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小竹绿色的眼中射出了杀气，焜翃好笑地看我：“妖皇选妃，以你的容貌，必然入选，完全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听说妖皇床上功夫确实很好，没想到名气那么大，让你如此痴迷……”

“住口——”小竹忽然化作巨蛇，朝焜翃扑咬而去，焜翃见状也是丝毫不惧，转瞬间就化出龙兽原形，朝小竹大吼。

“嗷————”

“嘶————”

两个人在我狭小的密室内大吼，吼声震开强大的气流，狂乱地吹起我周围黑色纱帐的同时，也扬起了正好进入的天水的长发。

天水一时怔立在我的秋千旁，看着屋内的一龙一蛇。

“够了！”我起身厉喝，焜翃与小竹慢慢恢复人形，目光已然彼此不甘示弱，我高高站在床上俯看他们，双手的手爪开始捏紧，阴狠地沉语，“我要挖出帝琊的心脏，扔出去喂狗！”

焜翃在我的话中瞬间脸色发白，甚至忘了呼吸。他猛地抽了口冷气，红眸惊诧地仰视我：“你，你到底是谁？你想把妖皇怎样？”

“哼。”我阴冷地笑，“现在想知道，晚了！天水！我们去妖界！”我跃落玉床，落地之时，身上的衣裙已换作精干的粗布短衣，满头的长发如小厮般盘于头顶，方巾裹头。

焜翃匆匆拦到我的身前，目光紧张。

我冷笑瞥眸看他：“哟，看不出你对妖皇还挺忠心？”

“闪开！”小竹大步上前一把把他推开。

我大步向前，天水还怔怔立在原处，他这种常年清修的修仙弟子，又怎见过这场面。估计他心里和凤麟一样还在纠结善恶对错呢！

“我不能让你们去刺杀妖皇！”焜翃又再次向前，急红了眼，“我不帮你们了！”

我横眉冷睨他：“妖皇跟你爹是一伙的！蠢猪！”

焜翃在我的话中大惊。

我扬唇冷笑，单手背到：“当年，你娘是怎么知道你爹会去人间？定是有人骗她去的，即使妖皇没有害你娘，但你爹和你娘的事。他必然知道。”

焜翃的眼神混乱起来。小竹面无表情地冷眼看他，天水也缓缓回神，深思地静静看这里的一切。

“那。那为什么，为什么妖皇不告诉我，为什么？”焜翃如同被自己最敬重之人背叛般，濒临崩溃。

看他那副样子。我莫名火大，拂袖转身化出龙首朝他狠狠大喝：“因为你娘是低劣的妖————生出你更是神族的耻辱————”

重重的吼声在整个石室里回响。焜翃的神色彻底一片苍白，趔趄几步跌坐在了地上，我收回龙首，化出少年小厮的脸庞。整理衣袖，轻蔑冷笑：“哼，你以为帝琊是妖族之皇就会帮你们妖族吗？你们这群单纯的妖族别傻了。因为帝琊根本不是妖，而是神！”我朗朗的声音响彻每个人的耳边。天水朝我正视看来，这是他第一次用正视而惊讶的目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