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苍老清冷的声音由远至近在她的耳边响起，“何为道。”

云清浅默然，意识却是因为那苍老的声音清醒了不少，平放在身侧细指不由的紧了紧，稍微有了点力气便勒住纤腰上的嫩肉狠狠一拧“唔~”。

“何为道。”

听罢，原本一脸疲惫的云清浅勾唇冷笑道，“自身尚不能顾，何以谈道。”

那苍老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好似不甘心一般继而再追问，“何为心”。

云清浅蹙眉，脸上冷意更胜，心么？语调中多了几份冷嘲，“私心夺欲，没有欲，心则死。”

此时，掩藏在虚空中的人怒了，连空气都仿佛在颤抖着，向她大声斥责道“未何要逆天而行。”

好似压抑许久一般，苍白的小脸上划过两道清痕，纤弱的背脊却是挺了挺，向虚空淡淡回应，“道不公，天不怜，为何要顺天而行。”

灵力波痕在这未知的虚空中翻滚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不断出现了许多细密的口子。

“滚。”

云清浅直到睁开眼，口中的血腥却再也忍不住了，直直的喷到那失魂镜上，鲜红的浊污与皎白的镜面相碰，发出嘶嘶的焦响声。

失魂镜中百日余生，现世不过几息之间。

云清浅静立在失魂镜前，耳边似乎还环绕着那苍老古朴的声音，“无道，无心，天必灭之。”

呵呵，就算有，她又能活多久。

大道亦不能救她。

好听的男音在耳边响起，“你是这一千年来唯没有得到失魂镜认可，却也没有被困在镜中的人。”扶苏望着云清浅，口中淡淡的吐出，“我收你为弟子，你可愿。”

没有做任何思考，她直接就地而跪，低头回应道，“愿意。”眼前如兰般安静的男子，直觉让她无比确定，这个扶苏很强大，有一个强大的师父，她今后的归途会比以前弱小无力的自己过得更顺。呵呵，也许吧。

等云清浅回答完后扶苏便在原地消失，空旷的地域上方环绕着男子清冷雅静的声音，“我也只是想看看你在这条逆天的道路上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