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
杜一恒多么的可笑,
他平素里虽然讲究,也喜欢随心所欲,杜一恒自觉,还没到像柳煦山这样的,甚至比柳煦山更加如何,
“杜一恒,你以为本官是处处针对你吗?”
“……”。
“你大错特错,是本官上任之后有人举报你,任意挥霍广袤府的基业,那是杜老爷在世时的心血,有人看不惯你了,……”。
“杜一恒平素所穿所用都是自己应得的份子钱,……”。
“可惜你偷梁换柱,开始弄虚作假!”
杜一恒怒视着王县官,王县官更如鹰目鹫眼一样看着杜一恒:“你的份子钱是多少?一万两?五万两?杜大少爷可是杜老爷的嫡子,他的生活用度又是什么?女婢用人不过二十,而你,光守护南院儿的壮丁就超过了两百余人,相比之下,不用说已经一目了然了,……”。
提到与杜重的比较,杜一恒无言可对,
王县官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东院儿的下人只不过才二十来个,而杜一恒的南院儿,守卫奴仆加侍婢,六百人!
如此的比较,杜一恒不贪,如何养得起如此之多的人?
“我有多少用人,好像跟王大人没有关系吧,豢养这些人,用的全部是自己应得的份子钱,绝没有动广袤府生意中的一分一毫,……”。
“鬼才相信,……”。
王县官不齿的笑了一下,
“这些,好像跟青蛇花丢失,也没有关系吧?”
“有,大有关系!”
王县官说出这些话,无非是构陷,不管杜一恒真的是穷奢极欲掏空了广袤府,还是没有此事,这都是杜家内部的事,和官府没有半毛钱关系,杜一恒懒得听王县官说这些,而王县官说这些话有很大的深意,是用广袤府的亏空,引申到杜一恒私吞青蛇花的事上,要不然,理由不充分,不能冠以罪名。
“杜一恒,有人举报你了!”
“荒谬!”
“陈掌柜,……”。
“陈掌柜?”
王县官虎视眈眈的看着杜一恒,杜一恒对王县官的威严毫无惧色,
王县官的‘戏’唱的有点长,按理说,嫌疑人有罪,在着手调查时应该秘密进行的,以免嫌疑人消弭罪行,而这王县官偏不这么做,他不但公开道出杜一恒的罪行,就连举报杜一恒的人都当众带出来。
“陈掌柜?怎么是陈掌柜?”
在王县官的话声一落后,百草神殿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真是如坠雾中的感觉,
要说这陈掌柜,可是广袤府的骨干,
陈掌柜昔年入仕多舛,功不成,名不就,苦读诗书,因为没有机遇,生活也潦倒起来,
是杜长卿欣赏其能力,从一个领班的长随,到广袤府的掌柜,这些年来,对杜长卿忠心耿耿,对广袤府事业兢兢业业,
要说他会说假话,恐怕,没有人相信。
“杜一恒,你知道本官为何有如此之多的证据吗?便是这陈掌柜举报的你!”
王县官大喝着,杜一恒也百思不得其解,
广袤府从来都是盈利的,百花园的豪宅杜一恒听都未曾听过,这陈掌柜到底要做什么?
如今的陈掌柜,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身材有些瘦小,面色略黑,在众目睽睽之下指认杜一恒,已然有些心惊胆战,哆哆嗦嗦。
“不管是百花园豪宅也罢,广袤府亏空也罢,这是杜家的私事,这好像跟王县官没有任何关系吧?!”
“真是死鸭子嘴硬!”
王县官嘴角一撇,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有关系,大有关系!”
“……”。
“因为你穷奢无度满足私欲,掏空了广袤府,因为你不甘杜家就此败落,怕人知道,坏了名声,所以,你才吞没了青蛇花,青蛇花是医治九山城百姓的唯一灵药,你据为己有,然后高价售出,为的是填补广袤府的今日困局,……”。
“一派胡言!”
“杜一恒!如今证据确凿,还由得你来狡辩吗?你命你的亲信阿严,将青蛇花运回杜府的时候偷偷掉包,然后再贼喊捉贼,弄出一个不翼而飞的现象洗脱自己,可惜呀可惜,你这美妙计划,早已经被本官洞悉,……
杜一恒,你见利昧心,不顾九山城百姓生死,如此罪大恶极,可恶之极,你真该千刀万剐,万死难辞其咎!”
“放肆!”
王县官恶意中伤,句句辱骂,阿严怒不可遏,勃然大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