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卿说道:“还记得十五年前我被贬回九山城的事吗?”
“深刻记忆,怎会忘记?”
“陈国攻打卫国落败,宰相大人命为去洽谈合约,……”。
“这不是父亲的错,那一年,天降大雨,连续几个月不停,粮草发霉,道路难行,因此才误了接见陈国的使者”。
“宰相欲斩我,治我失职之罪,多亏叶世兄冒死劝谏,宰相大人才留了我这一条命”。
“那又怎么了?”
回想当初的耻辱,杜长卿也不免感慨,但杜重困惑了,时隔十五年,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让他的父亲想起往事?
“你的叶伯伯要来杜府!”
“这是好事啊,叶伯伯当初冒死救下父亲,孩儿一直感激在心,可是没有机会报答”。
“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咳咳!”
杜长卿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脸色更难看了,并且,一摸很大的愁云浮现在脸上,
“难道还有其他的事吗?”
“你自己看吧!”
杜长卿说罢,将手中的书信递给的杜重,杜重立刻拿在手中,仔细的过目一遍,脸上同时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个时候?父亲病重的时候?难道,是冲着卫王陛下钦赐的金匾?”
“司马昭之心,……”。杜长卿犹如陷入进退维谷之中,
蓝翎儿在窗外看着,听着,杜长卿和杜重的话很**一样,让她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蓝翎儿嘟着嘴,仔细的看着房中的摆件,大到珍奇古玩,小到熏香花草,蓝翎儿觉得很奇怪,杜长卿咳嗽的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在房中摆放这么多有香味的东西?
“谁?……”。
蓝翎儿的肩膀突然沉了一下,
蓝翎儿蓦然回头,看到身后的人,忍不住后退了一下,一下子撞在窗户上,蓝翎儿紧紧的贴着窗户,两腿开始发木,
看到身后的人,蓝翎儿的心跳加快了,她的身后是杜一恒,杜一恒今天没有去广袤市场,杜一恒的行踪,没有可能事先告诉一个下人;杜一恒上午依然在杜府,一点都不奇怪,杜一恒来见杜长卿,却是有重要的事要谈。
杜长卿收到一封都城来的书信,杜一恒也收到一封,因此,杜一恒必须要见杜长卿一面,要不然,杜长卿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做。
“少,少,奴婢见过少爷!”
这是蓝翎儿进入杜府后第一次见到杜一恒,心里太紧张了,紧张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杜一恒,更有不知所措的样子。
“大胆奴婢,胆敢在窗外偷听主人谈话,你可知罪?”
杜一恒身后的阿照,忍不住呵斥起来,认为这奴婢忒大胆,主人的房间都敢在外面偷听?简直是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