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殷富,粮秣兵甲倒可尽予山民,只是山民与我二人,约期半年,若半年之后,汉中不定,我二人亦难于在刘璋面前,令其安心。”张松说罢,微微叹道:“此番张某虽观荆南军马,甚是雄壮,可山民亦知,那汉中张鲁,有些能耐,若在约期之内,山民还定不得汉中的话,可有计划,再图西川?”
“二位先生此是倾向,荆南军马先灭张鲁,再入西川了?”庞山民闻言道:“汉中军马虽是不俗,却远不是我荆南对手,此番庞某欲遣军中上将,与二位同去西川,汉中之事,可数战而定,此事庞某,并不忧心。”
见二人微微愕然,庞山民轻叹一声,道:“庞某所忧之事,乃先前孝直先生所言,若西川智谋之士,看破我等算计,那刘璋心存忌惮,便是庞某得了汉中,又有何用?西川天府之国,庞某之前便心向往之……”
“且先图西川,若半年可定,此期间,也够我二人联络川中世家,一同举事了。”张松说罢,法正却摇了摇头,道:“永年勿要小觑川地英雄,你我此番,引军入川,原本便遭人忌讳。”
庞山民闻言,亦点了点头,道:“孝直先生此言甚是,谋事当慎密,切不可使我荆南这数万儿郎,于川地却成了孤军,所以庞某欲使二位先生,再于长沙逗留数曰,与我荆南豪杰相见,同议此事,不知二位先生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法正说罢,那张松亦是笑道:“山民之弟,甚是不凡,此去西川,军马可由此人节制。”
庞山民闻言,愕然片刻,便摇头笑道:“庞某不欲使士元先入西川,此番与二位先生同去西川者,乃是孔明。”
“诸葛先生?”张松闻言皱眉,对庞山民道:“为何不是士元?士元乃先生族弟,总比孔明这个外人,用着放心。”
“庞某知永年兄与士元投契,只是士元于荆南,另有要事。”庞山民闻言,轻轻摇头,心中暗道:这庞统原本就是于西川陨落,庞山民既然早知‘落凤坡’一事,便更不可让庞统赴险了。
张松闻言,虽不明所以,但闻庞山民所言,庞统于荆南另有要务,亦不好勉强,只微微一叹,道:“之前张某与士元纵论西川之事,其见解往往一针见血,甚为犀利,张某亦对其本领,自愧不如,若士元可去,西川早定,对山民亦或我等,皆是好事。”
“孔明之才,不逊士元。”庞山民闻言笑道:“二位稍安勿躁,庞某这便命人准备宴席,待见了我荆南豪杰,庞某再请教二位打算,不知二位先生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法正说罢,张松亦笑道:“张某也想看看,山民如今一鸣惊人,帐下高才,到底有何不凡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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