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多?买到我手,我哪一个不为她操持,忙里忙外,供她们吃,供她们住,还要为她们打算,如果遇到一个烈性子的,投了河,上了吊,我是干赔钱”。
“我知道凤姨不容易!”
见花白凤的气势上来了,赖文博又馁了下来,他知道,被他拐来的姑娘,不甘流落风尘寻短见的有,谁能保证这个不会,于是,赖文博又怏然起来,说道:“她真的是人间尤物,万里难求,……”。
“文夫子,一恒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花白凤和赖文博商量不下,时间太久的原因,阁楼上的蓝翎儿忍不住从上面看了下来,问了一句。
赖文博和花白凤的话戛然而止,
“稍等一下,……”。
赖文博嬉皮笑脸着看向蓝翎儿,大声说道:“我和凤妈妈说会儿话儿,一会儿帮你问问,不着急,不着急”。
赖文博说着,一脸的贼像,花白凤则是一阵的白眼,小声说道:“真是无耻至极,玷污斯文,还文夫子?”
“嘿嘿,凤姨,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你确定她没有身世,没有背景,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放心吧凤姨,我卖给你的雏儿,什么时候出过问题?她绝对是个外地人,在九山城无亲无故,……”。
赖文博说着,花白凤又是一阵白眼,说道:“她还说来九山城找一恒,能是无亲无故吗?”
“连姓氏都不知道,能是多近的亲人?”
“一恒,一恒?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我敢向你保证,九山城没有叫一恒的人”。赖文博非常肯定的说道,
花白凤苦苦思索着,对‘一恒’对这个名字有点似曾相识一般,沉吟了一下,像是梦中惊醒一样,忍不住对赖文博说道:“她说的一恒是不是杜少?杜少好像名叫杜一恒,好像是叫杜一恒,应该是叫杜一恒,……”。
说着说着,花白凤又抱怨起来,她真的忘记了杜一恒的名字,在九山城,杜一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他的所经之处,更是风靡崛起,他是花满楼的常客,因杜一恒是杜府的主人,且又是长子,叫杜少爷,显得小气,叫杜大少爷,又和杜重重了称呼,只因他的父母已经去世;叫杜老爷,伯父杜长卿还在,杜一恒在九山城一直自居晚辈,后来,不知道从谁的口中流出,叫杜一恒为‘杜少’,‘杜少爷’的简称,听着不但贵气,又阔气,久而久之,‘杜少’成了九山城中的代表,代表着杜一恒,
就这样,慢慢的,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杜少叫杜一恒了。
“拉倒吧?”
花白凤说罢,赖文博一脸的好笑,说道:“她能是杜府的亲戚?凤姨,您越来越糊涂了,杜府可是九山城的大户,不但城主,就连十几里外的官府都对杜家敬若上宾,如此显赫的贵族,有这样一个故人,能让她这样流落街头、到处寻亲吗?”
“好吧,算是我糊涂了”。
听赖文博一言,花白凤自认口快了,确实不可能,赖文博又道:“凤姨,那价钱,你看看,能不能……”。
赖文博又变得嬉皮笑脸,撒娇一般晃动花白凤的身体,那怏然的感觉,那期望的渴求,是多么的想把蓝翎儿的价格往上抬一抬。
“六十两!”
自始自终,花白凤始终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心意。
“凤姨,此女不可多得?”
“再不可多得,也是一具皮囊,她有什么长处?如果琴棋书画样样不会,我还要为她请师傅,这慢慢的**,要花费我多少年的时间?……”。
铮地一声,
就在此时,远处的阁台上传来了古筝的声音,这一声脆响,让花白凤心头一震,只这一声响,绝对不是胡乱而就,那娴熟的感觉,给人一种曼妙的轻灵之感,像是荡涤了世俗的万物一般,尘埃无处遁形。
花白凤和赖文博忍不住看向了楼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