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玉一声冷哼,手握剑柄,语声冰冷的道:“谁敢动手,先问过我手中长剑!哪个想血溅五步的话,就尽管过来!”
朱珍感激的看了徐怀玉一眼,感动的道:“徐兄弟……”
徐怀玉打断了朱珍的话道:“我徐某人孤身一人,独来独往,向来没人看的起我。承蒙三位朱将军看的起,把我徐某人当兄弟看待,大恩不敢言谢。朱二将军为了兄弟们能够粉身碎骨,难道我徐某人就做不到吗?今日我就是丢了性命也不让他们伤你一根寒毛!哈哈哈……可笑的是我们南征北战,到头来不能死在和官军作战的战场之上,徐某深以为憾!”
他缓缓转身,面向黄巢等人,长剑缓缓出鞘,豪气云干的道:“来吧!”
黄巢深深的看了徐怀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之色。黄巢也见过这个徐怀玉两面,也不过就是匆匆而过,并没有留意过他。黄巢也就以为徐怀玉不过是朱温身边的一个亲兵小头目,今日一见,才看出这个徐怀玉大不简单。
徐怀玉往那里一站,自有一股凌厉的萧杀之气,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厚的杀气,让人不自觉的有些胆寒。仅仅那股气势,就不是一般人身上可以看到的。
“果然是一员冲锋陷阵的虎将,真不知老三从哪里招揽来了这么一个天生的猛将,竟然对他们朱氏兄弟如此忠心?此子若好好磨练,必能成为三国时吕布那样的人物!”黄巢心中暗想。
黄巢是何等人物!这天下能让黄巢打从心里赞叹的人能有几个?徐怀玉年纪轻轻,能让黄巢如此看重,可见他确实有人所不及的过人之处。
先不说黄巢心中赞叹,这时有一个人从黄巢身后走出,双眼如利箭般盯着徐怀玉,满脸不屑的冷声道:“无知小辈,也敢在黄王跟前猖狂?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血溅五步!”
朱温光听声音就知道来的是大师兄林言,心中不禁暗暗的替徐怀玉担心。林言的厉害朱温当然清楚的很,就连堪称武学天才的二师兄杨行密跟林言比也颇有不如,而徐怀玉的武功也就是跟自己在伯仲之间,甚至比自己还略逊一筹。自己跟二师兄杨行密还差着老大一截,何况是林言?更不用说徐怀玉了。
林言大步上前,就要动手。手中长剑变换无方,剑芒伸缩吞吐,仿佛如活物一般。其剑法之迅捷凌厉,令朱温也有些刮目相看。
黄巢脸露不快之色,道:“都是自己兄弟,记得点到为止!”黄巢这句话无疑等于免去了朱温他们几人的罪责,既然还是自己兄弟,当然不会责罚的太厉害了。
林言手中的长剑轻微的顿了一顿,除了场中的几个高手外,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林言心中暗叹:“舅舅终究还是偏向着朱温!”他本想借此机会好好整整朱温他们几个,至少也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徐怀玉打成重伤,可听了黄巢的话后,心中有了顾及,是以剑法略有停顿。
林言一言不发,长剑依旧刺了出去,其快如电,直奔徐怀玉的咽喉而去。长剑在朝阳的照耀下,闪过一道亮丽的剑芒,让人不敢逼视。
徐怀玉紧绷着嘴唇,对林言致命的一剑不闻不问,也照样一剑刺出,直取林言的胸腹要害。林言这一剑虽然能够洞穿徐怀玉的咽喉,可他也躲不过徐怀玉后发的致命一击。
林言眉头微皱,他可不想跟这个朱温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亲兵小队长同归于尽。无奈之下中途变招,架开了徐怀玉的长剑。
徐怀玉得理不饶人,招招强攻,招招拼命,从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每一招出来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林言虽然武功比徐怀玉高出一大截,可他心中有了顾及,又不想跟徐怀玉弄个两败俱伤。是以两人交手五十余招,林言竟然没有占到丝毫便宜,更让林言郁闷的是他这个成名多年的人物竟然连一个先手都占不到。
如果林言有心剩徐怀玉,拼着受些伤,定可让徐怀玉血溅五步。
可关键是林言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对付一个无名小子,若是身上挂了彩的话,传出去这脸面上可不好看。也正因为林言怕受伤,这才和徐怀玉打了这么久还奈何不了徐怀玉丝毫。
俗话说“一副拼命,万夫莫敌!”徐怀玉就是这种拼命三郎的性子,上了战场凭的就是一股子狠劲儿。有时候两人决斗,凭的不光是内力和招数,更重要的是那股子气势和杀气。武功强横的人固然有磅礴的气势,可以视死如归的人却有更重的杀气。这也就是为什么人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