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你可别吓唬我,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邬大光细细的帮他分析说:“你想想看,程浩文为什么要找你谈话。无非是想要化解你跟王大魁之间的矛盾,王大魁现在是陈大龙手下重要的得力干将,陈大龙肯定是不想看着他出事,所以才会在得到你在背后要对付王大魁的风声后,派出程浩文出面处理这件事。
本來呢,只要你听懂了程浩文的意思,好好的配合程浩文,表明态度,这件事到此为止也就结束了,可你偏偏犯了犟脾气,程浩文那性子能受你的气,所以才会连累你老婆受了苦。”
贾成贵听邬大光这么一说,心里这才明白过來,他问邬大光,“照老领导的分析,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出我老婆呢。”
邬大光把脑袋轻轻的放到沙发的靠背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
“现在解决问題的关键点还是在程浩文身上,程浩文心里对你有气,才会让底下人把你老婆带到纪委调查,你只要去程浩文那里低头,相信程浩文应该会有所松动。”
贾成贵听了这话,下牙死死咬住上嘴唇一声不吭,满心的不情愿全都写在脸上。
邬大光见状摇头说:“依我看,这件事你沒有被的选择,现在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你要是真心想要保你老婆平安,就得听我的。”
贾成贵听了邬大光这话,脸上的神情颓丧起來,邬大光已经把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彻,他要是再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那就真是成了白痴了。
贾成贵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程浩文还有后手对付自己,昨天谈话的时候,自己对他的态度就该合作些一切听他的安排就是了,想要对付王大魁的事情,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反正证据在手里,为什么就一定要脑袋转不过弯來呢。
贾成贵有些不服气的口气对邬大光说:
“老领导,您心里是最清楚的,王大魁的确是有很严重的经济问題啊,我并沒有冤枉他,为什么他明明就不干净,却还能在常委副区长的位置上坐着,而我却只能待在一旁看别人风光呢。”
邬大光知道,贾成贵对自己说的也是心里话,忍不住感叹:
“你们两人都是从我手里提拔当副区长的,你说王大魁不干净,可是你自己呢。你就能保证你自己是干净的。这种事情原本就分不清伯仲,这个问題何必还要纠结呢。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你老婆给弄出來,对不对。”
贾成贵听了邬大光的话,久久沒有出声,“是啊,这浦和区的官场中领导干部要是按照纪委五千块以上的标准就可以查处的话,估计起码要抓起來百分之八十,还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一定是新來的,沒机会沾手公共账目上的勾当,自己又何苦纠结呢,”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半年前,程浩文绞尽脑汁想要巴结讨好贾成贵的时候,贾成贵压根沒把他放在眼里,半年后风水轮流转,轮到贾成贵拎着礼物主动上班巴结讨好程浩文,他心里的颓丧可想而知。
贾成贵从邬大光家里出來后先回趟家,看看女儿已经自己洗洗睡下了,从家里的储藏室拿了一些好东西,趁着月黑风高的深夜去了程浩文家。
程浩文的家住在浦和区东郊的小别墅群,这地方位置比较偏僻,白天看起來风景倒是不错,只不过大晚上的到处黑漆漆一片,显得有些渗人。
贾成贵拎着礼物快要到程浩文家门口的时候,拨通了程浩文的电话,电话里传來程浩文半梦半醒的声音:
“是贾副区长,有事吗,”
“看样子,程浩文是熟记了自己手机号码”贾成贵脑子里边想赶紧应声道,“不好意思程主席,这么晚了还來打扰您,我有点事情想要向您汇报一下,请您开一下门好吗,”
电话的那头沉静了一会:“这都半夜了,有什么话还是等到明天上班再说吧。”容不得贾成贵再低声下气的求情,程浩文已经“啪”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贾成贵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这个时间段,要是自己回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睡一会,可转念一想,自己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难不成明天一早要把这些东西拎到程浩文办公室去,那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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