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想来，即使不是人-妖，一样是殊途难归。

就在苏慕菱紧闭着眼睛，心底忍住不去想那些令她放不下的人的脸，只想着阿黛拉会用什么方式杀掉她的时候，听见了她的问话，“你会游泳吗？”

苏慕菱沉默着。

“你沉默，就是默认了。但是，你会游泳也是白搭，因为你浑身都没有力气，在未来三个小时里，即使你没有死，也没有力气。”

阿黛拉说道。

苏慕菱知道了，知道了阿黛拉选择杀掉她的方式。

车子继续往前开，她却懒得再次睁开眼睛去看了，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了。

感觉似乎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突然，车子停了。

阿黛拉离开了。

有人上车，然后，将她装到了一个袋子里，但是，不是真空的袋子，隐约还能够呼吸。

她没有挣扎，因为浑身无劲儿。

又过去了约莫一个小时，这个时间和车速，应该是偏离市区很远了……

最后，有人抱着她下车，再之后……

“嘭——”的一声。

她浑身都疼，是从高处丢下去的，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因为这个高度，速度地沉入了海水深处；她被人抱起来的时候，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现在可以呼出她这一生的最后一口气。

结束了。

兴许，来生还能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