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小的告辞。”店伙计转身出离客房。
店伙计走后,吴同和陈玉香为救主子,展开了一番讨论。
吴同愁容满面,踌躇片刻:“香妹,我们在云台山海岸边遇到的那位瘸腿道长,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好像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天下能人有的是,有些世外高人,大多俱备超凡脱俗的本领,让我们十分汗颜,敬若神明。”陈玉香向门外张望片刻,见没人偷听,便压低声音道,“我们去前厅吃饭,待天黑后悄悄出离客栈,去知府大牢探听虚实,能下手时便下手救人。不能下手时,我们再另想其它方法。”
“可是,我们连扬州府衙所在的位置都不知道,去牢房救人难度会更大的。”吴同摇了摇头,十分惋惜道,“刚才没有问店伙计,知府衙门座落在哪个方位?”
陈玉香不以为然道:“这个不难,府衙不同于一般居民住宅。我们在街道上行走,很快就会找到的。如果在街上遇到行人,也可顺便问一下。”
“也行,我们去前厅吃饭吧!”吴同建议道。
“好的。”陈玉香站起身,拿过锁,与吴同出离房间,锁上门,向前厅而去。
却说扬州卫所指挥使张乾坤,为了保护好钦犯不被劫持,挑选一千多名军校布置在知府衙门大牢周围及重要道口,昼夜jing戒。与此同时,张乾坤和孙教头也亲临现场,坐阵指挥,以防突发事件发生。
这一天下午,张乾坤派孙教头在牢房前监督众军校看守牢房,他自己与代理知府李济源,在知府大堂内品茶谈话。到傍晚时分,张乾坤正在喝茶之际,突然一阵旋风从大堂外面刮进室内,旋转到文书案前,将桌上的笔砚和惊堂木都掀落到地上。随后,旋风在大堂内打个旋转,飞行而出。
李济源和众公差见此情景,吓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过了半晌,李济源才从惊恐中醒悟过来。颤抖着手问:“张指挥使,你jing通yin阳之术,快演算一下,是福是祸?是福倒无所谓,是祸尽快想方法破解。”
张乾坤即忙伸出右手,大拇指指尖,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腹上掐算一番,冷啍一声:“啍!两个小毛贼而已,他们也想动手动脚,不足为患。”
李济源不解其意,急切问:“张指挥使,你的话是什么意思?给下官说明白。”
张乾坤笑容满面,解释道:“yin司派小鬼提醒我们,今晚有人来知府大牢劫狱。”
“如此要加强防范,不能让他们将钦犯劫走。”李济源道。
“不!”张乾坤摇着头,淡然一笑,“杀鸡焉用牛刀?本指挥使施个小计,捉弄那两个小贼一番。让他俩猫咬尿泡,空欢喜一场。”
“张指挥使,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李济源迫不及待,焦急万状,“什么妙计,快说给下官听听;不然,下官会急疯的。”
“呶呶呶,看你急成这个样子,天也没塌下来,慌什么?”张乾坤镇定自若,说,“你立即吩咐几名公差扎几个草人来即可,保证让劫牢者哭笑不得。”
李济源想:“扎草人有何用?真让人费解?不过,他既然提出来,就依计行事。”
于是,他吩咐几名公差:“你们去柴房,扎五个草人来。”
几名公差听后,先是一愣,继而抱一下拳,异口同声道:“小的遵令!”
说着,他们转身而去。
过去半炷香之后,几名公差扎五个草人送到大堂内。其他公差见此,心中暗自好笑,直犯嘀咕,不知这位指挥使在搞什么恶作剧?几名公差来到文书案前,异口同声道:“大人,我们的草人已经扎好,请您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