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博展开纸条。只见纸条上没头没脑地只写着这样一句话:“石头是事发头天晚上才挪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去的”。
“有意思……”何博仔细地研读了两遍纸条上的那句话,又翻过来倒过去的,查看了一下这纸条纸张的大小、质料、样式,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有人偷偷地夹在我记事本里的。”向何博报告情况的那人答道。
“夹在您记事本里?”
“看完现场,我们不是全都去了看守所那个会议室喝茶休息吗?当时我抽空上了趟厕所。因为瞧着会议室里全都是我们自己人,我就把背包、记事本什么的全撂在会议室的桌子上了。等我上完厕所回来,发现记事本里夹着这么张纸条。我当时觉得就有问题,所以马上买了机票就过来了。”
“他啥意思?那块石头是事发前被人有意挪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去的,整个事件是有预谋的……”何博分析道。
“三个司法干警联手谋杀一个死刑犯,你觉得可能吗?”
“……的确有点玄。”
“就算有人在事发前搬动过这块石头,那搬石头的动机和起因多了去了,比如,有人在那儿干活儿累了,搬块石头过来坐会儿歇歇,没想到第二天让汪董事长碰了个头彩。不一定非得是一种杀人的预谋,安排好了就是让汪董事长的脑袋往上砸的。”
“是的,各种可能都存在……应该赶快找到这个写纸条的人。这个人应该不难找。他首先应该是看守所内部的人。不是看守所内部的,不可能对石头的位置发表看法。他又应该是那一会儿能进入会议室的。进入不了会议室,也不可能在那儿把纸条塞到您的记事本里。而当时,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并不是太多,应该不难查。”
“……”与何博对话那人不作声了,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收起那张纸条,告诫何博道,“这件事,暂且不要对外声张。一切都等我向上边儿汇报完了再说。我们也得再看看厅领导的意思。”
“那当然。那当然。”何博忙答应,然后他又说,“这件事还有一个地方有点蹊跷。你既然是今天一早回到天津就知道汪董事长出事了,当时天还没怎么大亮。那么,汪董事长真正出事的时间要比这还要早。但通知我们去看现场,都是什么时间了?中午以后了。中间隔了多少小时?!事情发生在看守所。都是懂法的人。按要求,发生这么大一件事,必须立即报警,保护好现场,并通知刑侦部门尽快派人勘查现场和确定死因。为什么隔了这么长时间才通知我们去看现场?而且现场破坏得那么厉害。那天井里人来人往,光乱七八糟的脚印就踩了六七十个。这些都很难解释得通。”何博一口气说下来,见那人只是怔怔地听着,不作任何反应,又坐了一会儿,见那人还是闷坐着不作声,知道自己该走了。
回到大厅内,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神器牧师的发挥却是出色,虽然很快便被叶水幽杀掉了一个队友,但剩下的人依然依靠神器牧师的出色走位来和肖岚等人周旋。
“哼!用不了多久,他能让你哭。”何博似乎对对方玩家很不看好。
“你说谁啊?就那个貌似是原来似水流年的队伍?”身边座位的一个玩家看到何博这样说稍微有些不满,他扭过头来问道。
“怎么了?那帮人不就是靠着神器混饭吃的么?要是没有那玩意儿,早滚回家去了。”何博头也不回的说道。
在刚刚从大厅外面回来的时候,何博也曾经犹豫过,到底要不要将汪雪父亲“自杀”的事情透漏给肖岚等人,但犹豫的结果,他决定暂时不告诉,最多也只是和肖岚透漏一两句。
自己也是刚刚听别人说起过这事情,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博还没有弄清楚,汪雪父亲的事情他之前虽然有所听说,但真正介入其中还是因为肖岚的那次邀请。
总之,现在的何博脑子当中所想的只有一条,确认当前得到的消息。以便他能够在今后的行动当中更有把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