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玉放慢了脚步,走入花满楼,并不着急落座,举目四周,花满楼是一座二层建筑,真真的花团锦簇,彩带如锦,红毯铺地,楼上楼上都挤满了人,各个怀抱姑娘,喝酒言欢,乐不思蜀,
底层有一座献舞高台,面向侧面,从正门看,还真看不齐全,叶琼玉绕道一下,才看到舞台上有一名红衣女子,头戴花魁牡丹,怀捧箜篌,十指纤纤,在那明亮的琴弦上跳动,她的身边,有八名舞姬,舞姿轻灵,随着节拍,翩翩起舞,
叶琼玉看不到跳舞的女子,听不到吵闹的客人,
叶琼玉的眼中只有那弹箜篌的木槿,
此女粉妆淡抹,眉如弯月,朱唇如桃,腮红似霞,一脸的沉静,无视着身边的糟乱,芳心给予箜篌,才是她心中最大的平静。
“此女只应天上有,……”。
叶琼玉多么的感叹,
“花妈妈,那个人是谁?”
叶琼玉立在台下,如痴如醉的看着木槿,他一来,便引起一个人的注意,
叶琼玉相貌如玉,风度翩翩,哪个美女见了不如痴如醉?他这样超尘出俗的相貌与举止,来到这种地方,羡煞死这里的姑娘,
“没见过呀!”
花白凤被她的女儿们围绕着,手拿花羽扇,细细的打量着叶琼玉,
“如今已经不热了,夜露尤寒,他还拿着一把折扇,真是够违和(有病)的,……”。
“你这死丫头,……”。
花妈妈的女人们也够心直口快,更是充满了讥笑,看着笔直而立的叶琼玉,有什么说什么,花白凤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并用手中的‘嗜好’拍打在她的头上。
花白凤手里也有一把扇子。
……
“闪开,闪开,闪开,……”。
“都让开,都让开,……”。
“哎呦,……”。
“哎呦,……”。
劈哩啪啦,
“快跑啊!”
噔噔噔噔,是很多人上楼梯的声音,
就在此时,花满楼的门口,大肆的骚动起来,突然出现两排打手,鸣锣开道一样,将两边的人推开,他们不是轻轻的推,不是用力的推,而是用脚,一脚踹开,被踹到的,直接就是一个跟头,
这分明是闹事的,因此,吓坏了好多人,
打手将道路清场,门口闪现出一个人,一身豪华的紫锦长袍,都是用金丝银线绣成,一条腰带,镶金挂玉,说不出的奢华,鞋子是虎皮靴,走路铿锵有声,这势头,猛虎见了都怯三分,他歪着脑袋,一脸的得意,油光粉面的脸膛上,在嘴唇下角,长着一颗有一根黑毛的黑痣,
此人一来,真真的威风八面,
“他是谁?”
如此骚动的场合,不免让叶琼玉看向了他,只一眼,便对此人没有好感,
“柳煦山!”
“柳煦山?”
听到这个名字,叶琼玉非常的惊讶,这个人他听说个,和杜一恒不对,二人总为女人相掐,在花满楼没少拼过,他们柳家虽然和杜家没有生意来往,但柳煦山为了女人总输的面子,始终是抬不起来的。
这种为女人丢面子的事,柳煦山真有切肤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