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正魔大战,名门正派的许多弟子都在魔道的引诱下纷纷堕落,就连有些门派的长老都临阵倒戈。隐月宗是正道旗帜,宗门被破、洞府被毁的正道中人纷纷向隐月山汇集,准备和魔道做最后的决战。谁知道隐月宗护法、我最信任的道侣竟然出卖了隐月宗,半夜闭了护宗大阵,引狼入室,隐月宗弟子被屠戮殆尽。我也在几位魔道高手的围攻下身受不治之伤,最后只有一缕残魂逃出,遁入了隐月宗秘庭,在这里苟且了两千多年。”
“原来天云山以前叫做隐月山啊。”林嘉鱼恍然道。
“想不到天云宗连山名都改了……”道人长叹一口气,“道消魔长之下,两千年前的往事恐怕没有几个人还记得了。”
说到这里他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眼林嘉鱼,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我看你的服色是天云宗的,怎么身上没有一丝半点的灵力波动。与凡人无异。”
林嘉鱼的嘴角掠起一丝苦笑:“我不过是个外门弟子,做的都是些采药捣药、洒扫浣衣之类的杂活,哪里有机会修习天云宗的功法。”
“嘿嘿,我原以为你是天云宗的弟子,原来只不过是天云宗的宗奴而已。”道士笑道。
“宗奴?”林嘉鱼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魔道宗门向来有豢养宗奴的传统。宗奴就是宗内修士的奴仆。宗门平日里的繁重劳役都由宗奴完成,宗奴中的姹女还会被当作魔道修士采阴用的炉鼎,被吸干全身的元阴。我看你还算有几分姿色,迟早被选中去做炉鼎。”
林嘉鱼听了脸色都有些发白,但仍强自镇定:“再过数月,我与天云宗的五年之约就满了,我就可以离开天云山。”
道士桀桀怪笑了几声:“你是要有多天真,才会相信天云宗这等魔门的承诺。你知道的那些离开天云宗的宗奴估计都已经被天云宗送入真灵血阵,用他们的鲜血来滋养那座护宗大阵了。”
林嘉鱼脸色大变,林瑶的心好狠毒,把自己骗入天云宗竟然存了让自己永世为奴的心思。
她也不傻,知道这缕道士的残魂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做陪自己闲扯那么久。她连一息的功夫都没有耽搁,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道长大慈大悲,还请给我指一条生路。”
“你我今日相遇也算有缘,我这缕残魂无依无凭,再过一段时日也要烟消云散了。你若是愿意在祖师爷面前以心魔立下誓言,然后拜在我的门下,延续我这一脉师承,我倒是能给你一条生路。”
林嘉鱼虽然没有半点修为,但也听说过心魔这东西。但凡修士,最怕的就是修行过程中的心魔,以心魔立下的誓言万万没人敢违背,一旦违背就会被心魔所扰,轻则功力无法寸进,重则走火入魔,一身修为毁于一旦。
林嘉鱼明明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坑,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往里跳。现在她被困山洞中,只有拜玉尘子为师才有一线生机,脱困而出。
“还请师父说明要立什么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