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师邛苦涩的心闻言就跟喝罢中药又吃了黄脸,苦上加苦。
半响后康师邛离去,他坐不住了。华长风站在窗口看着康师邛离去的背影,扇门推开,隔了一个雅间呆着的祝彪迈步进来。
县衙府中。
就在华长风与康师邛相会的时候,汪四维也‘无意’中撞上了黑豹子王豹。闲谈中不经意间汪四维连扯上了华长风,作为一个被华长风盯了十几年的人,他对这个名字有一种先天的抵触。
如果不是如此,康师邛今天就便是猛的提起了华长风,也完全不会使的汪四维jing惕起来。然而,那三个字完全是他心中的一根jing弦,康师邛一提到华长风这个名字汪四维心中就jing铃大作。华长风这里才与康师邛见面,汪四维就开始了活动。
“华老前辈?那与俺师傅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晚辈刚才还在衙门门口见到他老人家,……”并没有对汪四维产生怀疑的黑豹子,虽然先前猜测过汪四维与华长风是不是有过过节,但对于云霄飞环他真的是全心信任。所以不知中已经大泄了底了。
汪四维脸上表情还浮现出了一抹适当的惊喜se,但背过身去后,就只有满脸的yin霾和狠辣了。
…………
这天入夜,寒风依旧拂面,积雪还完全没有融化么。碧空无月,星星也不多。
三更天,夜深人静,祝彪与华长风二人跳上可客栈屋顶。望着城内重重房屋的夜影,华长风首先跃上一民房,夜se中两条人影如飞鸟一样,直扑县衙而去。
不过片刻工夫已望见县衙前耸立的一座牌坊,华长风、祝彪可都不知道汪四维已经有了准备。还想着暗中下手,汇合康师邛师徒之后先拿下谷大用。可二人刚跃上临近县衙的一所民居房顶,就猛的听到夜幕中飘传来一声长笑,暗淡的星光下由县衙当中飞起来一条人影,身法迅捷异常,不过两三个纵跃,就已到二人停身的民房对面一丈左右。“两位朋友雅兴不浅,夤夜中竟来造访,兄弟汪四维迎候朋友的大驾了。”说完话还躬身一个长揖。
祝彪眼光山东,夜se里把来人看个清清楚楚,只见此人四旬朝上的年纪,环眼重眉,方面大耳,身高约在一米八开外,站在对面民居顶上衣抉飘风。
“汪四维——”华长风喝道。
“哈哈,正是小弟。”汪四维神态从容自若,脸上隐隐带着笑意。如果不是华长风谈过此人的为人,祝彪真还看不出这样的一个人物,竟是个伪善从恶之辈。
“康师邛师徒……”
看到汪四维出现的如此时机,明显就是早有准备的。华长风不信自己跟康师邛几十年的老交情,会被康师邛拐过头去卖掉。那唯一的答案就是康师邛漏了陷。
华长风话未说完,汪四维就哈哈一阵大笑,“华老哥果然快直,兄弟久闻大名,恨无缘一会,幸闻康兄弟谈起老哥亦来上阳,当下与谷县令眼,借花厅设筵以待大驾。实不相瞒,小弟可等侯多时了。”
说着话,纵身一跃,落在祝彪、华长风面前,满脸笑意迎人,毫无一点敌视神态,好像是久别老友意外重逢一样。
“哈哈,这位小兄弟好俊的样貌,玉树临风,丰姿怡人!”汪四维看着祝彪的眼神泛起了炯亮的神se。把手一招:“二位,请——”
华长风心里面打了好几个转,县衙里面会是怎样情景不想而知,但是康师邛!看了祝彪一眼,见到祝彪会意的点头,当下把拳一抱,“既然汪大侠有如此美意,我等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好好好,铁笔银钩果然是朋友。二位就随我来!”目光扫到祝彪脸上,与祝彪点头示意后,汪四维转身飞起。
两人跟在汪四维身后边,穿了几座庭院,直进入后花园中。祝彪沿途四下注意着,却并没发现埋伏。而汪四维本身的轻身功夫,真的是不愧绰号中的‘云霄’二字。
花园占地约半亩大小,入园就闻到绕鼻的煤化学,中间一座三间大厅里,高燃着红se巨烛,照得满室通明。
汪四维把二人让入花厅,就见里面已摆好一桌酒席,桌前已经就坐了四个人,除了铁掌银弹康师邛外,另三人身份装着各自不同,一个是身穿黄se僧袍的粗大和尚,满脸横肉,脖颈上还露出一点纹身。
第二个是黄袍椎髻的道士,年龄有四十开外,一张脸白里透红,红润的紧。第三个人却是廿五六岁的花心少妇,银红洒花夹袄,百折绣花罗裙,头上秀发挽了发髻,插着一碧玉发簪。桃脸带笑,媚眼迎人,虽是开chun天气,手里却还摇着一把团扇。
祝彪一进花厅,看到这些人,心里面就一阵嘀咕。暗想:康师邛没有骗人,汪四维外的三个高手,都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