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去你大爷的,你丫的老老实实顶着门,要炸也不能在这炸,回头给你两根雷管,你去找它单挑,别连累到我就行”。
王二麻子被我气的直翻白眼,但又无可奈何。我则喘着粗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这怪物闯入,我就点燃炸药,来个同归于尽。我手中拿的这一大包炸药,成分颇为复杂。它当中有雷管、电雷管、还有些做鞭炮用的火药,和一些从哑壳炮弹里取出的火药,总之五花八门,纯度也参差不齐,但炸毁这座巫观是不成问题。
“砰砰….”的撞门声,足足持续了有三分钟,我的肩膀都快要震碎了,眼看我和王二麻子三人就要顶不住了,老张忽然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我一见,顿时大喜。狗咬狗,一嘴毛,它两打起来了,我和王二麻子等人也就安全了。
事情的发展,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老张和蟾蜍怪,一见面就撕扯到了一起。一个罕见的大蟾蜍,和一个近乎不死的植物怪,纠结成一团,这场面,绝对的血肉横飞、少儿不宜,看的我心惊肉跳,浑身哇凉哇凉的,生怕它们一时兴起,把石门撞倒闯了进来。幸好,运气似乎站在我这一边,它们两个越打滚的越远,渐渐离开了我的视线。我长舒了一口气,背后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大爷的,别告诉我那个人是老张”。王二麻子瞪着三角单缝眼,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我回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想变那样也很简单”。
王二麻子听了我的话,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随即反应过来我这是在调侃他,顿时大怒道:“你才想变这个样子,你们全家都想变这个样子”。
我哼了两声,不想和他吵架。把老张对于尸藤兰魔的了解,和他们说了一遍。说完后,王二麻子颇为自觉地走到行李前,掏出大饼,掰了一块丢给牛铁板,大嚼起来。
王二麻子和牛铁板两人,不知道饿了多久,和饿死鬼投胎般狼吞虎咽,硬是把一张可以用来当石头砸人的大饼啃了个干净,接着眼冒绿光的盯着另一张大饼。我看着牛铁板和高胖子,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牛铁板刚死里逃生,心绪还未平静,高胖子还在昏迷当中,我现在就问那么多问题,未免有些不太厚道。我说:“别吃了,饿时间久的人一次性吃太多东西,会出事的,先喝点水休息会吧”。
王二麻子咂了咂嘴,有点意犹未尽。但考虑到我说的挺有道理,和牛铁板强忍着把眼睛从大饼上挪开,一人蹭了我一根烟,抽了起来。气氛稍微有些冷场,王二麻子和牛铁板累得不轻,不愿意说话。我虽有千言万语,但也不好太不近人情。我蹲下身,看了看昏迷中的高胖子,发现胖子的状况实在有些不妙。
胖子失踪后,不知是受了什么恐怖的折磨,以至于变成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恐怖模样。他的脸呈酱紫色,身体有些浮肿,浑身上下遍布了牙齿咬出的小孔,孔中还往外渗着黑血。出气多,进气少,估计快不行了。我和胖子一向关系较好,见胖子如此之惨,心中未免有些心痛,忍不椎道:“胖子出什么事了,你们是怎么遇到一起的”。
王二麻子看了牛铁板一眼,见牛铁板闷不做声,只能有气无力的率先说道:“我把那些尸藤兰魔引到了另一条路上,我按照你告诉我的s步,绕着圈把它们甩在了身后。可谁知,当我想回来找你的时候,我竟然迷路了,不知该从哪里走。这时,我遇上了牛铁板。我想和他一起回来,可牛铁板说胖子还在前面,他一个人搬不动。我一听,就和他一起去找胖子。我们两人架着胖子,饶了许多弯路,还是没有找到这里。于是找了条水流喝水,剩下的事,你都看到了。幸好你及时出现,不然明年你就等着给我披麻戴孝吧”。
我听了王二麻子说的话,皱了皱眉头。作为朋友,王二麻子要真的去了,我去给他上坟是应该的。可披麻戴孝这四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我咋感觉这么不舒服呢,听着好像我是他儿子一样。我铁青着脸说道:“戴你大爷的孝,你要死了,我就给你写一对联。上联:英年早逝。下联:死有余辜。横批:活该”。
王二麻子一听顿时大怒,说等他先睡会再和我算账。我用鼻子哼了两声,没有说话。其实我心里最想听的,不是王二麻子的回答,而是牛铁板和我说话,不过牛铁板好像已经睡熟了,嘴中不时发出酣睡的呼噜声。我见他有猩怜,一时心软,没忍心叫醒他。但一个极度现实的问题,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无法逃避,那就是,这些大饼我自己一人都不够吃的,忽然又多了三张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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