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吹牛,要不要打个赌?”方少白心里有些发虚,强撑着反将了一军。
玉耳族姑娘根本不惧,“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吹牛吗?打赌就打赌,说,你想赌什么?”
“你还真敢赌?”方少白心头更加憋火了,要是以往有机会跟这种美女打赌,他肯定乐不可支,说啥也要赌上一把,反正打赌这种事他就从来没输过。
可现在,他这所谓的打赌,只不过是强撑着不让人看出心虚,想将玉耳族姑娘一军,想利用她的聪明让她误以为他有底牌,便不敢胡乱答应。
哪想到这姑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打赌。丫的,这不是小看人嘛,简直就是百分之百吃准了他没有办法救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佛争一柱香,人还争一口气呢。
方少白咬咬牙,拼了,反正这时候让他承认自己没法子,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宁肯跟碧瞳族干一场,也不愿意丢了这面儿。
“好,那咱们就赌一件事。要是我能将我要救的人成功救走,你就答应我一件事,不论我要求你做什么你都要照做,反之我答应你一件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方少白一咬牙一跺脚,开出赌注可谓是相当狠了,各自答应一件事,这事可没有任何底线,是个人都得好好考虑一下,他想着这玉耳族姑娘再怎么着也是个姑娘,总会犹豫一下吧,说不准就彻底吓退了呢?
但是他失望了。
玉耳族姑娘不仅没有被这种赌注吓退了,反而露出很感兴趣很刺激的表情,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她笑嘻嘻地道:“你这家伙可是自找死路啊,原本呢,你要是乖乖地承认你在吹牛,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最多取笑你两声,随便就帮你把人救出来了,可是你偏偏要吹牛,还要把牛皮吹到底,那你就等着好好地被我使唤一回吧,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哦…”
“你…”方少白差点没被气出血来,敢情这姑娘手中有底牌啊,明明可以轻松救人却偏偏挖了个坑给他跳,丫的,这…方少白不知道该说啥才好了,反正就是憋气。
出道这么久,也算是经过各种风流阵仗了,什么样的美女都见过了,连血族公主都成他老婆了,可这些所经历过的美女加一块都比不上这玉耳族姑娘难缠,狡猾得要死要活的。
“嘻嘻,你很生气?得了,生气就算了,一点都不好玩,给你个后悔的机会。只要你承认你吹牛了,并且等下好好帮我把碧瞳族耍一把,我就帮你把这个钢墙给化掉。”
似乎为了增加说服力,玉耳族姑娘还掏出了一个锦盒,微微打开一条缝隙让方少白看了一眼,只见锦盒中藏着一块碧绿色的东西,像块玉石又像是团浓稠的液体,不知为何物。
“看到了吧,这可是传闻中的嗜金之毒噢,只要我抠出一点点在钢墙上一抹,最多片刻钟,这堵钢墙就会被无声无息地化开,保证里面的碧瞳族察觉不到。”
方少白心头一震,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老实说他还真有些心动。
传闻之中,嗜金之毒是一种可怕的剧毒,但却是人畜无害,只对世上一切金属有强烈的腐蚀作用,不管什么金属遇上嗜金之毒都无法幸存。
这东西只要再配上一些特殊的灵物,就可以成为炼器师手中最完美的化金之水,在炼制神器的过程中,可以帮炼器师轻松炼化极度坚硬的金属炼材,可谓价值连城。
有嗜金之毒在,这堵钢墙确实不算什么,别说三尺厚,就算三丈厚照样给化没了。
可是,这种心动只颤抖了一下便被方少白克制住了,你妹的,这牛皮都吹出去了,这会儿要反悔那就太丢人了。一辈子都别想再在这姑娘面前抬起头来了。
方少白故作淡然,“原来是嗜金之毒啊,嗯,不错,这东西宝贵,先收起来吧。既然赌注都下了,就赌下去。我这人别的没有,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这回可轮到玉耳族姑娘惊讶了,她其实是真看出了方少白的心虚,故意逗一逗方少白,可不是存心想羞辱方少白。拿出嗜金之毒,也是想给方少白一个台阶下,哪想到方少白竟然也犯倔了,是宁肯一装到底,也不愿意就这么低头。
那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心中对方少白的看法却有些改变了,她暗暗想道,没想道这家伙还真有些硬气,也值得我跟他好好地玩一玩了。
“既然你真想赌那就赌吧…”玉耳族姑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就看着你是如何把人救走的…”
说到这,玉耳族姑娘心中也微微一突,忽然意识到,方少白居然跟她耍了个诈。原本她只是想看他笑话,说他没办法无声无息地把人救走,可赌起来却成了“把人救走”,而没有“无声无息”这个条件,这可宽松了许多啊。
玉耳族姑娘不觉抿了下嘴,“哼,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