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成何体统,你们俩还不给我滚出来!难道还要老身我亲自相迎吗?”
随着喝声,从树丛后面立时闪现出两个人来。叫人吃惊的是,干这偷偷摸摸勾当的却是武林中大有来头的鬼使神差夫妇。两人来到莫邪师太身前,躬身施礼后并异口同声的表示道:
“见过师母和小主人,晚辈许不成、牛玉英恰好从此路过,并非有意躲避师母,请师母恕罪。”
“老身不是已经给你们说过了吗,不要再称什么师母,老身已经与你师父没有半点关系。现在老身法号:莫邪。你们就称我莫邪就是了。”
“晚辈不敢。”
莫邪师太不愿和他们夫妇在称呼上继续纠缠,只好问道:
“你们俩在树丛后是否已经听清楚,我这孙子并非那个采花淫贼,现在你们俩如果还有什么怀疑,可以向西荒独行侠和一旁那个受害妇人印证真假。”
鬼使神差夫妻中的许不成随即表示道:
“晚辈已经知道了,何必再问他人,向氏子孙原来就根本与此事无关,只是他人故意谗害而已,我当把此次验证传告武林。不知师母现在对师父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师父他老人家恰好因事也在附近,师母如果没有的什么话要传,晚辈就告辞了。”
“慢着……老身对你师父有一句良言相劝,你俩不妨给那老家伙带回一首古人所作的诗词去,也算老身对他的劝诫。至于其中内容,我想待他看后就自然明白老身什么心意了。”说罢,示意身后二弟子知意将随身包裹内取出纸笔,然后命她代笔写信,随即口述道:
“挽弓当用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在易宜将信纸递给莫邪过目之后,随即交给许不成。在莫邪师太点头之后,鬼使神差夫妻疾步退出十多步后,刚想转身而去,没想到莫邪师太此时突然改变了初衷。大家也没看清她使用的什么手法,猛然间已经将许不成手中信纸一把夺回。
许不成为此大惊失色,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竟导致莫邪师太如此暴怒。更没想到莫邪师太一言不发,随即将夺到手里的那封信伸手在头顶处运力一抖,顿时犹如空中响了一个炸雷,那封信立时在空中被震的粉碎。
在场众人没想到莫邪师太功力竟然练到这种境界,无不十分震惊,难怪她说自己比起戒戮师兄武功只是稍逊而已。鬼使神差夫妻更是惶恐不已,不知道对方为何产生这种举动,莫邪师太对满脸惊恐的许不成夫妻,显然有些抱歉,并解释道:
“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原不该参与俗事之中。老身深悔一时多事,险些又重陷世俗之中,这封信就不用带了,你们还是就这样回去吧。”
许不成与牛玉英两人尽管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唯有唯唯诺诺,随即转身走向林边,继而一闪不见踪影。大家刚想问清莫邪师太为何这般对待鬼使神差夫妻的原因时,此时只听莫邪师太又向树林另一边喝道:
“你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躲躲闪闪,难道还要躲开师傅一辈子吗?”
莫邪师太一语甫毕,众人眼前一花,只见一个蒙面女尼已跪在莫邪师太面前,并道:
“徒儿易空拜见师傅,叩请师傅恕徒儿擅自下山之罪。”
“你为何也在这里?”
“只因为江湖中盛传有三个流窜飞贼,专做那些伤天害理的恶行,徒儿与鬼使神差夫妇相互指责是对方手下干的。又听下面人回报说那三人最近就在这附近出没,并有再次作案迹象。为了查明这个淫贼的真实身份,我与鬼使神差夫妇相约在此附近联手巡查抓人,看看到底是谁的手下,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上师傅您老人家了。”
“你现在还是决心要与那飞天魔女决一雄雌吗?”
“徒儿别无选择。”
“唉——人各有志,不能强勉。既然你现在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了,师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愿你一切好自为之,万万不可妄杀无辜。”
“徒儿一定谨遵师命。”
“起来吧。”莫邪师太说罢,易空方才站起与两个师妹相互见礼,刚想告别师傅,就听莫邪师太吩咐道:“有关那淫贼是不是钟鸣的人证,现场除了我们之外就是这个受害妇人。为了多得一些线索,你还是把这个妇人带回去吧,免得她在外再遭受他人伤害。”
“是,师傅。”
“不过在此事破案之前,师父我不希望这妇人的安全再受到半点威胁。此事关系到师父的名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徒儿明白。徒儿一定像保护自己的生命一般,保护这位妇人活着,直到真相大白于天下为止!”
易空深知这个妇人适才所见的重要性,自己当时所在位置较鬼使神差夫妇稍远,不知道这妇人看见了什么凭据,竟突然改口否认不是钟鸣所为。因此在拜别师傅之后,牵着那妇人之手,一阵风般走出树林。
谁知道易空走后,一转眼之间又突然返身并牵着那妇人重新回到莫邪师太跟前,并向莫邪师太跪地请问道:
“如果徒儿有一天不得已失手误伤了‘鹰爪魔王’,不知道师父将怎样惩罚徒儿,请师父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