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作为西凉连接司隶的一个重要通道上的关口,袁绍若是想要从西凉杀入司隶,则必须要夺下函谷关。同样,朝廷的人若是想要平定西凉,也必须要拿下潼关。
段煨、胡轸二人携两万六千大军,依照李儒的计策行事,却不想遭遇一场大败。段煨诈败不成,成为真败,可是胡轸却没能正确分析形势。若是胡轸能看出段煨真败,率先伏杀了夏牟,说不得不会遇此惨败,落得两位一死一降的下场。
袁绍计取函谷关不成,偏又损兵折将,也只能暂时固守潼关,等待韩馥和袁术两边能传来好消息。根据不断有逃回来的兵卒等到的信息,在函谷关的守军可是有数万人,根本就不是原来所以为的六千人。
大军败于情报之上,使得袁绍也不能怨李儒的计策不好。而且,现在两方可谓是攻守易势,驻守函谷关的朝廷军有数万。潼关的西凉军也就只有六万多人,而且还是西凉全部的兵力。现在压力可是在袁绍这边,万一朝廷军再像夺函谷关一般夺潼关,袁绍不知道潼关到底能不能守住。
李儒对于当初朝廷军是如何夺下函谷关的也是十分的好奇,但是当初守卫函谷关的那些人却没有人知晓。这也是,当初驻守在关墙上的西凉军尽数被杀,哪里还会有人知道朝廷军是如何攻上关墙的呢?
“法孝直,你对函谷关熟悉,你可能猜想出当初朝廷军是如何攻上关墙的?”坐在房间之中,李儒边鼓捣自己的茶具便问法正,在泡好了茶之后还递了一杯给法正。
法正接过李儒递过来的茶汤,端正的置于自己的身前,想了想之后,说道:“大人,函谷关的布防乃是正亲自安排的,必定是滴水不漏。只是朝廷军攻下函谷关那天正已经被押走,不晓之后段煨将军是如何布防的。”
李儒端着茶汤,慢慢的喝了一口之后,便对法正说道:“法孝直,可否画出当初函谷关的布防图?”说着,李儒放下茶碗,走到自己的书桌旁边,鼓捣一番之后,找出了一张函谷关的地图。
法正看着那函谷关的地图,便将自己当初是如何布防函谷关的一一说了出来,在即个可能会被遗漏的地方又作了着重的安排。李儒看着法正在地图上指指点点,也是对法正的能力表示认可。按照法正的布防,这确实是没有丝毫的遗漏,若是当初段煨没有改变这个布防的话,那朝廷军可是太可怕了。
“大人,可有何不妥?”法正讲完之后,却发现李儒只是在那里闭口不言,法正还以为自己的布防有纰漏,顿时便开口询问道。
李儒被法正唤醒之后,便对法正说道:“孝直的安排,确实是滴水不漏。若是当初段煨将军没有改变孝直的布防,那朝廷军可是太可怕了。”
法正却是不以为意,笑道:“大人,当初段煨将军一心以为正通敌,怎么可能不会改变函谷关的布防呢?若是段煨将军没有改变函谷关的布防的话,朝廷军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攻上函谷关?这朝廷军难道是从天而降的不成?”
“从天而降?”李儒听到法正这么说,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将地图拿了出来,在看了一会儿之后,便自言自语道:“明白了,明白了。这朝廷军果然是好计谋,好胆识!”
“大人……”法正看到李儒自言自语,却是不知道李儒到底是明白什么了,便开口小声的叫到。
李儒听到法正叫自己,便回头对法正说道:“孝直可知道如何在这秦岭之中行走?”
“不可能?秦岭如此险地,便是当地猎户也只在外围活动,从不进入秦岭深处,如何行走?难道,大人是说朝廷的大军是从秦岭偷袭函谷关的不成?”法正听了李儒的问题,顿时大叫不可能。在说着的时候,法正心中一震,李儒突然问这个问题,难不成朝廷军是从秦岭处偷袭函谷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