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寿宴结束,崇元留白夜、清阳道人暂住几日,虽然时间紧迫,但白夜也不会错过这种请教的时刻。
清阳道人、崇元在水府谈经论道,大多时候是他在听,清阳道人和崇元讲解,偶有疑惑,两人也会给白夜细说。
清阳道人学识渊博,从天文到地理,诸子百家、三教九流,无所不知,到后来,连崇元也闭上嘴巴,细细听清阳道人论道。
“修道当有道心,心之所在,道之所在,或坚韧不拔,或忠诚仁义,若没了道心,那便是邪魔,无所不用其极!”
白夜洗耳恭听,清阳道人论的道,大体是给他听的,并非是什么功法、法术,通篇概论,便是希望他不要走上邪魔之道,可谓用心良苦。
“如何才能有道心?”崇元恭敬如学生,他虽然是河伯,却也能修道,哪怕是神,也想成仙。
“自己去寻,修道修道,若连道都寻不到,你又如何修?河伯之道,当造福一方,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敢问,道在何方?”
清阳道人望向白夜,最后四字,振聋发聩,却是如同醍醐灌顶的“道喝”,要是普通人遭此一喝,定要失神散魄,就是修道之人遭了此喝,也要懵懵懂懂,不知所以。
盘坐普通之上的白夜却另有一番感触,他一手指着心口,一手指着脚下,目光清明,道:“道在何处?道在心中,道在脚下!”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三日后清阳道人骑鹤而去,白夜又在水府居住两日,听崇元谈兵论战,讲的是乌斯藏国兴衰。
在虾兵护送下,白夜回到岸边,几日论道,他修为并未上涨多少,但境界、见识都广阔许多,对今后的路,也有了考量,收获极大。
告别了虾兵,白夜辨了辨方向,御起清风来,往林中而去,还未飞出三里地,就被一个老和尚拦住。
“阿弥陀佛,贫僧观音寺主持慧海!”老和尚慈眉善目,身上披着件袈裟,右手握禅杖,左手立在胸前,朝白夜行礼。
观音寺的和尚?
白夜落在地上,眯起眼睛,西游里的和尚可不是善茬,而且,凌虚子的死与观音寺有关,白夫人之所以英年早逝,活不过三四岁,也是拜老和尚所赐,这笔账,他还没去算呢!
“慧海大师拦我去路做什么?”白夜警惕,戒备的退后两步。
慧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阿弥陀佛,贫僧此来,却是要度施主入我佛门,施主与我佛有缘!”
“打住,有缘的话就别说了,有仇我还信,有缘?嘿嘿,老和尚想要了结十多年前的因果?”
“阿弥陀佛,施主若不入我佛门,贫僧也只好破杀戒,度施主往生极乐!”
慧海双手合十,低声诵念佛号,身边禅杖轻轻一震,淡淡佛光印染下,禅杖金光四射,道道金光向着白夜照来,犹如刀剑,可斩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