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并没有在第一次会晤就把关系搞得太僵,对话在持续了片刻之后,便在大商皇帝朱璋以长途跋涉劳累为由画下了句点。
对大商皇帝朱璋来说,在顾宁还未到来之前,哪怕是答案已经十分明了,他也不会是捅破最后那一层薄薄的纸。
在吩咐了佣人领着大商皇帝朱璋和岳麓去西厢客房休息之后,赵天阳和赵远河父子才开始商讨对策。
“父亲......”赵远河才刚开口说话,便被赵天阳的一个眼神说制止。
等到赵天阳确认了周遭并没有神识盯守着他们之后,他才开口说道:“远河你刚才想说什么?”
“父亲,你说会不会是当年的参与者之中有人高密,所以才让大商皇帝在十年之后旧事重提?”
闻言,赵天阳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你的猜测其实为父也想过,为父也认为这个可能性最大。”
“只不过......”赵天阳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有些狐疑道:“这样做多告密者有什么好处吗?”
“我也是想不透这一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他们因为当年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告密了,但也不代表大商皇帝就会就此原谅他们。”
“估计这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辛秘!”
这个辛秘为何,赵天阳和赵远河皆无从得知,只不过他们清楚,这一次赵家的这一劫或许躲不过去了。
“远河,做好最坏的打算吧!把家族里一些较有希望的后辈子弟争取在这几天能送走多少就送走多少,只希望能够为我们赵家留下一丝传承的血脉。”赵天阳深叹了口气,顷刻间仿佛老了好几十岁。
“父亲,难道我们就不能先下手为强吗?”赵远河也清楚,只不过清楚归清楚,要他就这么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
可是,赵天阳的话,却让他明白,就算不坐以待毙,他们赵家也无能为力。
“远河,你以为为父不想先下手为强吗?可是大商皇室的实力并不是我们赵家所能比拟的,若是仅凭赵家就能抗衡,那么大商皇室也就不会一直稳坐皇室之位。”
赵天阳看了一眼西厢客房的方向,道:“就凭现在大商皇帝和同来的岳麓二人,就已经足以和我们整个赵家抗衡了你知道吗?”
“这不太可能吧?岳麓是元婴期的修道者这一点我知道,难道大商皇帝朱璋也是?”赵远河难以置信道。
“我也没想到大商皇帝朱璋居然隐藏得这么深,直到今天见面我才发觉他居然也是一名元婴期的修道者。”赵天阳颇有感慨:“真不愧是当初的四大王朝第一天才朱夕的儿子。”
若是仅仅两名元婴期,倾尽我们赵家之力确实足以抗衡,可是这才仅仅是大商皇室的一角而已。这一刻,赵远河是真的体会到身处悬崖边的感觉。
而就在赵天阳和赵远河商讨对策的同时,大商皇帝朱璋和岳麓这对君臣也同样在进行的谈话。
“岳爱卿,你怎么看?”大商皇帝朱璋意味深长的询问岳麓。
“回禀陛下,臣以为赵天阳,应该就是当年促使先皇驾崩的始作俑者之一。”岳麓没有隐瞒自己的看法,在刚才的会晤当中,不管是赵天阳还是赵远河的注意力都放在大商皇帝朱璋身上,完全没注意到其实岳麓,也在观察着两人的行为举止。
从赵天阳这只老狐狸身上,岳麓看不出什么来,但赵远河,终究还是嫩了点,那一丝稍纵即逝的不自在,完全的被岳麓尽收眼底。
“果然如此,朕就知道!”大商皇帝朱璋得到岳麓的回答,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岳爱卿,用传音石联系顾爱卿,看看顾爱卿什么时候能够到达赵城,朕已经等不及除掉赵家了。”今天的会晤,让大商皇帝朱璋基本确定,当初那个人所说的话并没有错,赵家,也是当年的参与者之一。
“陛下,顾宁大约在明天日出时分就能到达赵城。”岳麓在利用传音石和顾宁通过话之后,回禀道。