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与那蒯越,蒯良他们商议的乃是把刘备安插在沛国,梁国,或者是陈郡这等小地方去的。
只是如今看来,这确也不太好,先不说刘备的心思,就光说刘备这几日的表现,刘备每每对刘表也甚是恭敬。
如此,也是多受到刘表的满意,自认为已经是识得刘备的全部,感觉出刘备会是一个兄友弟恭的好贤弟,刘表自然又是不好再把这刘备安插在如梁国,陈郡这等小地方去。
所以,这几天的刘表,一直都在犹豫着。
然而,这一日,还不待刘表想出个什么结果来时,确突然感觉胸闷难受至极,只若有何异物堵于胸口处般,而让人不吐不快,可是确又怎么也吐不出来。
张了张嘴,刘表一时半会确也是说不上话来,直至把个脸色憋得一片通红,接着泛青,发白,直至变得死灰一片。
轰然间,只若推金山,倒玉柱般,刘表就这般倒了下去。
外头有下人听到书房内的动静,忙不致推门奔了进来,确正见得刘表正口吐白沫,四肢早已经是在无力的抽搐着。
这只若是中风般的症状,确是让这几个下人大吃一惊。
其中一人,忙不致的尖叫着,往府内奔去。
下人的尖叫声,过不多时,整个刘府都开始变得一片混乱起来。
蔡瑁,蒯良,蒯越,以及刘表帐下一众大臣们,加上刘备,关羽,张飞,赵云,此刻林林总总足有三五十号人,济在这一块儿,看着已经是面色变得一片青灰,而因着无法呼吸而面目变得一片狰狞的刘表,众人皆是一声轻叹。
“夫君。”不知何时,门外早有那刘表的夫人刘蔡氏,护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儿,一路哭哭啼啼而来。
一时之间,只听得这堂前充满了妇人小孩的惨哭声。
一直静立于一侧的刘备,双手微微地抖动着,已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昨日的刘表,他还是好好的,可是,今日确已经是中风瘫痪于床前,生死不知了。在场诸人中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扫过刘备去。
因为谁都知道,刘表他两个儿子如今年纪尚小,显然不适合于掌这豫州的,其它人又没有那资格,而如今刘表中风瘫痪,口不能言,手不能动,除了个眼珠子能转转之外,其它一切都是不行了。
这等人,你又让他如何能再继任豫州牧,如此一来,这豫州势必要换个主人了。
而眼前里早为合适这豫州牧人选的,无疑是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