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严,伺候父亲的下人都在这里了!”
阿严和蓝翎儿非常速度的来到中院儿,在杜长卿的寝室房外,插起了起许多白帆,迎风飘摆,漫天飞舞,还有那金童玉女,纸车纸马,都是纸糊的,
这里简单的设了一个灵堂,
杜重虽然决定暂不发丧,
灵堂还是要支起来的,
‘奠’字竹帘当门挡住,依然可以看到里面的桌案,上面的贡果整齐,火盆里燃烧着冥界纸钱,一口黑漆漆的紫檀镶金的木棺放在大门正中,
这口棺材是杜长卿在世时亲自嘱咐,找工匠,按他的心意做的,如今派上了用场,
杜重与源氏夫人身穿麻衣重孝,守在灵前,
杜旺和几个下人守在一旁。
阿严突然来到,
阿严太忙碌了,其他的人都戴上了孝,他还没有,门口的执事立刻递给他一根白色的腰带,阿严毫不吝啬的绑起来,
蓝翎儿也收到一根,只不过,她的纤腰太细,绕了三圈才能合适的系好。
蓝翎儿又接过一朵白花,插在头上,才可以进入灵堂,
阿严见到杜重,同时有了分寸,不像南院儿时,可以直呼地说‘把昨晚伺候少主的侍女统统给我召集起来’,
如今,只有等杜重点头同意了,阿严才有问话的资格。
伺候杜长卿的贴身下人都在灵堂内外,
杜重按阿严的请求做到了,阿严向杜重低头一下,是对杜重的尊重,然后看向这些下人,开口说道:“把大家召集起来,问的无非是昨晚的事,你们好好回忆一下,昨晚,老爷几时回的寝室?都有谁见到了?或者,你们有没有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劲儿?”
“严长随,其实,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的问话,……”。
阿严说罢,一旁的杜旺眼中充满了恨意,他看阿严的样子很不顺眼,杜一恒是杀死老爷杜长卿的凶手,在杜旺的心里,这件事是不容翻案的,阿严是杜一恒的长随,若不是昨晚小桃作证,阿严闹肚子,杜旺一定会认为阿严是帮凶。
“杜总管有什么高见吗?”
杜重把伺候杜长卿的下人召集到了房院内,十几个人,大到像杜旺一样的老人,小也有十几岁的书童。
对此举,杜旺似乎有些不满意一样,杜旺说道:“昨晚一恒少爷圆房之喜,为了同喜,老爷让他们也去凑凑热闹,这些人大都在喜宴现场,老爷书房的人,并没有几个,找了书童便知,……”。
提到了书童,书童吓得不知所措起来,
“杜爷爷,小的有罪!”
那书童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脸的稚嫩之态,挽着两个发髻,
听说老爷被害时,他已经吓得不轻,他的年纪毕竟还小,加上昨晚,他确实犯了过错,
“嗯?”
杜旺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书童,
听说‘有罪’,杜旺怫然有色,更有惊惑的样子,但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阿严则是温和地说道:“你不用害怕,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细细说来就是了”。
“……”。
书童看看阿严,再看看怒目圆睁的杜旺,杜旺生的本来就不和蔼,此时生气了,书童更是吓得噤若寒蝉。
“还不讲来!如果有半点虚假,小心家里的鞭子,……”。
“是,是,是……”。
小书童真的害怕了,
一个威风凛凛,一个噤若寒蝉,蓝翎儿感到无可奈何一样,难怪阿严不凶了,原来在中院儿他说了不算,只不过,中院儿貌似也有一个面狠心硬的,动不动就把杜家的家法喊出来,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恐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