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模样，殷离离想起他两度对自己出手相救，略沉吟一番，终于大着胆子走了过来：“太子殿下，你是看中了这匹马么？”

虽然，她和他是名义上的兄妹，但是在裴元恢复自己的公主称号前，她觉得，最好还是以下人身份自居的好。

裴钰寒正看着这马出神呢，突然听到这样奶声奶气的声音，低头一看，猛然被身旁这个梳着双环髻的漂亮小姑娘看愣在了那里。

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裴钰寒其实很少认真的去看一个人，这不单单是因为他性子冷淡，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屑于与人交集，所以，整个泰华宫，除了服侍他的贴身宫人，基本上，没见过他看任何人。

可是这个小姑娘，却已经是第二次让他这么仔细的看了……

那是一双很乌黑的眼睛，她黑到什么程度呢？

打个比方吧，在宫里，有一种蛮邦新进贡的墨石，而那墨石磨出来的墨汁，就好似洒上了一层琉璃粉一般，每每他用后，在那张薄薄的纸上，他会看到一种特别黑亮的颜色，而这颜色，就彷如现在这小姑娘的眼睛一样，顾盼流转间，全是让他移不开目的璀璨。

“太子殿下？”

殷离离却不知道这少年一直盯着自己在看什么？看到他望着自己不出声，有些恼了。

不就是想要报答他对自己的相救之恩嘛，用得着这样防贼一样防着她吗？

当下，她转身便要走。

可就在这时，沉默了许久的裴钰寒出声了：“这马……那人怎么说？”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