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少阳看到手机上的那个号码时,心头一震,惊道:110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难道自己做了什么犯法的事?
电话刚刚接触,然后便听到一个清脆而严肃的声音响起:‘请问,你是秦少阳吗?’
秦少阳一脸疑惑地应了一声,道:“jing察同志,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啊,我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啊?!”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变得轻柔起来,似是在安慰着秦少阳,道:“秦先生,我打电话给你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少阳听着电话里的那个女jing的一番话,心揪得更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赶紧问道:“jing察同志,您就老实跟我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我有心理准备。”
“你爷爷他……他死了。”女jing还真是不隐瞒,直接了当地说道。
哗啦的一声,秦少阳只觉自己的大脑似是响起一声惊雷,手机也从手心滑落了下去,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摔成四五瓣。
爷爷竟然死了?!这怎么可能,那么健硕的爷爷怎么可能会死呢?!
秦少阳跑到了jing察局,推开门便直接冲了进去。
要怪就怪这地板实在是太滑,秦少阳由于急于担心爷爷,脚步忙乱,一个脚滑,身体便向前倒去。
扑的一声,秦少阳的双手没有拍向冰冷的地面,却是拍向了一对柔软的东西。
一股舒服而有弹xing的感觉由掌心传来,直逼秦少阳的大脑,这是什么东西,手感不错,伸手轻轻地抓了抓,好像还很有弹xing。
突然间,秦少阳感觉不对劲,赶紧抬头朝着手的方向望去,只见他的双手正摸在一个女人的胸部。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小小的红se巴掌印出现在秦少阳的脸上,火辣辣的痛。
记得有人说完,再强悍的男人也躲不开女人的耳光,果然是真理。
原来有些喧闹的公安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这里,注视着他们,刚才有看到这一幕的jing察纷纷暗中偷笑了起来。
“流氓!”女jing见大家都在看着她,立时有些挂不信,冲着秦少阳厉喝一声,而后便掏出银se的手铐准备给他上铐。
秦少阳吓得赶紧摆着手,解释道:“这位女jing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是来找我爷爷的!”
女jing原来想铐住秦少阳,听到秦少阳这句话,怒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她望着秦少阳,说道:“你爷爷?你是秦少阳秦先生?”
秦少阳立即点点头。
女jing赶紧将手铐收了起来,而后伸出右手伸到秦少阳的面前,温柔地笑道:“你好,我是负责你爷爷死亡案件的jing察,我叫唐虞。”
唐虞,好名字。
秦少阳暗暗打量着眼前的女jing,这位女jing不仅名字好,她的人更是令人心动:深蓝se的女式jing服把她曼妙的身材呈现的淋漓尽致,蓝se的小jing帽下是一张jing致小巧的面孔,几缕弯曲的秀发垂落在额角,微微翘起的小嘴展示着她的骄傲,及膝的深蓝sejing裙是一双修长均匀的小腿,肉se的丝袜在光线下透she着闪闪的亮光,白se的小皮靴更为眼前的这位娇滴滴的女jing平添几份纯净。
秦少阳轻轻地握了握女jing唐虞的小手,而后将目光从女jing的身上收了回来,他盯着女jing问道:“唐jing官,我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死呢,他那么健硕,怎么会说死就死呢?!”
女jing唐虞朝着秦少二天,秦少阳早早地来到了市公安局的门前,只见唐虞早已等候多时。
唐虞依旧是一身深蓝se的女式jing服,只是jing裙换成了深蓝se的柔滑紧身筒裤,裤腿塞进白se的皮靴里,更加衬托出她曼妙傲人的身材。
“秦先生,这里。”唐虞看到秦少阳,朝着他挥了挥手喊道。
秦少阳赶紧跑到唐虞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唐jing官亲自载我去神农架。”
唐虞却是无所谓地笑道:“没关系的,反正我今天也没有事,而且秦老爷子对我家有恩,所以我也想帮他一把。”
“啊?爷爷对你家有恩?”秦少阳被唐虞的这番话惊了下,不过随后便释然,想想爷爷一生救治了那么多人,恐怕整个城市没有几个人不认识爷爷的吧。
唐虞也没有打算跟秦少阳解释,只见她首先钻进了车里,将车门打开,冲着秦少阳笑道:“秦先生,快上车吧,我们恐怕要走很长一段路呢。”
秦少阳利索地钻进了车里,他看着面容娇好的唐虞,说道:“那个唐jing官,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秦先生,听起来怪怪的。”
唐虞看着秦少阳,不禁抿嘴笑道:“好,秦少阳同志,以后我这样称呼你总可以了吧。”
“啊?那你还是叫我秦先生吧!”秦少阳感觉称呼自己是同志更加不妥,这种称呼只要是有些社会阅历的人都知道‘同志’的另一重含义是什么。
唐虞没有再理会秦少阳,只见她启动着汽车,而后嗖的一声,蓝白相间的jing车朝着前方立刻窜了出去。
大概过了有三个小时的行程,秦少阳的眼前便出现一片葱葱绿绿的山林。
“秦少阳同志,我们现在已经到达神农架了,待会儿我们就可以到达秦老爷子出事的地段了。”唐虞的jing神很好,三个小时的寂寞的行程并没有令她感到烦躁,反而令她有种莫名的兴奋,估计她也是第一次来神农架吧,“那里有人会在路上接应我们的。”
秦少阳哦了一声,而后便将目光看向外面,眼前是一片神秘而葱郁的山林,从小他便对神农架充满了好奇,也听爷爷讲过关于它的很多故事,然而他听的最多的也是神农炎帝在这里搭架施药,免费医治贫困百姓,而且为了采集更多的药草,他更是尝历百草,编写著名的《神农本草经》,只是当时的原本早已丢失,直到秦汉时期地才有人根据零零碎碎的知识又重新编纂。
爷爷每年的四月份都会去一次神农架,一来去拜祭神农,二来是去寻找那早已失落的原本《神农百草经》。
一个月前,也就是农历四月二十六ri,爷爷和市内的几位知名的中医前往神农架拜祭神农炎帝,秦少阳却没有想到,爷爷这一去竟然发生了意外,一想到这里,他都感到一股心酸和心痛。
又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翻过一段山坡之后,便见前方停着一辆jing车,jing车的旁边站着一位青年男jing察。
男jing察靠在车门上,正嘴里叨着烟,一手挡着火,一边扒弄着火机。
唐虞将jing车停在路道的旁边,而后从车上走了下来。
青年男jing察看到唐虞后,先是一征,而后赶紧将嘴里的烟丢掉,脸上也是露出谄媚的笑容,笑道:“唐jing官,你可来了,你在这里都等了你很长时间呢。”
唐虞朝着青年男jing官翻了翻白眼,而后走到他的面前,用白se的皮靴踩在那颗烟头上,用力擦了擦,而后抬起白净jing致的脸蛋看着青年男jing察,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洪jing官,难道你忘了在这里不能吸烟的吗,万一要引发了火灾怎么办,这里可是国家自然保护区,如果发生火灾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青年洪jing官看着唐虞那娇好的脸蛋,心中一动,赶紧一脸歉意地说道:“我知道错了,唐jing官,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抽烟了,我以后只听你的话。”
唐虞却是赏了他一个白眼,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要听我的话,你是要听从国家法律的约束。”
“是是是,唐jing官,我一定会好好提高政治觉悟的。”青年洪jing官看起来对唐虞很有意思,被唐虞这个年轻的jing察批评成这个样子还是一脸谄笑的样子。
秦少阳皱了皱眉头,顿时上前打断他们两人的对话,说道:“唐jing官,我们快去爷爷发生意外的地方吧,我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原本和唐虞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被秦此时此刻,秦少阳已经站在爷爷发生事故的深坑边缘,他朝着深坑望去,却见深坑不是一般的黑,而是那种黑压压的黑,令人的头皮发麻。
“爷爷!”秦少阳一想到爷爷落在这深坑之中,心中悸痛非常,只见他将双手扣在嘴旁,冲着深坑大声地喊道。
然而,除了长长的回音之外,没有人回应秦少阳。
漂亮女jing唐虞见秦少阳的神se有些怅惘,怕他会因为爷爷的事情而做出傻事,赶紧上前扶着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秦少阳同志,你一定要节哀顺变,如果秦老爷子还活着的话,他是一定不会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的。”
细碎的头发遮挡在秦少阳的眼前,看不清他的变化,只见秦少阳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唐jing官,我想去找我爷爷,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体带上来,我爷爷一生都光明磊落,临死我也不能让我爷爷的尸骨葬在这黑暗的洞坑里。”
听到秦少阳这番话,唐虞的脸se一变,惊道:“秦少阳同志,你之前可是答应我会冷静的,你不可以冲动啊!”
秦少阳却是苦笑道:“我父母死的早,从小到大我都是和我的爷爷生活在一起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绝对不会让我爷爷躺在坑里的,我要带他上来!”
“你真是个疯子,你知道这个深坑是怎么来的吗?!”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洪jing官也有些看不下去,冲着秦少阳冷冷地说道:“这个深坑是当年一颗陨石从天上掉下来砸出来的,根据当年的记载,整个神农架都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地震,可想而知这个陨石坑有多深,你竟然想要下去,除非你是傻子,或者是疯子!”
唐虞朝着洪jing官狠狠地瞪了一眼,洪jing官这才闭上了嘴,却是冷哼了一声。
“秦少阳同志,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的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而且坑的深度也没有人测量过,而且下面的有什么样的存在也无人得知,你就这样冒然地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唐虞实在是担心秦少阳,当然,这种担当只是单纯的担心,正如一个人要做傻事,只要是个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劝阻一番。
一阵清风吹过,将秦少阳脸前的那几缕头发吹散开,露出清秀的面孔,还有那抹勾勒在嘴角的笑容。
“唐jing官,你放心,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如果不是有着势必要将爷爷带回去的决心,我也不会来这里了。”秦少阳看着唐虞那灵动而关切的大眼睛,笑道。
唐虞见自己是改变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决心,不免有些失落,之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前无论什么事,只要她开口出面,那些男生都会听自己的,而现在,她再三请求也改变不了这个男人的决心,心中隐隐有些怅惘。
“可是秦少阳同志,你要怎么下去啊,我们没有带来绳子类的东西啊?”唐虞再一次试着自己的魅力,试图令秦少阳改变主意。
秦少阳却是淡淡一笑,而后蹲下身,只见他伸手拉起一条垂在深坑里的草藤,而后将草藤向上拉扯着。
眼前的这条草藤足足有三个大拇指般粗细,而后长度也好似是永远没有尽头一样,秦少阳都已经往外拉出了将近百米,甚至他的整个人都快要被草藤缠住,可是那草藤却是好像没有尽头的一样,依旧有很大的一部分在坑中。
又向外拉扯十几米后,秦少阳终于放秦少阳抓着一根结实的草藤滑下了黑漆漆的陨石坑,刚开始的时候,草藤的根端还发出簌簌的声响。
可是一段时间后,草藤竟然再也不动弹,唐虞的脸se顿时一变,而后双后扣在嘴旁,朝着陨石坑大声地喊道:“秦少阳同志,你还好吗,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长长的回音从坑中响起,一直向前深深的坑中下坠着,而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唐虞的小脸变得惨白,额头滑下的几缕秀发也被汗水浸湿,她小心地向前探着身子,摸着那树草藤,将自己的身子朝着黑漆的巨坑探视着。
突然间,一股大力抓住了唐虞的肩膀,而后一把将她拉了下来。
“唐jing官,你疯了,你这是要做什么,万一你掉下去怎么办?!”只见将她拉回来的人是洪jing官,他以为唐虞要下坑去找秦少阳。
唐虞却是摇摇头,而后抓着洪jing官的胳膊恳求道:“洪jing官,秦少阳现在就在坑中,他可能是出事了,我们去帮帮他吧,要不然他也会出事的!”
洪jing官听说要下坑去救秦少阳,顿时赶紧摇摇头,推辞起来:“不不不,是他自己要下去的,又不是我们逼他的,我们可没有义务去救他,再说那陨石坑有多深谁也不知道,这要是掉下去,绝对死定了!”
唐虞见洪jing官什么也不愿意帮她,她只得咬咬牙,然后抓着草藤就要亲自爬下去去救秦少阳。
“唐jing官,我没事,你千万不要下来,下面很冷的,连墙壁都结冰了,还有冰锥,你千万不要下来,我没事的!”就在这时,秦少阳的声音从下方传了上来,劝阻着唐虞不要下来。
见到秦少阳安然无事,唐虞苍白的脸se终于缓和了些,而后冲着秦少阳担忧地喊道:“秦少阳同志,你千万要小心啊,实在不行就上来,千万不要逞强啊,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
为了让秦少阳尊重自己的生命,唐虞说了一些珍惜生命的名言,甚至连文不达意的生命诚可贵都说了出来,可是说到‘爱情价更高’的时候,却是再也说不出来,她怕秦少阳再生误会,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意思来着。
先不说唐虞如何秦少阳,就说秦少阳自己都为自己暗捏了一把汗,刚才他没有回答唐虞完全是因为不敢分jing力说话。
陨石坑出口处的一段距离的坑壁还算平坦,可是越往下,秦少阳越感觉到困难。
越往下面滑行,下面的的温度也是越来越低,秦少阳穿的虽然是长袖,可是还是冰的牙齿格格作响,手臂也是跳舞般地抖动着,他的双脚是蹬着坑壁向下滑行的。
突然间,秦少阳的双脚在坑壁上竟然一滑,就好像是踩到光滑的洒水的玻璃镜面上,整个人立时沿着草藤簌簌地向下滑行。
他的双手被摩擦得火辣辣的痛,估计手皮都磨破了,感觉到黏黏的液体从自己的手心涌了出来,可是他还是紧紧地抓着草藤,不敢松开啊。
这一松,他的整个人都直接丢进那黑漆漆的陨石坑中,小命铁定要挂在这里。
终于上天保佑,秦少阳的手脚终于能够蹬住坑壁突出的一块石头,然后由于下滑的重力太重,那块石头竟然被他一脚蹬了出来,而后便听见哗啦的一声,石头朝着下方坠落下去。
然后时间便似停止一般,秦少阳屏住呼吸倾听着,大约过了……也不知道过久,反正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的天啊!”秦少阳终于长呼一口气,脸上的冷汗滴嗒嘀嗒地落了下来,心中暗惊道:“难道这个陨石坑是个无底洞?!”
这个时候,秦少阳突然间想到了祖国名著《西游记》的那个漂亮的金鼻白毛老鼠jing的住宅????陷空山无底洞!
“丫的,不知道这个无底洞是不是也住着一只漂亮的金鼻白毛老鼠jing,是不是也在等待我成为她的如意郎君?”秦少阳朝着上方看了看,只见此时的出口已经化为一个小小的亮点,而下方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为了减轻心中的恐惧,只得暗中给自己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