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离御花园圆门后,二公主朱由花提道:“姐妹们!我们为了不引起王公公怀疑我们在跟踪他,我们先让他回敬事房,我们过一会再去,也不必隐遁身体。那样,冒冒实实出现在皇长兄面前,会吓着他的。他病成那个样子,万一吓出三长两短,我们难以担当责任。”
“嗯,你说得有道理,长时间隐遁,也会削减我们的法力的。”大公主朱由英表示赞同。直到王体乾到了敬事房院门前,转身进了院内,她们才现出身形,一路上说说笑笑,向敬事房而去。
时间不大,九名公主已到敬事房院门附近,几名守门太监见此,指指点点。
这个说:“九名女子是哪个宫的?没有旨意往这里干嘛?”
“你瞧她们都背着宝剑,宫女决不会这样装束的。”一名太监质疑道。
“等她们到门前好好盘问一番,但决不能让她们进入院内,惊了驾,可不是闹着玩的。”另一名太监提醒各位。
说话间,九名公主已到敬事房院门前。太监们立即拦在院门口,一名老太监挥一下手:“你们是哪个宫的?没有旨意不准到敬事房来,走远远去。”
“大哥,你们行行好,让我们进去,我们有事要与皇上说,请行个方便。”七公主故意走近老太监,向他们抛去一个媚眼。
如此一来,使太监们就像丢了魂一样,失魂落魄,不能自主。九名公主从他们身旁走过,他们也不阻拦,那一双双痴呆的目光,尾随着她们的背影看,却无动于衷。
时间不大,九名公主已到敬事房门口,正要跨进房中时,只听王体乾在室内大声断喝:“你们是什么人,敢闯皇宫内院,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王公公,我们是当年在御花走失的九名小公主啊!我们要和皇兄说话,请行个方便。”五公主朱由荣祈求道。
王体乾打量着九名公主,摇了摇头:“事隔这么多年,谁能证明你们是当年的小公主?你们走吧!如果惊了驾,喳家可担当不起哦!”
此时,躺在病榻上的朱由校,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听到此种声音,觉得格外亲切,对王体乾道:“让她们进来,如果她们真的想行刺朕,挡也挡不住的。”
“喳!”王体乾犹豫片刻,向门外招了招手,“你们进来吧!”
“谢皇长兄!谢王公公!”九名公主异口同声道,随即进入室内,齐刷刷跪倒在床榻前,“皇长兄在上,皇妹给您请安来了。”
朱由校听到此言,心里热乎乎的:“你们起来说话,朕要好好看看你们。王公公,来,扶朕坐起来。”
“喳!”王体乾应了一声,走过来将朱由校拉起身,后背垫上棉垫。随后,搬过旑子,让九名公主坐下,又替她们倒上茶水。
朱由校坐在床上,打量着九名公主问:“你们说是朕当年失散的皇妹,有何凭据证明你们是真的?”
“是这样的。”大公主朱由英解释道,“回皇兄话,十年前父皇还是太子,平时最宠爱我们九姐妹,视如掌上明珠。那一天,我们九姐妹由李选侍带在太**玩耍,因父皇要代皇祖父批阅奏折,便叫李选侍将我们带到御花园玩耍。我们乍见那么多奇花异卉,神情开朗,便在花丛中互相追逐,李选侍却在身后呼喊。我们九姐妹玩得正兴致勃勃时,却有蓬莱仙岛八仙之一的何仙姑,因周游三山五岳,路过京城御花园上空,被我们头顶冒出来的红气,挡住了她的去路。何仙姑掐指一算,我们与她有师徒之缘,便将我们九姐妹带到仙岛学艺。光yin似箭,ri月如梭,不觉已经十年过去了。”
熹宗朱由校听大公主如此叙述,泪流满面:“皇妹,你们确确实实是朕的皇妹啊!你们可知道,这十年来,皇宫内发什么事吗?有些事骇人听闻啊!”
“有些事,弟子已听师傅讲了。但只是个大概,具体详情还不甚了解。”大公主朱由英道,“我们这次来是祭扫太庙,再来看望母后和皇兄。可是,昨天刚到太庙里上香、烧纸,便被阉党派大内高手和厂卫围攻;要不是我们姐妹学得一身武艺,早就遭到他们毒手了,今天我们兄妹也难以在此相见。”
“阉党可恶,他们想赶尽杀绝,以达到夺我大明江山的目的。”朱由校流着泪给九名公主讲述了十年来朝庭里的变故,以及阉党制造了一场场骇人听闻的血案。最后道,“至于父皇和母后他们,因你们突然失踪,焦虑成疾,父皇在登基后一个月就驾崩了,母后和其她皇娘,也相继辞世。你们是永远见不到他们了。要是再过一年半载不来皇宫看朕,连皇兄的面也见不到了。”
九姐妹听朱由校谈到阉党的专横跋扈,恨得咬牙切齿。当她们听到父皇、母后、皇娘都因自己的失踪而思念成疾,撒手人寰时,哭得伤心透骨,如泣如诉。侍立一旁的王体乾,见他们兄妹相见,诉说心中之苦时,也陪着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