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项辰突然感觉到心头十分苦涩,从灵识中传来的景象都是自己无比熟悉的,可是现在这里却不属于自己,就连慈祥的师父,现在都自身难保,不得不感叹世事的无常,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在离火峰大殿里的那两名弟子突然交谈起来,声音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中。
“师兄,你说那个项辰真的那么狠心,不但背叛了宗门,连咱们的首座真人都这般伤害,他真的没有一丝良知么?”
“你哪里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枉费燕师兄为他求情,现在被关在后山的面壁崖,也不知道汪师兄会不会把发生的事告诉他,若是燕师兄知道了,怕是会极为伤心吧!”
“真是难为这些师兄了,那项辰狼子野心,若是我遇到他一定要杀了他,替真人和几位师兄出气!”
“你,行了吧,谁不知道那项辰是难得一见的修道奇才,若真遇到了,哪里还有你我逃命的机会,更不要说杀他报仇了,也就想想而己吧!”
两个外事弟子轻声的交谈着,其中一个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稚气,可是他们怎么能想像得到,他们所提到的项辰,正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下,一脸悲伤的神色,牙关咬的紧紧的,身躯仍在不停的颤抖,显然在尽力克制着什么。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难道真的没有人相信我?”项辰的心情此时是无比的悲愤,可是却又什么都不能做,耳中仍不停的传来两个人的谈论,可是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听,止住心中的悲伤,身形一转,朝后山快速的行去。
后山的面壁崖项辰也去过一次,离地心石室尚有一段距离,只是那一次他是光明正大的和燕长风去欣赏风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已经物是人非,他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土中穿行的速度越来越快,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燕长风,将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他,他是多么的希望,燕长风能坚定不疑的相信自己,
离面壁崖越来越近了,项辰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燕长风,现在燕长风面壁三年就是受他的拖累,可是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又不得不将事情说清楚,否则,说不定,举宗上下都是自己的敌人,到那时候,还怎么能挽回,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想重新拜入天道宗内,重新做乾阳真人的弟子,只是,还可能么?
随着项辰的速度加快,灵识中的景象一变,面壁崖内的景象出现在他的脑海,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三师兄汪大鹏也在里面,此时的七师兄燕长风气色极为的差,旁边的汪大鹏正劝慰着他。
“老七,你还有两年多的时间,等你面壁期满,有大师兄做主,我们几个师兄弟一道去找项辰报仇,以报师父大恩!”项辰一见心中闪过十分复杂的情绪,恨不得立刻上去和两个人相认,可是当他准备收敛气息上去和两人相见时,却听到汪大鹏所说的话,整个人顿时如同被一桶寒冷彻骨的冰水从头上浇下,一颗心也刹时间变的冰冷。
“哪有那么容易,你不是说大师兄告诉你龙天逸发下天道绝杀令,到时候恐怕轮不到我们出手,小师弟已经尸骨不存了,还有大师兄他现在可是风光的紧,有苍云师伯为他撑腰,哪里会跟我们一心!”燕长风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似乎很是烦燥,竟然对着汪大鹏讥讽起了林少恒。
“大师兄没有做错,换了你我也一样要指认小师弟,他并不是不念同门之情,而是小师弟太过份,你怎么还怪大师兄,他也不容易的!”汪大鹏见燕长风说话间似对林少恒很是不满,神情也是一变,可是到燕长风的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只是出言解释道。
“是啊,大师兄是不容易,师父都成了这样,他都不想什么办法,算了,三师兄,你别说了,不管怎么样,到时候我会自己去找小师弟当面对质,若他真的骗了我,到时候就是拼了一死,我也要将他斩于剑下!”燕长风显然不为所动,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想到之前在庚金风公审项辰时林少恒的表现,就无法原谅他。
“小师弟他又怎么会承认,若是一个人像小师弟那样瞒我们这么久,那么,他必定是大奸大恶之人,你想想清楚吧,老七!”汪大鹏到燕长风的样子,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一开始他也不信项辰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连枯木真人都被项辰联合魔修重创,而且大师兄又那般说,由不得他不相信。
“为什么会这样,现在连七师兄都怀疑我,为什么,我又该怎么办,怎么办?”项辰的身躯不住的颤抖着,心神也剧烈的不安起来,他多么的想跳出去跟两人说个明白,可是却又不知道两个人的态度,担心影响自己去救乾阳真人,更担心和两人刀剑相向,只有不停的强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可是心中却越来越悲愤,如果不是一口心气提着,之前又刚度过了心魔,恐怕现在早己气急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