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鱼伸手入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书信用蜂蜡密封,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只是在正面的右下角贴了一块图腾模样的权杖。
看到这封信,叶琼玉肃然起敬,更在心里担忧起来,
“二皇孙殿下的亲笔书信!”
水鱼恭恭敬敬的将信呈到叶琼玉的面前,叶琼玉赶忙接过来拆开,迅速的阅读了一遍,
“今夜子时?”
叶琼玉诧异了,
千真万确,是二皇孙殿下的亲笔信,
叶琼玉的心中,浮现出层层的疑云,
……
到了夜深人静之后,叶琼玉没有睡觉,而是在百草神庙大殿中单独的等着,今天他要见一个人,是让水鱼送书信给他的人,此人非同小可,叶琼玉不敢怠慢,虽然百草神庙中只有他一个人,然而,在四面八方早已经安排了他的亲信,
在暗中保护,
子时初至,叶琼玉在丹墀上走来走去,
灰暗的红灯,静静的看护着百草神庙,叶琼玉回忆着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和要见的人,他该如何应对这个人的突然来到?
脚步声响起,特别的轻,特别的乱,有四五个人,从大门口而来,
叶琼玉看向来人,为首的是一个穿斗篷的人,他戴着风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他的身后,是四个身材修长,长得极其美丽,又格外健壮的男子,四名男子没有蒙面,也不用蒙面,他们不是九山城人。来九山城也有可能是唯一一次。
“二皇孙殿下?!”
叶琼玉认得那个用风帽遮脸的人,
他们曾经朝夕相处,同榻而眠,他们吟风弄月无话不谈,从走路的姿势,彼此的气息,在很远的地方。便能感觉到是对方。
“这里安全吗?”
叶琼玉上前迎接。二皇孙殿下走到叶琼玉的身边,依然没有摘下风帽,
“殿下放心!”
“里面说!”
他们没有在大殿内。院子很小,二皇孙不放心,于是,叶琼玉立刻把二皇孙殿下迎到百草大殿。
“殿下擅离都城。若是被人知道,……”。
“我要你杀死他。我要你杀死他,我要你杀死他……”。
进入大殿,殿内一目了然,门口被随从看守起来。二皇孙殿下放心了,叶琼玉担心起来,二皇孙身为皇孙。一无圣旨,二无特权。擅自离开都城来到九山城,若被人发现,定当予人口实,予人以柄,倘若他人利用,到卫王陛下耳中进言,说二皇孙擅自到九山城密谋造反,即便不实,二皇孙也会落一个擅自离京之罪。
叶琼玉的重重担心是必要的,
然而,这个二皇孙愿意冒这个险,他实在憋不住了,他特别想让杜一恒立刻死,
“为什么?”
叶琼玉困惑了,
二皇孙殿下年纪不大,小叶琼玉三岁,刚刚弱冠,同样生得唇红齿白,像一个玉人,眉宇间却布满了心机和*。
二皇孙殿下想让杜一恒立刻死,然而,叶琼玉还没有做到,
“为什么?”
叶琼玉看着像是凶神恶煞一般的二皇孙,他如今的面孔失去了从前的温和、高贵,像是一个被逼急的豺狼一样,恨不得杜一恒立刻死,二皇孙殿下真的快等不及了,因为,都城快要有大事发生了,
“为什么?为什么?”
叶琼玉凝视着二皇孙,连续问了两个为什么,叶琼玉的声音非常的温和,
二皇孙殿下步步紧逼着,当听到这几个‘为什么’后,像是将他唤醒了,他的思想迟滞了,顿时又变得复杂,逝去了刚才的凶狠,二皇孙殿下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不能说,这个秘密他不能对叶琼玉说,因为卫王陛下病重,卫国的国统是立长不立幼,
如果杜一恒活着,他什么资格也没有,
“没有为什么,叶琼玉,我命令你,在一个月之内,一定要杀死杜一恒!”
“……”。
“你有办法吗?你有办法吗?”
叶琼玉看二皇孙殿下的情绪,特别的激动,
一种激动到迷失自我,迷失冷静的状态,
“琼玉刚刚想到一个,……”。
“还有,在杀死杜一恒之前,你一定要把广袤府再重新夺回来,……”。
这个二皇孙殿下真的等不及了,
在以前,还有充足的时间,在前些日子,叶琼玉捎来书信,说不日便能将杜一恒干掉,并且,广袤府也将收入囊中,二皇孙殿下非常高兴,高兴到夜不能寐,当听说廉相亲自到九山城调查杜一恒的案子后,二皇孙又开始夜不能寐,
二皇孙知道,廉相一定会偏袒杜一恒,因为杜一恒是他的外甥,
在二皇孙担忧的同时,一件令他更想不到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