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只见他眼珠一转,手指钟鸣身后突然叫道:
“你问他就知道了。”
钟鸣终归是初出江湖,头脑单纯,尽管对这种手段他已经吃过亏,但是仍旧忍不住扭头看去。当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时,突然想起自己曾以此招诳过怪老大,只是对方没理会自己而已。想到这里方待向旁边跃开躲闪,没想到自己小腹处已经被人狠狠踢中一脚。
小腹乃人体丹田所在,真气聚集之地,内力反射最是迅速直接。对方一脚偷袭就像踢中了一块石头一般。只听他“哎哟”一声顿时抱脚跌坐地上,并由于他这一脚踢的特狠,对方反弹过来的力度也就越大,脚趾处似乎已近骨折,疼得他额头上立时有黄豆粒般汗珠滚落下来,几次挣扎,一时竟然再无力站起。
尽管如此,钟鸣仍旧不愿多事,上前刚想扶起地上那个少年问个明白,更没想到那少年趁机抓住他的双手不放,并同时向众伙伴叫道:
“你们现在还不趁机给我收拾了这小子,还要等待何时!”
那少年手下四人闻此一愣,随即一窝蜂似地扑上来,围着钟鸣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尽管他们得不偿失,像在群殴一个石头人一般,多被对方内力震回,反落得自己拳脚受伤叫疼;但是偶然打到钟鸣脸面上的拳头,也把钟鸣打得眼冒金星,叫苦不迭。
钟鸣本想与人握手言好,现在竟无缘无故被人围殴了一阵,心中不免气恼,随即大叫一声,猛然挣脱开那少年人的双手。当他看到此时已经有两个放弃拳殴,改使长剑挺剑刺来时,双手食指同时点出,随着“嗤嗤”声连响,两个持剑人肩头各自被真气击穿一个血洞,长剑顿时撒手落地,各自捂着伤口叫疼不止。
如此一来大家方才看清,原来对方手中并非有什么暗器,全都是手指上所发出的无形指气在作怪。钟鸣遭人群殴之后,心中愤怒异常,虽看到对方连连败退,仍旧不肯放过他们,手指对准了他们的首领。
“‘真阳玄指’……且慢!”正在这时,跌坐在地上的那少年看到钟鸣的手指对准了他,不由得首先发出惊呼,并立即向钟鸣追问道:“真阳玄指与我的家人深有渊源,你既然会这套功法,不知道你是卧龙山庄的什么人?”
钟鸣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竟然一口就能叫出自己武功的来路,及家人地址,一惊之际,自以为又碰上了爷爷的那些仇家,因此挺胸答道:
“说给你们也无妨,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卧龙山庄原少庄主钟鸣。看你们一伙眼生的很,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卧龙山庄的人?”
那少年强忍疼痛“嘿嘿”一笑,然后勉强从地上站起来道:
“说来惭愧,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那个哥哥,自幼随从师父之姓,名字叫沙兴营。除此之外,我手腕上有一个玉坠,上面刻着两个篆字,据师父推论我的乳名应该叫:庆儿。听师父说,这是我身世的唯一证据,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江湖鱼龙混杂,骗子遍地都是,你不会就像适才叫我观看身后那样,再来骗我一次吧?”
“既然你知道这一识别信物的存在,怎可胡乱猜测而否认事实呢!你我本是亲兄弟,是一母所生,虽然自幼没在一起,但是自古长幼有序,你现在见了哥哥不光无礼,还出手伤了我,你说是何道理?”
“哥哥庆儿已经被人掠去多年,至今死活仍是一个谜,你小子竟敢冒充我的哥哥,光凭着这一条,我今天也不能随便放过你。你到底是谁,竟敢来冒充我的哥哥,说不清楚别怪我真阳指下给你身上添几个血窟窿!”
“别别别,”对面少年似乎十分惧怕对手这种无形箭法,伸手之际,无影无踪令人防不胜防。因此不由得连连摆手道:
“既然你如此多疑,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想当初偷袭卧龙山庄的乃是我现在的师傅沙雄与邢天夫妇,事后听师傅说:他们与爹爹本来有段解不开的仇恨,本想到卧龙山庄大肆烧杀一番,进山庄后才知道庄内高手如云,并且都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高手。”
“这与你我有什么关系?”钟鸣怀疑对方在故意撒谎拖延时间,因此问道。
“唯有讲清事情真相,方才解释清一切……师傅把我掠回后,本来要以此要挟卧龙山庄,但是在知道卧龙山庄内比爹爹武功高者甚多,因此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反把我当作亲生儿子一般抚养,蓄谋叫我长大后去卧龙山庄挑战,以便死在爹爹的剑下。”
“没想到你师父竟然如此狠毒!”
“那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对方继续解释道:“从此我便随同师父夫妇生活在西北大漠,并向师父夫妇学习武功,以便日后去卧龙山庄代表他们去寻仇。这对他们来说可谓是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但是由于最近卧龙山庄一战,彻底改变了他们的计划。”
“难道他们也会弃恶从善不成?”
“那倒未必……”对方为钟鸣不断打断自己的解说一事,十分反感,只好继续解释道:
“在师父两人最近突然知道我乃原鹰爪魔王向霸天的亲孙子后,从而彻底改变了主意。其原因就是师傅一向尊鹰爪拳王为自己的前辈知己,为此不得不放弃与爹爹为敌的立场,并向我吐露了我的真正身份,并特意改名叫:向兴营。叫我回家寻父归宗。没想到在这里却碰上了小弟你了。”
“你不会是编故事给我解闷吧?”
钟鸣之前遭他数次蒙骗,此时仍旧不放心。况且这途中偶遇,彼此互不熟悉难辨真假,钟鸣神态中难免有些犹豫之色。那少年十分乖巧,一看便知对方心中在想什么,立时从左手腕处摘下一个带着的玉坠递给钟鸣道:
“你可识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