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恺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也句句在理,他让艾飞哑口无言,他必须要承认,连恺的成熟是他望尘莫及的,三年的囹圄剥夺了他踏入社会的黄金时间,起跑线上就输了个彻底,这就是婴儿和成年人的鲜明对比。想到这儿,艾飞不禁苦笑,原以为笆篱子里的“社会”经历可以让他在出来以后“如鱼得水”,没想到……两个不同的空间,注定是没办法完全吻合的。
“想明白了吗?”连恺在艾飞的脸上看到了一份释然,欣慰的同时也在感叹艾飞的不易。年纪不大,肩膀上就扛了这么多的担子,也真够难为他的了。
艾飞抬起头,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嗯,我知道怎么办了。”
连恺不改往日流=氓的本色,打了个手响说:“我就说吧,你小子这么聪明,不可能被眼前这点小事儿绊住的。”连恺这话绝对不是阿谀奉承,艾飞的隐忍和低调,无一不是现实社会中最匮乏的资源。
先隐忍,在低调,最后就是享福了。
没了烦心事的困扰,艾飞整个人都轻松了,他脱了身上的短袖,无所顾忌的端起了酒杯,“我不太会说话,不过今天还要谢谢你,同时也希望你能多照顾照顾叶子,谢谢了。”艾飞仰起头,一口闷了杯里的五粮液。
连恺总算逮到过眼瘾的机会了,一双眼睛从这一秒开始,就没离开过艾飞,自始至终都在他精壮的身躯上徘徊着。连恺一心二用,边聊便过瘾,与此同时,脑袋里还冒出了一个下流无耻的想法,不知……艾飞的酒量如何啊?
连恺很容易就从艾飞摆出的架势中看出了端倪,他这是要借酒消愁啊。连恺暗暗摩拳擦掌,势必不能浪费这绝佳的机会,一夜=春=宵,想想都让他陶醉。于是,连恺自身开始了进化,开启了斗酒模式。
连恺酒量不差,一瓶五粮液下肚屁事没有,至于艾飞吗,别说一瓶了,半瓶酒下去就已经晕头转向了,可他不想就此止步,他想喝,他想用酒精来麻醉那些积压在心里的郁闷与焦躁。
酒过三巡,艾飞终于败下阵来,待连恺付账过后,他被连恺一路扶出了烧烤店。艾飞依靠着所剩无几的清醒,靠在连恺的身上艰难前行着,映入眼帘的是缭乱的霓虹灯光,借着酒劲儿,艾飞敞开嗓门唱了起来,“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
艾飞的歌声仿佛魔音穿耳,连恺一脸咧了好几下嘴,哭笑不得的说:“行了啊,唱的可真够难听的,猪打呼噜都比你强。”
艾飞木讷的转过头,嬉笑道:“你谁啊,为什么抱着我啊,告诉你……咯……别想打我的主意,老子不吃那一套。”
连恺心想,你吃不吃那一套今晚都注定是我的了。连恺此时早已被欲-=望所支配,乘人之危等礼义廉耻事情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说你干啥还抱着我啊,松手。”艾飞奋力挣扎,别说,劲儿还挺大的,以至于让半醉半醒的连恺都有些抱不住了,手上一松,艾飞登时入烂泥一般滑了下去,速度极快,等连恺反应过劲儿的时候,身体某处传来了一阵剧痛。
艾飞半跪在地上,慢慢仰起头,傻笑道:“我操,幸好抓住你的腰带了。”
连恺疼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抓的那根不是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