑:
“政弟,咱们就干了这一杯,往后我必定会永远记着你的。”
赢政露出惶恐的模样来,连忙点了点头,姬丹迫不及待的要去端自己面前的水杯,大概就猜出了些端倪来,随意就找了个借口道:
“太子殿下,政儿哪里敢当您的朋友,不过能与您喝这一杯也是荣幸。”他说完,了姬丹一眼,见姬丹眼里忍耐不住的欢喜,又随意找了个借口,指着他后头道:
“殿下,政儿虽然是来做下人,不过倒是觉得这院子可比政儿那院子美了许多,您,那株花是何名字?倒挺好的!”赢政指着姬丹身后一颗兰草,突然间笑了起来。
姬丹不疑有它,更何况他心里从未怀疑过赢政,根本没想过他是扮猪吃老虎,因此听他问话,那伸去端杯子的手很快就缩了回来,下意识的回头去,见到不过是株寻常之极的兰草,心里就冷笑了一声,此人果真是个土包子,连兰花也不识,到此时,他心里更是没有丝毫怀疑,只当真相信永川市政所说的任何话,只是事不宜迟,怕迟了就夜长梦多,这回他一转过头来,连忙就将那水杯要去端在手里。
赢政他动作,又到自己刚刚快速转换过的杯子还在荡漾,怕他瞧出端倪,他在赵府几年的生活,深知要想人不怀疑你,不注意到你,任何的小细节也不能放过,因此赢政抢先了一步,一把端起那杯水,碰了下那杯子,自个儿先故意装出大人模样道:
“如此,政儿便先干为净了!”
太子丹了还在晃荡不止的水杯,心里暗自冷笑,面上却是亲切之极的答应了一声,自个儿为了不让赢政怀疑,率先一口喝进了嘴里头。
赢政一见他这模样,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随即也痛快的将这杯井水喝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