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与小人,不正好是自己所面对的吗?
“难道,真要用那个办法?”
杜方脸上闪过一丝狠意,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用那个方法,固然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自己的亲人一定会伤心之极。
夜色已深,杜方靠在床上思量许久,终于没有下定决心,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娘,我回来了,谁又惹你生气?”
门外传来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却是杜方的表哥杜大志回来了。这人是个五大三粗的胖子,比杜方大两岁,却生的比他要高一个头,左颊上生一颗黑痣,一脸横肉。若说杜秦氏对杜方的刻薄是三分,那么杜大志则扩大到了十分,最喜欢欺负杜方。
“还不是那野种,长的一副穷酸样,倒天天想好事,还想和你一块去选道门的仙童呢……”
“娘,你别生气,我有个法子教训这野种……就算弄不死他,也要让他丢掉半条命!”
屋外杜大志忽然想到一个鬼主意,将手里提的一条布袋给杜四九两口子看。
“哎哟,你提这玩意干什么,还不快扔了……”杜秦氏一看吓了一跳。
杜大志笑道:“我花了一吊钱从孙瘸子那里买回来,准备给父亲泡酒的喝的,既然那杂种惹娘生气,那我干脆……”
月光如银,静静照在杜方熟睡的脸上。
过了半晌,忽然间窗户轻轻一响,打开一条缝来。
窗外的,正是一脸阴笑的杜大志,却见他小心翼翼的提起一条布袋,将布袋口对准了窗户。“咝咝”,布袋内竟然慢慢钻出来一条头呈三角,遍体灰白的蛇虫,探头探脑钻进了杜方的房间。
杜大志立刻将窗户关严了,想了想,又去将门也在外面栓上了。
“嘿嘿,这条灰哨子,就算是黄牛挨上一口也要死了,更何况是你?”
杜大志阴笑几声,将布袋抛在一旁,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那条灰蛇慢慢的爬过了地面,沿着床腿爬上了那张破烂的木床。唁子吞吐,目光阴险的看着熟睡中的杜方。
熟睡中的杜方完全不知危险,呼吸均匀,睡的香甜。
灰蛇观察半晌,确定了眼前的猎物毫无危险,忽然间蛇头飞快窜出,向着杜方脖子咬去。
“铮……”
在这千均一发之际,放在杜方床头的那本《儒经》忽然间金光大作,同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古庙晨钟,又似斩台催命锣。那灰蛇见到金光,登时吓的向后一缩,熟睡中的杜方也恍然惊醒,恰好看到了自己腿边的灰蛇,只吓的他急忙探出手去,抓住了蛇颈,灰蛇立刻缠上了他的手臂,却再也无法咬到他分毫。
杜方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提着蛇向屋外跑,然后一拉门,却发现门被拴住了。心念一闪,杜方背后生出了一层冷汗:“门被拴住了,这是有人故意放了蛇进来杀我?以前只是往我饭菜里洒沙子,被子里塞蛤蟆,这一次,终于大胆到往我屋子里驱蛇了……”
杜方咬紧了牙关,脸色在月光下颇有些扭曲。
任是他怎么想,也没料到这一家人会对自己动了杀机。
“我以仁心待人,人却以恶心待我,看样子,当年母亲留下的后手果然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