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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鎏金面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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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的谷雪听到万俟景侯的话,突然回过头来,说:“他不是樊老?!”

“咚!”

谷雪回头的一霎那,车子直接骑上了一块大石头,颠簸的个子高的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脑袋撞到了车顶了。

人是谷雪找到的,现在找错了,难免有些失态。

谷雪回头瞪着那个“樊老”,樊老频频往后看,说:“那些人很快会追上来的,快开车。”

谷雪把手刹都落下来了,就差把车子熄火儿,说:“你是谁,你不说车子就不开。”

樊老又往后看了几眼,其他人倒是没有任何意见,感觉谷雪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按理说这个人都不是樊老,但是竟然害怕那些人追他,又往后看了好几眼。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淡淡的推泼助澜,说:“那些人来了。”

他说完话,“樊老”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过了几秒之后,就看到后面有隐隐的车形,正朝他们飞驰而来。

“樊老”立刻说:“我说,但是不能现在说,把他们甩掉之后我就说。”

谷雪听了这话,才发动了车子,放下手刹,车子在一瞬间“蹭——”的一声飞驰了出去,几乎是蹦了出去。

温白羽赶紧搂紧万俟景侯的脖子,差点就有被甩出去了。

温白羽仔细盯着那个“樊老”,心想着这个人都不是樊老,那怎么办,自己难道要这样一辈子?不能够啊,就算变成Вjd娃娃,好歹给个丁丁啊!

连丁丁都没有了,简直太不人道了。而且个头这么小,活动还不方便,马上要过年了,能吃好多好吃的,结果娃娃张不开嘴,那要怎么办,一想起来就觉得太虐了。

温白羽狠狠的盯着那个“樊老”,“樊老”似乎也发现温白羽总是盯着自己,侧头看了温白羽两眼,似乎觉得温白羽还挺新鲜的。

温白羽看到“樊老”看自己的眼神,心里顿时凉透了,这个“樊老”估计不会给自己弄回去的方法。

谷雪开车特别的帅气,后面的车子刚刚跟上来,就被他立刻甩掉了,不过就因为太帅气了,众人觉得都要颠散了,他专门往狭窄的地方钻,而且车速特别快就直接钻进狭窄的缝隙里。

他们在狭窄的缝隙里穿梭了一阵,几乎开进了人家的村子里,偶尔还能看见人烟。

温白羽频频向后看,那些车子虽然跟得不近,但是一直跟着,就是甩不掉。

谷雪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说:“太缠人了,你们坐稳。”

温白羽:“……”

温白羽一听到谷雪让他们坐稳,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事,当即死死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

万俟景侯伸手托住他,笑了一下,温白羽扬一个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万俟景侯见他这么抱着自己,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车子飞驰着从人家村子门口而过,好几个村/民直往这边看,很快的,他们又看到了比较平坦的公路,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前方有一个公路出口,因为地表出现了一个大坑,所以这个出口已经被/封死了,似乎正在等待维修,不过这种小地方如果想要维修公路,还要当地出钱,估计就拖着了。

“樊老”往后看了几眼,说:“快点加速,那些人追上来了。”

谷雪淡淡的说了一句,“放心”,他说着,车子陡然加速,就在路过公路出口的地方,车子突然左转大死角,“嘭!!”的一声巨响,把隔离的三角标给撞翻了,他们的车子车速很快,直接冲过大坑,跃进了公路里。

温白羽:“……”

温白羽感觉自己一瞬间冷汗都要流下来了,他还以为他们要下车去推车了,结果车子直接就从大坑上飞了出去,看来如果有机会,温白羽要好好像谷雪讨论一下车技问题。

后面的两辆车见到他们的车从出口拐进去,立刻也跟着拐,但是车速不够,第一辆车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前轱辘扎进了坑里,想要加速开出来,但是坑太深了,加速只能越陷越深。

后面的车一个急刹车,啃到了前面的车屁/股,顿时又是“咚!!”一声。

不过后面的车比较顽强,立刻倒车,因为有前面的车堵着出口,他们也进不去公路,只好倒车进入了辅路,想要拦截他们。

温白羽见那些车子不见了,立刻高兴起来。

谷雪也松了一口气,眯着眼睛从后视镜看着“樊老”,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车子开始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了,谷雪知道那些人想要从辅路杀上来拦截他们,所以见到路口之后唰的就拐了,这样那些人再杀上来,也会走了岔路。

“樊老”揉了揉脸,似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我的确不是樊老。”

于先生说:“我们对你是谁并不是太感兴趣,只想知道樊老在哪里。”

“樊老”抬头看着他,说:“你应该认识我的。”

于先生听了之后,测了一下头,似乎正“看着”那个人,但是始终不知道他是谁。

那个人突然说:“师父已经过世了。”

温白羽:“!”

温白羽不能说话,但是已经“唔唔”了两声,然后一下蹦了起来。

那个人看着温白羽,说:“你认识我师父?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温白羽:“……”

温白羽他不是想哭,他是嘴里说不出话来,所以说什么东西都是“唔唔”,但是现在的心情也跟想哭没什么两样。

樊老过世了!

过世了!

樊老不在了,那他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做一辈子没有丁丁的娃娃!

众人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于先生皱眉说:“你说樊老是你师父?”

那个人说:“对。”

于先生说:“不可能,樊老只有一个徒/弟,你是假的。”

他这样一说,万俟流风立刻戒备起来,用老虎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人。

那个人说:“我是真的。”

于先生说:“樊老的徒/弟我之前见过,不过是个六七岁大的孩子。”

众人的目光都在那个人身上又走了一圈,六七岁大的孩子,那还是个小豆丁,就比蛋/蛋和小羽毛大一点点的样子,而眼前这个人,易容成了樊老,六七岁大的孩子,怎么能易容成樊老呢?

万俟景侯在温白羽探索的目光中,突然伸手抓/住那个人的胳膊,那人“嗬——”了一声,不过万俟景侯并没有为难他,捏了一下他的胳膊,突然又收回手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他可能真的是樊老的徒/弟。”

他这样一说,众人都吃惊了。

那人说:“我就说我是。”

万俟景侯又说:“起初的时候,我以为是你的易容技术太差,所以一眼就被看穿了,但是现在看来,你的易容技术算不错,毕竟你只是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要易容成一个老人,也不容易。”

万俟景侯这样一说,众人全都震/惊了,原来眼前这个白发老者,竟然是个六七岁大的孩子易容成的。

“樊老”已经被看穿了,就不再装下去,反而把自己的脸皮“呲啦”一撕,然后开始脱衣服一样把外面的“壳子”脱掉。

樊老的外壳脱掉,非常厚重的一个道具服,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从里面钻出来。

只有六七岁大,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比蛋/蛋和小羽毛的体型大了不少,看起来在小孩子里竟然长得很高,他的左眼上有一段伤疤,伤疤看起来就像碎裂的痕迹一样,弯弯曲曲的,并不是划伤,也不是挫伤,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弄伤的,看起来有些诡异。

这么大一个伤疤趴在小孩子脸上,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

那小孩子竟然是个帅哥胚子,这么小颜值就爆表了,眼睛不算大,但是非常有型,棱角走势凌厉,看起来是一双非常有神的眼睛,鼻子很挺,有点鹰钩的意思,嘴唇薄薄的,长大了估计是个高冷的帅哥。

温白羽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侧头看了看万俟景侯,心想着万俟景侯小时候难道也这么可爱,又高冷又萌?实在太想抱过来蹂/躏一下了。

那小孩子眨着眼睛看着他们,全车的人都震/惊了,包括前面的谷雪,谷雪开着车,差点撞到公路的护栏上。

万俟流风知道于先生看不见,四周一片寂静,突然安静了下来,万俟流风解释说:“于……于先生,真的是一个小孩子。”

于先生也有些怔愣,说:“你是盘子?”

盘子……

温白羽感觉自己的眼皮可以抽/搐的话,现在一定在抽/搐。

樊老真是个有个性的人,竟然给自己徒/弟取这样的名字,如果他还有徒/弟,那应该叫筷子。

小孩子不开口的时候,感觉是一个高冷的小帅哥,不过一开口,竟然有些憨厚的感觉,盘子说:“对,我是。”

万俟流风挠了挠头发,说:“你怎么叫这种名字?”

盘子也挠了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师父给我起的,我从小就叫盘子。”

万俟景侯说:“为什么要假扮樊老?”

盘子又挠了挠头,说:“师父两个月前就去世了。”

温白羽:“……”

这么说来,之前把药给错的人,也是盘子,盘子一直都是假扮樊老的那个人,而樊老从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过。

盘子又说:“师父去世的时候说他的大限到了,让我以后自己生活,但是要小心坏人,那些坏人喜欢抢盘子,所以让我扮成他的样子,还说于先生两个月回来一次,让我把做好的药交给于先生。”

温白羽这样一听,樊老去世了,那以后的药怎么办?

盘子看了一眼温白羽,说:“没关系的,师父在去世前就已经教我怎么做药了,我做药和做饭一样顺手,绝对没问题的。”

温白羽:“……”

说的他更不放心啊,一想到那种顶级的黑/暗料理,温白羽不知道万俟景侯这样顽强的身/体素质,能不能顶/住盘子做的药。

谷雪听说他不是樊老,就没有再说话,专心的开着车。

温白羽心里有些疑问,抓耳挠腮的说不出来,就坐在万俟景侯的胳膊上,示意他把另外一只手伸上来,然后用自己的小手在他手心里写字,让万俟景侯帮他问。

温白羽写了几个字,万俟景侯刚开始还在认真的看是什么字,但是后来,因为温白羽写的轻,手心里痒痒的,那种感觉实在太微妙了。

万俟景侯实在没忍住,一把抓/住了温白羽的小手心。

温白羽写的好好的,结果被抓/住了,立刻拍掉万俟景侯的手,然后抓/住他的大手掌,将他的手摊平,还责怪的看了一眼万俟景侯,那眼神再加上粉嘟嘟的果冻唇,让万俟景侯想要狠狠的咬下去。

温白羽终于把那些字写完了。

万俟景侯转头对盘子说:“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北/京?”

盘子一听这个问题,顿时就不回答了,只是说:“我有事情。”

盘子一看就不适合撒谎,虽然长得高冷小萌脸,但是说话憨憨的,撒谎的时候眼睛来回摆,就跟摆钟一样,看的温白羽直发晕。

温白羽立刻从万俟景侯的手臂上跳下去,然后跳到万俟景侯的大/腿上,又跳到座位上,拉开巨大的背包,扎进去找东西,随即抱出一个相对他身/体来说,无比巨大的盒子。

盘子一见到那盒子,顿时就惊讶了,说:“你们怎么拿着它?”

温白羽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张鎏金面具,还有一块玉盘碎片。

谷雪的目光从后视镜里一扫而过,看到那两样东西,不禁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把情绪调整好。

谷雪惊讶且熟悉的目光并没有逃过万俟景侯的视线,万俟景侯淡淡的说:“你见过这些东西?”

谷雪说:“没见过,但是乍一看以为见过,那张鎏金面具是契丹族墓葬出土的,我以前见过其他的鎏金面具,和这个样子差不多。”

谷雪并没有提到玉盘的碎片,似乎只注意到了那张鎏金面具。

万俟景侯这才回答盘子的问题,说:“是樊老的纸人给我们的,让见到你之后,把这些交给你。”

盘子接过盒子,仔细的擦了擦那张鎏金面具,然后又把那块玉盘碎片拿起来反复的擦,最后放回盒子里,重新扣好,说:“我出来的太匆忙了,忘了带这个盒子。”

万俟景侯说:“盒子里还有其他东西,让你匆忙的出来,都忘了带这个盒子?”

盘子似乎有些惊讶,睁着大眼睛看着万俟景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万俟景侯是怎么猜出来的,瞪着大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万俟景侯并没有解释,没有得到解释的盘子又惊讶的说:“你真厉害。”

温白羽:“……”

盘子随即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我有一个地方要去,但是我不能说。”

温白羽歪着头,好奇的看着盘子,那意思是为什么不能说。

盘子刚要解释,万俟景侯说:“因为有人要抢盘子?”

盘子顿时又睁大眼睛,更加诧异的看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说:“你刚才自己说过了。”

盘子点了点头,说:“对,师父说有人好多坏人要抢盘子,要我小心谨慎,所以我不能说。”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现在的情况是,盒子里应该还有另外一样东西,估计是樊老留下来给盘子的信件一类,盘子看过之后就突然离开了北/京,然后来到了呼/和/浩/特,转火车要去通辽。

樊老还让盘子易容成自己,告诉他有坏人要抢盘子,或许樊老指的这个“盘子”,并不是自己的徒/弟,而是说的月亮玉盘。

盘子的手里已经有一个月亮玉盘的碎片了,樊老可能指示他去寻找另外的月亮玉盘,所以有人才会来抢盘子。

别看盘子长得高冷小帅哥的样子,其实憨憨的,而且不会说/谎,看起来很好懂的样子。

盘子说:“现在有好多坏人要抓我,师父去世之前说过,你们是可以相信的人,也是不得不找盘子的人。你们能保护我去我想去的地点吗?”

盘子说完了,掏了掏口袋,口袋里只有五块钱外带两个五/毛的,一个一毛的钢镚了,他的钱都买了飞机票和火车票,刚才住旅馆又有押金,出来的太急没结房,钱也拿不回来了。

盘子脸上一阵发红,说:“我没钱雇/佣你们。”

他说着,又急切的说:“不过我会做饭。”

温白羽本身被盘子的憨憨的模样萌的不行,但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脸色都绿了,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可怕的鱼头汤,简直是黑/暗料理里面的顶级大餐。

万俟景侯从盘子手上把一个一毛的钢镚拿起来,说:“成交了。”

盘子顿时露/出高兴的申请,那张稚/嫩的脸露/出憨憨的笑容,几乎要融化样貌的冷峻凌厉,说:“那我就放心了,他们人太多,我真是应付不过来。”

温白羽回想了一下,盘子的确挺厉害的,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面跑,虽然做饭不好吃,但是好歹自己能吃的下去,也饿不死,而且他在火车上逃窜的时候,也展现出了一定的武力值,看起来盘子也是从小练武的,而且体力非常好。

盘子对前面的谷雪说:“这条路不对,我要去通辽,咱们方向错了。”

谷雪回头看了一眼盘子,说:“我可没说和你们一起去。”

盘子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谷雪。

谷雪说:“我是来帮忙找樊老的,现在也算找到了。”

温白羽环视了一圈,自己这么小没法开车,于先生眼睛也看不见,其他人不会开车,更别说让六七岁的盘子开车了。

如果谷雪把他们扔下了,他们就要徒步走到通辽去了,估计要走好几个月!

盘子站起来,从后座够着前面的驾驶座椅背,把那张最大的五块钱纸币拿出来,说:“我给你雇/佣金,你帮我把车开到通辽,可以吗?”

谷雪一下被气笑了,说:“虽然我也是才出道,但是你那五块钱,还不够加一次油的呢。”

刚才万俟景侯接受了盘子一毛钱的雇/佣费,这简直是历/史新低,如果说出去,有人用一毛钱雇/佣了景爷做保/镖,道上的人肯定会以为是幻想过剩……

盘子脸上有点红,但是使劲一侧头,突然就愣住了。

谷雪本身只是想逗逗他,并不是真的要跟他谈钱的问题,盘子这个人有点反差大,本身脸长得冷硬凌厉,小小年纪还没张/开就这样子,以后估计就更是高冷,不过一开口憨憨的,所以让谷雪想要逗逗他。

谷雪看起来很干练,也不常笑,难得笑这么一次,结果盘子一脸怔愣的看着他。

谷雪心中一凛,立刻收了笑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我有什么问题吗?”

盘子摇了摇头,收回目光,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不……不是,我觉得……你长得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温白羽:“……”

谷雪一愣,随即脸上也不知道是怒容,还是尴尬了,盘子才六七岁,也不能算是调/戏人,而且他说的很诚恳,好像真的赞美一样,但是谷雪是个男人,并不喜欢人家这样在赞美他。

温白羽心里立刻佩服起盘子了,盘子才六七岁!

盘子想要说服谷雪开车带他去通辽,因为盘子的目光太专注了,谷雪实在顶不住压力,就干脆胡乱的点头说:“我带你去可以吗,别再看我了。”

盘子挠了挠后脑勺,说:“可……可是你太好看了,我想看着你。”

谷雪一阵无语,猛地踩下油门,车子顿时飞窜了出去,盘子顿时仰在座位上。

盘子爬起来,干脆双手一撑,直接从座位上窜起来,猛地一番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盘子的动作非常凌厉,看起来功夫还不弱,看的谷雪有些吃惊。

盘子坐下来之后,就侧着头,一脸专注的看着谷雪。

谷雪:“……”

谷雪没好气的说:“扣上安全带。”

盘子赶紧转过去把安全带拉起来,然后扣在自己身上,然后又侧头专心致志的看着谷雪。

谷雪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有点像交通灯一样。

温白羽让万俟景侯把他抱起来,坐在万俟景侯的肩膀上,提着两条细细的小/腿,似乎在看热闹,这个高度看的最清楚了。

万俟景侯见他的腿老是踢动,一下一下用脚后跟替在自己胸口上,麻麻痒痒的,忍不住捏住他的小/腿,低头亲了一下。

温白羽:“!”

温白羽差点跳起来,使劲踹了万俟景侯一下,不过不痛不痒的。

谷雪忍受着副驾驶传达过来的压力,刚想让盘子别看了,盘子突然说话了,很认真的说:“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谷雪没好气的说:“谷雪。”

他说着,丝毫没有解释是那两个字的意思。

盘子顿时诧异的说:“骨?骨头的骨吗?”

谷雪一愣,看向盘子,说:“哪有姓骨头的,山谷的谷。”

盘子若有所思的说:“你姓谷啊,原来是这样,师父说的是这个意思?”

谷雪没听懂,但是一提起樊老,似乎有些兴趣,说:“你师父说什么?”

盘子像模像样的说:“师父去世之前,让我去找自己的归宿,他让我找一截骨头,不过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姓谷的人吗?”

温白羽突然听到“一截骨头”,就猛地想起了平凯手里抱着的那截骨头,而且还对着月亮膜拜那截骨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樊老不仅提到了玉盘,还提到了这截骨头。

之前平凯和皮子讲述骨头的事情,万俟景侯是听到了,但是平凯那时候是为了引/诱皮子相信自己,所以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的,或许完全是假的,所以没有什么可信度,他们对这截骨头的认知还是零。

突然又提起骨头,温白羽倒是有些介意。

谷雪眼神晃了两下,说:“说的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盘子憨笑了一声,说:“我也听不懂,不过没关系,师父说等我再长大点肯定就懂了。”

温白羽坐在后面围观盘子“调/戏”谷雪,盘子每次调/戏的都特别认真,谷雪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看起来冷静又干练,结果被盘子弄得脸色变了好几次,又非常无奈,最后直接不理盘子了。

温白羽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拽着万俟景侯的手,又在他手心里写着,让他去问盘子。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自然是问怎么从娃娃变回去。

盘子听他问自己,纳闷的说:“为什么问我?”

温白羽简直要暴跳如雷了,在万俟景侯的大/腿上跳来跳去的。

万俟景侯简单的和盘子说了一下过程,盘子顿时醒/悟过来,说:“原来是这样,那也太凑巧了,那个药粉其实是师父研究来玩的,我装错了瓶子,结果被你们拿走了,其实药粉还不怎么成熟……”

温白羽心说,我不想听这个啊,直接告诉我结果!

盘子继续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没关系,回北/京之后我可以帮你看看,说不定师父的那些瓶瓶罐罐里有能变回去的药。”

温白羽:“……”为什么要用“说不定”三个字。

温白羽颓丧的坐在万俟景侯腿上,一副生无可恋的靠着万俟景侯的胸口,耷/拉着脑袋,脖子里发出唉声叹气的声音。

万俟景侯见他这么颓丧,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没关系,白羽什么样子都很可爱。”

温白羽差点蹦起来呸他,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自己变成娃娃之后,万俟景侯又买娃衣又买道具的,玩的还挺高兴!

简单来说,万俟景侯就是个老流氓,没有别的原因!

他们为了甩开追赶的人,拐了一个方向,兜出去很远,然后才开始往回拐,准备去通辽的路上。

从这个地方去通辽,保守估计需要二十个小时左右,就算把车速提高,也需要十三四个小时。

万俟景侯说:“要抓你的是什么人?”

盘子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来的这一路上,都有人要抓我,而且好像是不同的人,我试探过,那些人似乎不是一拨人,而且都是收钱干活的。”

温白羽心想着,一定是盘子有玉盘碎片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所以才会这样,或者是那些人把盘子当成了“樊老”,樊老知道玉盘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所以才会有人追着他们。

温白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平凯,平凯上次损兵折将了,但是依照平凯的财力,不自己出马的话,买一些雇/佣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看那些雇/佣来的大汉,都像是亡命之徒,跟土/匪一样,似乎也不是什么道上出名的人,就是狠,有钱就行。

他们从中午一直开到太阳要落山了,盘子指着旁边的路标,说:“前面几公里有个小县城,咱们过去住宿吧?”

谷雪说:“你现在被这么多人追,还敢去县城住宿,一查就知道了吧?”

盘子认真的说:“我用的是假身/份/证。”

谷雪:“……”

温白羽:“……”

就算盘子用的是假身/份/证,但是他的行踪还是能被人查到,他们进入县城绝对不明智,道上的人洒落在各个地方,说不定什么人就会把他们出卖了。

万俟景侯说:“开到偏僻的地方,咱们扎帐篷露营。”

盘子从来没露营过,这么一说还有些期待的兴/奋。

谷雪把车子拐上了旁边的小道,公路两边都是退化了严重草坪,看起来有点像黄土坡,被风一吹,“呼呼——”的刮沙子,零星的几棵树在土坡上,也并不管用,树叶掉光了,树枝都被刮秃了,根本没办法遮风。

谷雪把车子开始上小路,小路其实并不是路,只是压出来的车印,看起来之前有旅友在这个地方露营过。

谷雪开着车子,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天色一暗,风就打了起来,沙子“呼呼”的席卷,拍打着他们的车窗。

万俟景侯看向一个地方,指着那里,说:“那里稍微可以挡风,就在前面扎营吧。”

谷雪把车子停下来,熄了火儿,众人全都跳下车来,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从后备箱里拿出东西来,开始准备扎帐篷,谷雪也是道上的人,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也过来帮忙扎帐篷生活。

于先生看不见,行动不方便,虽然他现在的耳力已经练得不错,但是万俟流风怕他磕了碰了,不让他干活儿,找了个地方,把毯子扑在土坡上,让于先生坐下来等着。

温白羽因为太小了,也没有办法帮忙,跳下车子后,就把自己小旅行包卸下来,放在那些大旅行包的旁边,然后背着手,一副长官巡查的样子,在他们周围走来走去的,黑色的小靴子踏在土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温白羽穿着一个短款的白色羽绒服,羽绒服鼓鼓的,领口全是白色的绒毛,羽绒服的款式很紧身,下面是缩口束腰的,刚好到腰的部位。

其实温白羽并不喜欢这种款式,因为羽绒服罩不到屁/股的位置,他总觉得屁/股凉飕飕的,温白羽挑羽绒服/从来都喜欢从头罩到脚。

不过Вjd娃娃的衣服,好像都透露着一股骚气,这个款式很好看,就是不太实用。

下/身则是紧身的牛仔裤,牛仔裤太紧了,包着温白羽的挺翘的小屁/股,温白羽走来走去的时候,万俟景侯看见牛仔裤紧紧包裹下的臀/部晃来晃去,最后没忍住,打了他屁/股一下,说:“小心摔了,去那边坐。”

温白羽捂着屁/股,很不甘心的瞪了万俟景侯一眼,不过还是去旁边坐下来。

盘子颇有兴趣的看着他们扎帐篷,说:“我也来帮忙吧?”

万俟流风让盘子帮忙从旅行包里拿铝杆出来,然后挖土,准备把杆子埋在土里固定,这样做成帐篷的骨架。

盘子立刻跑过去把铝杆全都抱出来,然后拿着铲子挖土,盘子的动手能力特别强,动作也麻利,特别的迅速,就把地上挖了一个小坑,然后把铝杆埋进去。

谷雪在一边帮忙,伸手整理着他们的背包,盘子抬头一看,顿时有些看的怔愣,盯着谷雪的手,眼睛都错不开了。

谷雪发现一股“炙热”的目光,抬头果然就看到了盘子,盘子则是不好意思的说:“我……我发现你的手也好好看啊。”

谷雪:“……”

众人扎了帐篷,然后找了一些断树枝搭在一起,开始生火,然后拿出带来的气罐,把炉子搭起来,煮一些东西吃。

温白羽坐在火堆旁边,翻着白眼,看着他们煮东西吃,温白羽已经好多天没吃过东西了,虽然不觉得饿,但是人不吃饭,总觉得少了什么,感觉特别不自在。

盘子喜欢做饭,这是他的兴趣,盘子的手艺全是樊老教的,而且青出于蓝,盘子想要抢着做饭,但是这些人里面,只有谷雪没领教过盘子的手艺,所以其他人都不让盘子动手,让他等着吃就行了。

万俟景侯做的饭,他们中午就没吃,所以这一顿一并全都吃了,万俟景侯的手艺只限于能吃,并不难吃,但是没什么香味,大家也是饿坏了,两顿并在一起吃,也不讲究什么味道了。

众人快速得吃晚饭,因为好几天没有正常休息了,所以都像赶紧去睡觉。

吃了饭之后,才八点钟,收拾了东西,天已经黑透了,就全都钻进帐篷里去,准备睡觉。

盘子的自理能力很强,他在外面收拾东西,收拾完了却没有立刻进来,而是在外面待了一会儿。

温白羽怕他丢/了,毕竟还是个孩子,谷雪说:“我去看看。”

他说着站起来,掀开帐篷,就看到盘子盘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张布,借着火光在看什么,从背面看过去,应该是一张地图,或者是什么图样之类的。

盘子非常警觉,听到后背有声音,立刻皱眉,“唰——”的一下把那张布塞/进了兜里。

谷雪笑了一下,说:“防贼?”

盘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说:“我还以为是坏人来了。”

谷雪说:“收拾好了就进去。”

盘子点了点头。

谷雪又说:“那张是地图?”

盘子又点了点头,没有隐瞒,不过说:“现在不能给你看。”

谷雪说:“我也不想看。”

他说着要走,盘子突然拉住他,仰着头看着谷雪,说:“也可以给你看,但是……”

谷雪挑眉说:“还有条件?”

盘子脸上突然红了,有些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想亲你一下!”

谷雪:“……”

谷雪眼皮一跳,说:“我还是不看了。”

他说着,赶紧掀开帐篷,钻了进去。

盘子赶紧追上去,说:“真的不行吗?不可以吗?”

谷雪脸色僵硬,说:“不行,不可以,快睡觉!”

温白羽见两个人进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一向冷静的谷雪竟然脸色僵硬,而且非常僵硬。

盘子有些失落,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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